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海城東部,有一批最後落實的拆遷房,目前住戶已全部搬離。
只剩下一座座殘舊的空殼,坐落在夜幕之下。
為了這選址,簡傾可是煞費苦心啊。
畢竟這事兒也是頭回干,沒經驗哪。
至于老張,呃,也就是那天遇到的劫匪大哥,他這人除了狠點,腦子這塊也不是太發達,綁簡傾,還是他這輩子干的頭一票大的。
“簡小姐,你說你後媽會上鉤嗎?”老張坐在桌子上,旁邊還放著幾瓶啤酒,看了看黑漆漆的外頭,轉向一邊嗑瓜子的簡傾問著。
簡傾坐在墊了新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磕著西瓜子,細心的還特地將瓜子皮兒扔到了袋子里,免得等會兒餡。
“我猜應該會,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舍得放過?”
林芬早就想除掉這顆絆腳石,只是苦于一直沒有好的機會,如今擺在面前了,就算再謹慎,也不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那如果不來呢,我這戲還怎麼演?”老張張的轉著手里的啤酒瓶,打劫的時候也沒見這麼張。
“著什麼急,我不是制定幾套方案嗎?你對號座就行了,別張,來,嗑點瓜子放松下。”
簡傾說著,將瓜子拿出一把放到了老張旁邊的桌子上。
“簡小姐你倒是不張,這干壞事的是我,萬一被警察發現,逮走的也是我,你當然不怕……”
老張斜了眼,抓了幾顆西瓜子直接塞里嚼著。
“你放心,如果你被警察逮走了,我一定親自上門解釋!就說是我花錢請你來演戲的,如果實在不行,你坐一天牢我付你一天錢,反正肯定不會讓你虧!”
簡傾揮揮手讓他把心放到肚子里,這邊兒時不時的瞄兩眼外頭,別有人來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朝著後另一邊漆黑的窗口看了兩眼。
也不知道陸澤霆來了沒。
那天說請他過來看戲的,其實也是給自己找個保障,萬一這老張臨陣倒戈,也圖個安全。
畢竟,陸澤霆不會見死不救。
這時,一旁坐著的老張,嚇的猛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指著電話喊,“電話!電話來了!”
“來就來怕什麼。你倒是接啊,難不讓我接?”簡傾指了指自個,又叮囑著,“按照之前說的說,該慌的是他們,你慌什麼。”
老張咳了兩聲嗓子,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深吸口氣。
“簡老板,你想見你兒?”
“著什麼急啊,等錢到手,我自然會放人。”
老張看了眼正在嗑瓜子的簡傾,還是這當親爹靠譜,剛那個後媽聽著都快笑出來,哪有張的樣子?
“那這樣,我讓你聽聽你兒的聲音。”
老張說著,把電話放到了簡傾面前。
簡傾靜了靜,喊了兩聲,“爸,爸救我……”
“傾傾?傾傾你沒事吧?你放心!爸一定盡快救你出來!”
簡正元焦急的聲音響起。
簡傾閉上眼,讓自己狠下心。
爸,原諒兒不孝。
為了讓你以後能好好的活下去,為了不讓我們簡家基業被他人竊取,也為了兒自己,必須引蛇出。
不然,以對林芬的了解,這個時候的林芬肯定憋著場謀,想要盡快除掉。
原本也想過慢慢跟林芬過招,但是老張的出現,讓看到了一個階梯。
雖然冒險,卻可以試試。
“簡老板,聽到了?我說過沒事,只要你盡快把錢籌到,別報警,我一定會把你兒完整給你的。”
老張拿回了電話,沉著嗓子說著。
掛了電話後,老張看向簡傾,懷疑的眼神看著,“你就不怕,我來真的?等你父親籌到錢,把你‘咔嚓’,然後拿錢走人?”
簡傾不慌不忙的繼續嗑瓜子,只是淡淡斜瞅了他眼,指了指外頭。
“還記得那天把你按到的人沒?我男人,他就在外頭守著,要是你敢我一,下場你知道的。”
老張一聽提起陸澤霆,下意識的了肩膀,了眼,“我也說呢,你怎麼一點都不怕。”
“不過,我張合這個人講道義,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的。”
簡傾放下手里的瓜子,對他拱了拱手,“張大哥仁義,你放心,只要事,小妹也絕對不食言!”
老張一聽樂的笑出聲,指了指,起去外頭放風去了。
等老張出去。
簡傾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了眼黑森森的外頭,夜已深,也不知道陸澤霆到底有沒有來?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林芬從鹵煮店出來後,并沒有急著去籌錢,而是把簡正凱約了出來,兩人商議著。
為了安全,兩人特地到了一家偏僻點的酒店里約見著。
“正凱,你確定這次不是安排的人?”
林芬一進門就問著簡正凱。
簡正凱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了鼻梁上的金眼鏡,心不錯的一屁坐在了沙發上,拽過林芬將摟在了懷里。
“我倒是想!這樣主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中了,可惜啊,我還沒來得及安排呢,沒想到就出這事兒了。”
簡正凱親了口林芬,笑容滿面的說著,“看來啊,這次連老天也在幫我們!”
林芬推開了不正經的簡正凱,坐正了子,“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到簡正元和劫匪易後,我們再來個一網打盡,讓他們父倆一塊去見閻王爺!”
簡正凱眼底一抹狠,這種事兒可是百年難得一見,事後一遭推給那劫匪,一勞永逸,多省事兒?
林芬聽他這麼說,下意識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還是先對付簡傾的好,至于簡正元,還是往後放放吧。”
“怎麼,舍不得了?”
簡正凱刮了下林芬的鼻子,吃醋的說著。
“倒不是舍不得,只是簡氏地產畢竟是簡正元一手建立的,如果他死了,我們接管公司,公司的元老們怕是不會服氣。”
林芬謹慎的說著,頓了頓,又道,“我們都籌劃了這麼幾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等到我們把公司實權,牢牢抓在手里那一日,才算真正的名正言順,永無後患。”
簡正凱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夸贊的握住了林芬的手,“還是你細心,考慮的長遠。”
“那就按你說的,先對付簡傾。反正除掉了簡傾,那囑也就不足為慮了!到時候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跟簡正元慢慢耗。”
簡正凱笑瞇瞇的說著,又問著,“那你可有主意,讓簡傾有去無回?”
林芬見他聽進去了,笑瞅了他眼,湊近他耳邊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