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月,穩婆、太醫就全都住進了梧宮。
雖說當初在照夕景,也是用心安排,但如今月兒是帝後,又在宮中,老太後那可是上心的很。
月份越大,就愈發的疲累,每日夜里怎麼都睡不舒爽 ,白日里昏昏沉沉又起不來。
用過午膳又睡了一覺,蕭北沉就在邊上陪著,他自是日日擔心,兩個孩子自然比當初念兒更辛苦。
不多時,床上的人轉了個,皺眉將醒未醒,蕭北沉立即放了手中的書冊,走到床榻邊。
輕的著額邊的碎發,將那在睡夢中弄的頭發給理得整齊,又了小巧的耳朵,飽滿的小耳垂。
月兒極喜歡他這般的小耳朵,就像舒服的小貓會撒。
“要起了嗎?”
床上的人著自家殿下的安,搖搖腦袋,表示還要再躺會。
擰了擰眉,小手在自己圓滾的肚腹下墊著,唔,真難。
蕭北沉耐心的哄著,好一會兒,床上的人才睜開了眼睛。
“難……”抱住落在耳邊的溫熱的手,煩躁的嘟喃了一句,又閉上眼。
蕭北沉干脆蹲在了床邊,湊近將人攏著,又給掖好被子,“難就再躺會兒,不著急起來。”
小人兒搖了搖頭,強打著神,“想讓柳氏來看看寶寶,們最近總是得厲害。”
聞言蕭北沉喚了人傳柳氏,扶著起了。
小人兒靠在他懷中醒神,他就拿了裳給人穿著,里頭的肚兜從前繞過,他手在背後給打上一個好看的結。
溫無月舒服地讓人伺候著,想來能讓當今的大帝這樣伺候也只一人了
“殿下,”小人兒趴著胡思想,“你月兒嗎?”
蕭北沉輕笑,手上不停地將的小手穿過服,“。”
的小手從水雲裳的袖間穿出,手指輕,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寸長的距離,“多我,這麼多嗎?”
看著的可勁,蕭北沉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小手短了一點,溫無月皺眉,“那是這麼多?”
容清雋的大帝陛下依然是搖了搖頭,將前的扣子系上。
他做的無比認真,想來他批奏折時能這般認真,那朝堂上的老頭們也不會私底下嫌棄大帝那畫在奏折上的大紅叉敷衍了。
兩指了豆子大小的距離,不開心掛上了小臉,“只有這麼點了?哎,果然,衰而馳,如今……”
叭叭的小說個不停,蕭北沉額角跳了跳,將最後一粒盤扣穿,低頭就堵上了的。
直將人吻得失去了呼吸,癱在懷中,貝齒咬了他的,懷中的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自己都這樣了,還日日來撥自己,頂頂壞。
“從羽國的頂北到最南,那兩月都走不完的路也比不上本殿對月兒的意。”
認真的話說得人紅了臉,等兩人溫存完了,柳氏也來了。
對這一套檢查溫無月已經能生巧,自己拉開了服,那渾圓的肚子比起念兒那會,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柳氏皺了眉,在腹上輕按,半響才收手起了。
蕭北沉給人掖好裳,問道:“如何了?”
“陛下,娘娘,孩子哪里都好著,只是這個頭大了些,想來娘娘要多走走,不能讓孩子再長了,吃食上也得控制一二,不然將來生產之時會很辛苦。”
柳氏面難,這孩子確實養的大了,再這麼長下去,就怕生產時有什麼意外。
“好,本宮知道了,”聽這麼說,溫無月也收斂了神,平日里雖然覺得肚子過大了,也只當是兩個孩子,倒是沒有想到其他。
“娘娘多吃清淡蔬菜,切勿過于葷腥大。”
溫無月抿了抿,最近廚房送的紅燒著實是有些饞人,自從不吐了之後,這胃口就像要把前些日子沒吃好的補回來,一日能吃好幾頓。
“嗯,下去代膳房吧 。”蕭北沉遣了人離開,坐到了床邊,面上都是擔憂,“可聽到了,這些日子月兒且忍忍。”
“嗯,”點了點頭,看著殿下憂心的神,心里也有點擔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好,左右還有兩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自己定要忍耐住。
“以後,月兒便日日出去走上幾圈,唔,讓膳房不要送紅燒了。”
看一臉不舍的表,蕭北沉終于勾起了一點笑,“嗯,等寶寶出來了,想吃什麼都給你做。”
他將人扶坐在床邊,蹲下子給穿鞋,那小腳腫了許多,乎乎的,很可,卻讓他忍不住心疼。
手了,又將的小腳攏在掌心里暖暖,“可難?”
小踢了踢,溫無月輕聲道:“還好,就是有些脹脹的。”
“嗯,等晚間給你拿熱水泡泡,”將鞋穿好,他扶著人起來,小念兒就跑了進來。
手里舉著自己畫的橫橫豎豎,最近沒有娘親添,自己可是畫得好多了。
“父帝,娘親,看看。”
那小臉上沾著黑的墨漬,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著小膛滿是討要贊揚的神。
蕭北沉接過看了看,確實比起早前,算得上……橫平豎直。
他手要去念兒的小腦袋,被後的溫無月一把揪住了袖,皺眉看了他一眼,“殿下,凈手。”
嗯,剛了自己的腳,怎可再去念兒的腦袋。
念兒乖乖地看了眼父帝,又看了眼娘親。
蕭北沉將那副字放在了桌上,轉去凈了手,才回來重新拿起,在他心里,月兒哪里都是香香的。
“嗯,念兒寫的很好,頗有……父帝的風骨。”
嗯,不勉強,夸得一點都不勉強。
溫無月笑,指了指角落里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圓,看向念兒,“這是何?”
念兒踮著腳看了看娘親指著的那,心想,娘親好笨,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他認真道:“是玄墨,眼睛,圓圓。”
“……”玄墨知道自己是這個樣子嗎。
溫無月撐著腰在窗前的矮塌上坐下,決定遠離一點,把教導孩子的任務丟給自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