拗不過溫無月,四個人,一個一個妥協了。
說干就干,這日下午,便去見了羽帝,小叭叭,只說自己想回太子府讓下人好好收拾府中,等著殿下回來。
羽帝見已無事,自是應承了。
然而,出了玄羽門,轉看不見門前的守衛。
溫無月隨著影五、影六拐過長街,就看見陸湘早等在此的馬車。
見來了,陸湘激地揮手,“快快,月姐姐,這里。”
影五趕馬車,容千之和影六打馬在側,車上除了裝的最多的就是瓶瓶罐罐的安胎藥。
一行五人晃晃悠悠地出了羽都。
這一去,竟不知回來時已是到了夏末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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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蕭北沉正被軍醫按著往傷裹藥。
那麼深的刀傷,別說趕路。
一就裂開,也不知這太子殿下是真不怕疼還是怎麼的,竟是面不改,一聲不吭。
哎,不聽勸,吃棗藥丸。
梟羽營由申冀先領著回了羽都。
至于大軍給賀與州城的陳序整頓。
背上的傷怎麼可能不疼,但他憂心自家太子妃是不是有什麼事,急著回去。
陸行好說歹說,以要跟娘娘打小報告威脅,才讓心急的太子殿下答應坐馬車。
羽都到邊關,遙遙千里路,兩輛馬車相向而行。
端的是滿腔神,滿心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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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太子妃娘娘的,影五駕車十二萬分小心。
馬車里寬敞又舒適,鋪了厚厚的被褥,中間放著小幾。
吃食茶水一應俱全。
馬車咕嚕咕嚕的行在路上,溫無月坐在被褥上,腦袋趴著小幾昏昏睡。
雙手抱著小西瓜似的肚子,苦惱,很苦惱。
“月姐姐,你今日怎麼這般不開心,不都快要見到太子殿下了麼?”
陸湘托腮問,眼神卻不時往窗外瞟。
“哎……”一聲嘆息,溫無月直起了子,認真道,“小湘湘,我是不是變丑了?長胖了?“
這幾天孕吐漸止,每日都想吃好多東西,只覺得臉上都變得乎了不。
若是殿下覺得太胖了怎麼辦,會不會移別!!會不會拋妻棄子!!
陸湘搖頭,難怪容千之說的,有孕之人思慮多,月姐姐想得的確不。
那能怎麼辦,哄唄。
“怎麼會呢,月姐姐還是一樣,不不不,湘兒覺得月姐姐比從前更有風韻了,好像變得更溫。”
這話倒是不假,大抵是懷了孩子,眉間平添了一。
溫無月這才放心了幾分,傾城絕的臉上出了笑,“我們小湘湘越發甜了。”
“娘娘,咱們是在何等殿下呀?”
馬車外傳來影五的聲音。
溫無月皺眉,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想著往邊城趕。
“唔,在哪里等比較好,若是在城中,萬一殿下與我們錯過了呢?”
影五早前正從邊關往返,思索道:“再走半日,有一個驛,在回羽都的必經之路上,雲城外,若殿下回來了,定然經過那里。”
溫無月點頭,“好,就在那吧,到時你倆可得幫我盯著點,別讓殿下溜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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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夷出發的馬車里,蕭北沉靠坐著,背上的傷著實疼得難忍,他皺眉閉著眼忍痛。
陸行在馬背上打了一個月的仗,此時也起了懶,坐在馬車抓著糕點往里塞。
看殿下臉都白了,搖頭搖頭,不聽陸行言,吃虧在眼前。
暮將近,溫無月一行到了影五說的驛。
停了馬車,陸湘小心地將扶下。
雲城是個不大的城池,驛也沒來過什麼大人。
乍一聽是羽都里來的大人,直嚇得那驛說話都哆嗦了。
趕給人安排了干凈的房間。
這驛不同于城的驛,建在城外要道邊,沒有主院、沒有亭臺樓閣,房子卻是兩層小樓,沖著路邊。
溫無月甚為滿意,這般殿下果真是不可能從的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了。
馬車再怎麼舒適,這麼著肚子坐了兩日,自然是好不了。
溫無月沒有逞強,由著陸湘將扶到房中。
容千之給把了脈,又讓服了一顆安胎藥。
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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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影五、影六蹲在房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路上。
影六沉思著,“五哥,你說殿下要是知道自己要當爹了會是啥覺?”
“咱也不知道,咱也沒當過不是。”影六翹著,“不過我賭五個銅板,殿下定是要喜極而泣。”
“五哥,你當殿下是你麼??”
“……”
扎心了。
堂堂影五大人,這輩子唯一一次流淚就是知道太子殿下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