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坤頓時臉就難看了起來,狹長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溫無月,站起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
“我不會喝的,溫無月,你竟敢戲弄我。”
溫無月看著他這搞不清楚狀況的兄長,柳葉眉輕輕一挑,角出一看傻子的笑。
“兄長莫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里,我那最會察言觀的哥哥呢,何時了這般蠢樣子?”
“哦,是月兒忘了,哥哥莫不是不知道吧,霧國已經昭告天下,太子溫澤坤心腸歹毒,撤了太子之位,羽國當質子。”
撤了太子之位!
溫澤坤子一晃,臉上瞬間沒了,瘋狂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不可能撤了我的太子之位。”
他狠狠盯著溫無月,一副立刻就要沖上去拼命的樣子。
“是你,溫無月,一定是你,是你讓蕭北沉威脅了父皇。”
影五見他作,一腳踹在他膝窩,溫澤坤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腦門磕上石凳,鮮直流。
嘖,我也不想這麼暴力,可殿下說了,要保護好娘娘。
溫無月嘆了口氣,低頭看向溫澤坤,發間的流蘇輕輕搖晃。
“溫澤坤,你忘了溫元德是怎麼對我的麼?你只不過也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不,現在只是顆棄子。”
“不過還得謝謝你們,不然,月兒此時也不能得殿下如此疼。”
懶得再費口舌,溫無月站起,心大好,“影五,好好喂他喝湯,怎麼可以浪費本宮的一片心意呢。”
“是,娘娘,”影五上前,鐵鉗似的手住溫澤坤的臉,直接卸了他的下,溫澤坤發出痛苦的慘。
接著將娘娘,額,特意調制的湯全數倒進了溫澤坤里。
他掙扎著,一半咽了下去,一半嗆咳著流了滿。
溫無月嫌棄地看了眼,得,還影響了的胃口,“既然兄長吃飽了,就帶下去吧,帶遠點,晚上莫要擾了念兒睡覺。”
聽著娘娘的吩咐,影五將溫澤坤一拎,丟到了太子府後院最遠的柴房里,手腳一卸,再喂顆骨散,還省了看管。
溫無月隨意吃了兩口,剛回了房中,自家太子殿下就回來了。
唔,今日倒是回來的早。
蕭北沉還穿著上朝時的朝服,一玄紫朝服勾勒著玉樹形,腰封鑲著白玉石,玉冠束發,慢慢走進。
“殿下今日回來的真早。”
溫無月上前,抱著他的腰,蜻蜓點水般吃了自家殿下一口豆腐。
有力的手立刻環住的腰,他擔心月兒見了溫澤坤心中會有些緒,便早了些時間回來。
“見過他了?”
“嗯,”溫無月點頭,“見過了,也欺負過了,丟到後院去了。”
“……”好吧,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了。
他在床邊的矮榻上坐下,將人拉到自己上,“今日都做什麼了?”
“沒干嘛呀,就跟溫澤坤玩兒了。”
蕭北沉失笑,“後日就要生辰了,月兒今年想要什麼生辰禮。”
懷中的小人瞪眼,“殿下莫不是不喜歡月兒了,連生辰禮都還未準備,哎,看來月兒已經不是去年的月兒了。”
了的鼻尖,蕭北沉看著嗔怪的神,心中一,“胡說八道,本殿早就準備了生辰禮,明日就給你,只是想知道月兒可有更想要的東西。”
“殿下送的就是月兒最喜歡的。”
*
兩日很快就過去,一大早太子妃是被自家殿下親醒的。
自從生了經歷生產和蟲蠱一事,殿下似乎日日都想將自己藏在懷里,不就親親親。
“該起了,月兒。”蕭北沉低聲哄著還犯迷糊的人。
溫無月一個轉埋進他懷中,閉眼不聞,“唔,再睡一下,壽星最大。”
蕭北沉自然是慣著,要睡便睡著,讓門外的人都等著去。
等不到娘娘起床,聽雨便只好先去收拾小主子,今日還是小主子的百日宴。
百日宴自是有很多講究,況且念兒可是羽國的皇長孫,什麼都得按照規矩來。
換新,戴金鐲,墜百福鎖。
一生平安,百福環繞。
什麼都不能落下。
念兒睜著烏溜溜的眼睛,他這些日子早跟聽雨悉,乖巧地任由聽雨給他換上服。
紅小襖襯得他的小臉蛋像糯米團子,金鐲戴在手上,他好奇的晃著小手去抓。
聽雨失笑,這可比娘娘配合的多了,娘娘還不肯起床梳妝打扮。
等念兒一都換好了,聽雨不得不去到隔間敲房門,小主子還需梳發,這得娘娘親自瞧著。
房門被敲響,聽雨輕聲道:“娘娘,您快起了,該給小主子梳發了。”
溫無月趴著抬起了頭,梳發?念兒不就只有那麼點點小頭發,還用梳發麼?
架不住聽雨敲門,溫無月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
蕭北沉下床拿了的裳,給換上,正紅的宮裝,即使沒有梳妝,也面如黛,艷人。
長發隨意披在後,溫無月打開了門。
一眼就瞧見聽雨手中的小團子,手逗了逗,又了他頭頂上的一點頭發。
“聽雨,這你……念兒就這麼點頭發,怎麼還要梳發?”
“娘娘,這您就不知道了,梳發是規矩,前幾日我已經同宮中的老嬤嬤好生學過了,得您親自給小主子梳。”
“不過我得先給您梳妝打扮打扮。”
看著一臉認真的聽雨,溫無月無奈地接過了孩子,轉遞給自家殿下。
蕭北沉悉地抱過孩子,小念兒墩墩的,抱在懷中已經有了不小的分量,沉甸甸的。
大眼睛看著他,小腳丫一晃一晃的,很是爹爹有力的懷抱。
聽雨認真地給娘娘上妝,伺候慣了娘娘,作練又迅速,不多時就給梳妝打扮好了。
將小小的紫檀木梳遞給溫無月,聽雨說道,“娘娘您給小主子梳頭,三次從頭到尾。”
溫無月看著小念兒愣愣的看著走近的自己,頭上只有短短的發,沒忍住笑了出來,可不要一梳就給他這點小揪揪梳沒了。
“來來來,念兒,娘親給你梳頭。”
一梳金,二梳銀,三梳耳聰目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