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月醒來時已經到了午後,睡足了一日,緩緩睜開了眼睛。
與昨夜的慌相比,此時周遭一切都安靜著,太子殿下早吩咐了不能讓人擾了太子妃睡覺。
所以屋子外除了在暗的影衛,到都靜悄悄的。
全酸的厲害,習慣的上肚子,到不再圓隆的腹部,才反應過來,念兒已經出生了。
蕭北沉早就醒來,懷中的人一,他就低下了頭。
杏眼撞上了如墨的眼睛,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滿目意。
趁著自家太子妃還在發呆,蕭北沉低頭就是一個輕吻。
微涼的落在眉眼和鼻尖,毫無旖旎之,只帶著滿滿的憐。
“殿下,殿下……唔。”臉上被親得的,但現在滿腦子都是孩子。
蕭北沉無奈地停了下來,眼眸深深地看著。
溫無月被他攬在懷中,上那眼神,才想起來,殿下擔心了自己好久。
“念兒呢?”
“娘抱下去睡覺了。”蕭北沉頓覺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見人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溫無月失笑,看來還要先哄一哄眼前的人。
手抱住了自家殿下,念兒還在肚子里的時候,每日抱著殿下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到他,如今終于可以和殿下親無間地在一起、
“殿下,你輕點抱著我,還疼……”
放在腰上的手立即一松,蕭北沉出懊惱神,忘了懷里的人才剛生下孩子。
“是我不好,”他將人的小手放在邊,輕輕吻了下。
溫無月看著他,想起那日千之哥哥說的,殿下的幻境都是前世的事。
突然有點害怕,若殿下知道那不是幻境,而是真的發生過的呢。
杏眼中出一忐忑,被蕭北沉細心的捕捉,知月兒心中有事,只耐心等著開口。
躊躇許久,還是未能說出,只輕聲道:“殿下上的蟲蠱都好了麼?”
“嗯,都好了。”
思及自己在面前殺了南域人,又那般不小心的抱著,蕭北沉心中後悔到了極點。
“都是我不好,那日嚇到你了,若不是我,也不會讓月兒這麼多苦早產。”
溫無月搖頭,“殿下是給月兒解了蟲蠱,哪里不好了。”
“只是,念兒還好麼,本來還該在肚子里多待半月。”
“嗯,千之看過了,無事。”
知道想孩子想的,蕭北沉起穿上服,然後讓人把孩子抱過來。
抱著進來的是聽雨,見溫無月醒了,一臉開心,“娘娘,您醒了,小世子剛吃飽了睡著呢。”
蕭北沉扶著人坐起靠著床頭,溫無月手就要去接孩子。
聽雨小心的將孩子放懷中,“小世子長得真好看,喂他的時候也乖巧的,都沒哭,定然是不想 擾著娘娘睡覺。”
溫的小團子抱懷中,溫無月驚喜地看向孩子,念兒被仔細的包在襁褓里,正在呼呼睡著,看來真的吃的很飽,滿都是香。
杏眼微微潤,只覺得一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
蕭北沉雖是見過孩子,但昨夜只匆匆一瞥,如今抱在近前,覺得果然不愧是他和月兒的孩子,怎麼看怎麼惹人喜歡。
“殿下,念兒好可……”
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真的生下了一個小人兒,孩子雖在腹中待了九月,但真真實實的抱在懷里時還是像在夢里。
回想過往,一遭重生,不同的選擇結果會這般不同,只恨前世自己那般眼盲心盲,活該落得死的下場。
“月兒為我生的孩子,自當可。”
蕭北沉冷峻的臉上染上暖意,甚至帶著點驕傲。
他的大寶貝抱著小寶貝,此刻就在他懷中,溫的青垂在腦後,一眼就讓他了心思。
此生有幸,幻境中的那一輩子,或真或假又有何重要,只需好好珍惜眼前。
一切都還來的及,日子也還很長,他們還能對方很久很久。
兩人心中所思雖不盡相同,但慢慢的都是對方。
一時間,滿屋子都是纏綿意,只讓聽雨都捂著笑著退了出去。
自己可不能礙著娘娘和殿下的好事。
突然想起了什麼,溫無月轉杏眼微瞪。“殿下還未曾給孩子起名。”
這幾日不是蟲蠱就是南域人,孩子也提前了這麼長時間出生,確實還未來得及起名。
承著自家太子妃的嗔怪,蕭北沉輕啄了下糯的,笑道。
“月兒想什麼。”
“唔……”完全沒發現起名任務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溫無月出思考的神,“瑞,瑞雪年的瑞,殿下覺得如何?”
剛剛那一瞬,腦中突然浮現出年前那場初雪,殿下給堆了雪人,在銀裝素裹的屋檐下親吻自己的場景。
“瑞,好,月兒起的名自然是極好的,念兒這一輩擇字‘雲’,那便是蕭雲瑞。”
“蕭雲瑞,雲瑞,”溫無月輕念了兩遍這名字,低頭看向懷中的孩子,溫道:“嗯,念兒的大名就蕭雲瑞了,念兒可喜歡呀。”
原本睡著的孩子胡了小手,睜開了眼睛,也不哭,黑溜溜的眼睛眨眨,著溫無月。
小小的里吐出一個泡泡,啵的一下破了,惹得溫無月笑出了聲,“殿下,念兒也喜歡這名字。”
“你起的,他自然喜歡。”
又逗了會兒孩子,怕抱太久累著,蕭北沉讓聽雨將念兒抱了下去。
隔了不久,容千之來了,給兩人都把了脈,只道是都無礙了。
溫無月雖強撐著看了孩子,但昨日終歸耗了太多心力,還虛弱著。
蕭北沉著人送了吃食,清淡的粥,勉強喝了小半碗。
夏日上一日不沐浴就難,但柳氏又代了,月子中不能沐浴。
太子殿下自當是什麼都記在心頭,只絞了帕子給細細了子。
這才讓人舒服地躺下,孩子已經出生了,此番只等著養好子就能回羽都。
月上柳梢,涼涼月落在關的嚴實的窗柩上。
懷中的人呼吸輕輕淺淺,點點落在心頭,直教人無限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