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行回到了府上,心中還忐忑著今日要是見了阿史娜,該如何呢,昨夜那親吻……
是不是要假裝無事發生。
走過長廊,陸湘正叉腰站在長廊下,指揮著人打掃屋子。
一看正是阿史娜的臥房,陸行快走幾步,問道:“怎麼了,今日怎麼打掃起來了?”
陸湘瞧了自家便宜哥哥一眼,回來的這般慢,沒趕上阿史娜出去的時候,就只好由著來演戲了。
跟提前對好的那般說辭,陸湘清了清嗓子,嘆了口氣,臉上出憾神,開口道:“阿史娜走了。”
陸行一驚,眼睛瞪大,“走了?上哪去了?”
“上月姐姐那去了,太子殿下和月姐姐說了,阿史娜來羽都這些時日,都住在咱們府上不合適,便去太子府住著,改明兒給指了婚,就從太子府嫁出去。”
說得頭頭是道,反正自家哥哥榆木腦袋,好騙。
“畢竟咱們府上你這未婚的男子,阿史娜一直住著,容易壞了名聲。”
“指,指婚……”
陸行出疑的神,莫不是自己昨日拒絕了殿下,這……
他皺了皺眉,聲音都變了,“指給誰啊?我怎麼沒聽說這羽都有誰家的爺公子適合阿史娜的。”
“哥,你莫不是不知道,早就多得是人找羽帝給阿史娜請婚了吧,人家可是喀拉族的長公主, 喀拉族如今與我們好,年年送羽都的貢品就不知道多了。”
“只要阿史娜在羽都,喀拉族就決計不可能再與我們起戰事,大帝對阿史娜的婚事可上心了,要不是考慮著自己的想法,這會兒,早該都大婚了吧。”
陸湘演戲演的上癮了,小叭叭叭地往外蹦,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不過這些話吧,說得也沒錯。
眼見陸行臉越來越黑,陸湘想笑又忍得辛苦,只得著在自己手臂上掐上一把。
陸行不知道在想什麼,轉頭就走,“大婚,哼,哪里有什麼人適合阿史娜,那麼兇又霸道。”
“誒,哥,你去哪?”
陸行揮了下手,煩躁道:“無聊,去梟羽營找人干架!”
看著氣沖沖走出將軍府的人,陸湘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下人們探頭看了眼,抿笑,看來小姐又在欺負將軍了。
“好啦好啦,散了,不用打掃了,都下去吧。”
陸湘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離開了。
這屋子又沒人住了,有什麼好打掃的,戲演完了就搞定了。
哼著小曲兒從長廊上晃出府,既然 了,不如去找容千之給他講講這有趣的事。
一下子,將軍府里又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阿史娜便在太子府安心住著了,每日跟玄墨玩著倒也有趣。
……
無事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除夕前。
這半月,太子府的門檻可是快要被陸行踩爛了,每日下朝就跟著蕭北沉回來,其名曰要送殿下回府,保護殿下。
三五不時的還給玄墨送些獵到的鹿。
阿史娜對他答不理,果然,釣魚比下河抓魚有趣多了。
你下了河吧,這魚就逃了,你拿點蟲兒釣魚,這魚還眼地上前來咬鉤。
這日,陸行又送了些鹿過來,阿史娜正和溫無月在亭子里看雪。
這羽都的冬日總是要下幾場大雪的,從昨夜一直下到了早晨,雪堆得極厚。
想來去年雪時,殿下還給自己堆了個雪人。
阿史娜聽說著,便也好奇地去雪地里堆起了雪人。
長廊里走來一人,是一墨長的陸行,玄墨甩了甩尾,似乎知道今日又是陸行該來給自己孝敬好吃的了。
他提著一籃子鹿,遠遠瞧見阿史娜一藍小襖,在雪地里堆雪人,雙手凍得有些紅,臉上卻滿是開心的神。
他看的愣了神,那藍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同阿史娜喝酒的那夜。
甩了甩腦子,陸行走到了亭子里。
“參加娘娘。”
溫無月瞧了他一眼,掛上了一點有趣的笑意,“喲,今日又來給玄墨送吃的了,陸將軍這是怕太子府了玄墨的吃食唄。”
阿史娜蹲在地上,自顧玩雪,連頭都沒抬一下。
陸行瞥了一眼,撓了撓腦袋,辯解道:“這,不是在梟羽營跟他們打了點新鮮的,給玄墨吃正好。”
籃子被放下,溫無月了聲玄墨,它才悠閑地抬著腦袋走到了籃子邊上,低頭吃起了。
得,還好,給太子府省銀子。
“行吧,我也乏了,回屋歇會兒,你們看著玄墨吃完啊。”
太子妃識趣的離開了亭子,回了房。
陸行看看地上蹲著的人,躊躇了半天,上前了兩步,“你,你這雪人怎麼堆得腦袋比子還大。”
蹲著的人抬眼瞪了他一下,“……”
無語,不會說話您就說點。
陸行一袍,蹲下了子,“嘖嘖嘖,我給你堆,不就堆個雪人嗎。”
他遞了條帕子給阿史娜,“喏,手,我來堆,這麼冷的天,就你們小丫頭喜歡這些。”
阿史娜接過帕子,了手上的雪水,“,到要看看陸將軍,能堆出什麼樣的雪人。”
陸行挑眉,低頭就弄了起來,他手大,幾下就團好了一個雪球,又給阿史娜的那兩團坑坑洼洼的雪球滾得圓乎。
三下兩下,一個小半人高的雪人就出現在雪地上,又圓又憨,還可。
“,還圓,去給我找兩顆石子當眼睛,唔,還有。”阿史娜展出了一個笑。
見終于搭理自己了,得了夸獎的陸行屁顛顛的上雪地里起了石子。
吃飽喝足的玄墨見陸行作,以為在玩什麼好玩的,也拿著爪子拉起松的雪,最後比陸行還先找到了石子。
阿史娜它腦袋,“玄墨,真厲害。”
玄墨甩甩尾,不就這麼點小事,再一抬頭,對上了陸行不善的眼神,一點也不怕,瞪了回去。
該死的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