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亮,一抹晨曦從窗外,屋被映照得一片金黃,倍顯溫馨。
晨鳥在窗外啾啾鳴,葉片上的珠悄然滴落。
溫無月睜開眼睛,腦中還有刺痛散去後的悶痛,卻不似昨日那般難熬、那般混。
手指微微蜷起,沒了撕裂般的疼痛,只剩下手腕上傷口的疼。
昨日一切在腦中漸漸回攏,秀眉皺起。
撐著床沿坐起,急急看向邊的人。
往日里只要一,殿下就會醒了,此時,那修長有力的手還橫在腰間,卻連坐起都沒發現。
腹中一陣悶痛,溫無月輕哼一聲,閉上眼睛,復又睜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將自家殿下的手從腰上拿起,那手腕上同一樣被包扎著。
蟲蠱、放、靈力……
所以……那蟲蠱只是到了殿下的上?
殿下保證過,不會讓和孩子有事,所以,是用自己來過了蟲蠱。
心間涌上陣陣酸楚,眼淚忍不住漫上眼眸,又被咬牙忍住,只剩下小貓似的啜泣聲。
比起被蠱蟲咬,這種難過和心疼如同抓心撓肝,更難忍。
睡著的人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坐在邊的人,還未來的及高興,就發現小人兒在小聲地哭泣。
蕭北沉立刻坐起將人抱進懷里,昨日他耗盡了靈力,自然是睡得沉了些,大抵是擔心害怕了。
“怎麼還哭了,是不是還難。”
溫無月搖頭,口中喃喃道:“為什麼……殿下為什麼騙我?”
“你們都在騙我……”
怕過于擔心,蕭北沉將人攬進懷中,輕輕拍著背。
“別擔心,你看我不是沒事麼,不疼,也不難,月兒是覺得本殿連一只小小的蠱蟲都收拾不了麼?”
掙開攬著自己的手,臉痛苦。
“殿下不知,魂牽當初在宮中用了多 藥養著,又被溫澤坤日日用毒霧灌之,損的是人的神識……”
清麗的小臉上淚水漣漣,眼中盛滿了難過和愧疚。
總想著重活一世,定不讓殿下再為自己傷,如今還是這般沒用。
“殿下說過不會再騙我的……唔……”
子本就未恢復好,緒一激,溫無月只覺得腹中發,陣陣墜疼。
手捂住肚子,唔,好疼……
蕭北沉顧不得還在生氣,將人抱進懷中躺好,著人去容千之、
一陣兵荒馬,施針熬藥,才止了疼。
容千之皺眉,這兩人一日日的倒是消停不了了,盡讓人憂心。
不好好嚇唬嚇唬他們,看來還得鬧騰。
他一張臉冷著的時候本就讓人覺得嚴肅,此時眉頭一皺,讓躺著和站著的兩人都神張了起來。
“月兒的子可不能這般生氣,若再胎氣,孩子得早產了,對孩子對你都不好。”
語氣淡淡,三分擔憂,七分認真,聽著著實唬人。
溫無月吸了吸鼻子,腹中倒是不像剛才那般疼,也不想孩子出事。
不管如何生自家殿下的氣,心中的擔憂還是問出了口:“千之哥哥,殿下上的蟲蠱,會怎麼樣?”
容千之斂了幾分神,溫聲道:“殿下靈力純,自能制那蟲蠱,再給我些時間,定會想到辦法幫他取出的。”
溫無月點頭,不再說話。
蕭北沉將容千之送出房門,也不敢再讓小人兒生氣。
在床邊坐下,拉住那雙小手,輕聲道:“你看,千之都說沒事的,不要擔心,本殿又怎能讓那蠱蟲在你的上,若連心的人和孩子都護不住,又談何江山社稷。”
溫無月回手,不想說話,既然不能生氣,那便不理殿下了。
不論他有何道理,但今日若是輕易聽了殿下的,將來還不知又要如何欺瞞自己。
扶著肚子,慢慢轉過,不理人了。
蕭北沉失笑,躺下從後抱住,手去的肚子。
生氣的人將放在上的手往後一丟。
“嘶……”
聽到氣的聲音,溫無月才想起殿下手上也有傷,心又揪了起來。
轉過,直直對上的那雙滿是溫神的眼睛,哪里有痛的意思,分明就是在騙自己。
蕭北沉將人的手抓住,按在心口上,細的吻一個個落下。
“月兒別生氣了好嗎,氣壞了子怎麼辦?”
溫無月咬看著他,無奈又心疼。
抓著的手了,蕭北沉耐心道:“聽見了麼,它還在跳,只要月兒在,我永遠都會陪著你,斷不會丟了命。”
手上的,“怎麼這般欺負自己的,這里是我的,除了我可以親,月兒可不許咬。”
手心下是砰砰跳的心,溫熱的呼吸纏繞,懷中的人終于了神,“我好擔心……”
“嗯?擔心什麼?”
“擔心殿下因為我又傷,”反復想起的刑場那幕,讓的心一直放不下來。
“乖,不要擔心,只是蠱蟲而已,被我的靈力制著,一都不敢。”
把人抱了抱,“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千之,他說會有辦法就會有辦法的。”
溫無月噘,“哼,如今千之哥哥已經和殿下一同騙我了,狼狽為,不可信。”
“這詞好像不太恰當,”蕭北沉失笑,冷峻的臉上笑意漸漸擴大,他的月兒可太可了。
“不準再笑了!”溫無月氣惱,自己擔心萬分,殿下還笑的出來。
“無論如何,今後每日殿下都得同月兒在一起,我得幫你盯著這蟲蠱,有什麼不可以瞞著我,不然……不然我就帶念兒離家出走,再也不要你了。”
手被人輕咬了一下,“嗯?離家出走,想走去哪里,羽國不都是我的?”
“哼,那就去更遠更遠的地方,反正不會讓殿下找到的。”
“嗯,多遠都能把你抓回來。”
篤定的聲音落在耳邊,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