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傾晃了晃,似恍然夢醒,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嗎?
“明白了。”
一場夢。
始終在夢里,貪夢里的旖旎溫。
而他卻在夢外,始終清醒的自持。
該醒了。
徹底該醒了。
是啊,現在家里的一攤子破事兒,自己都理不清楚,還想著跟他在一起,想著讓人家跟自己一起去面對。
人家憑什麼?憑什麼?
簡傾,你怎麼這麼傻。
傻,太傻,特傻,超級傻!
“那個……陳啊?”
簡傾匆匆掉了眼淚,轉頭去沙發上抱起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包,“我的房間在哪來著?”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或許會覺得面子掛不上,不顧危險與否,大半夜的自己跑出去,跑回海城去。
但是現在不會,反正臉都丟盡了,還談什麼面子?
簡傾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一晚上沒再出來過。
簡傾走後,陳走了過來。
兩人吵架時門沒關,他都聽到了。
“霆哥,這話……會不會說的太重了?”
現在想來。
簡傾是海城簡氏地產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不注重自己的臉面和尊嚴?
這麼一次次屈尊降貴,不顧尊嚴,一臉熱的去找霆哥,是為了什麼,圖的又是什麼?
喜歡霆哥,從未掩飾過。
霆哥冷,就熱,試圖用自己的熱去融化霆哥的冰冷。
怎奈,一腔熱,付諸東流。
陸澤霆點上了手里挲許久的香煙,語氣淡然的往屋里走去,“不重,能死心。”
陳著進屋他的背影,不住問著。
“那霆哥你,真的一點不喜歡簡小姐嗎?”
陸澤霆站在窗邊,吐了口煙霧,涼涼笑了聲,“你覺得我該喜歡嗎?一個一點矜持都不講,倒追上門的煩人,我為什麼要喜歡?”
陳言又止。
真的是這樣嗎?
陳沒再說話,幫他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
陳過去敲簡傾的房門,卻發現房間里早沒了人影,床鋪干凈的似沒睡過。
再看一旁的桌子上,一塊眼的手表下著幾張鈔票。
陳拿過那手表看了看,這不是霆哥送簡小姐的嗎?
哎,看來這次,簡小姐是真的被傷著了。
——
海城。
簡傾被綁的事,一時間在海城里傳的是沸沸揚揚。
有人傳被火燒的毀了容,有人傳被綁匪強上過,早已清白不保,總之各種各樣的版本都在瘋狂流傳。
至于這些傳言是怎麼出來,簡傾不做深想也能猜到。
“傾傾,你回來了?”
簡傾剛回到家,就看到林芬站在門口等,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我聽你爸說,你出去散心了,也對,出了這樣的事,是該好好換換心!”
兩人這次見,還是簡傾死里逃生回來後,頭一次。
“林姨……你回家了?”
簡傾說著,看了看敞開門的客廳里。
之前父親不是找談話了嗎,這麼看來,林芬是順利掩護過去了?
客廳里。
簡老夫人,父親簡正元,以及簡玲,還有弟弟簡皓也被保姆抱在懷里,都在客廳等。
“是啊,我們好歹是一家人,這種時候還是要陪你一起度過的!”林芬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安著。
簡傾忍住作嘔的沖,微笑說著,“林姨放心,大家伙兒都會陪我們一起的度過,當時那種況,估計林姨也嚇的不輕吧?”
現在外界的目都在簡傾上,各種冷言冷語的刀子都往上。
卻都偏偏避開了一個人,就是林芬。
林芬當時可以是被綁過的。
林芬一聽簡傾想拉下水,笑咳了聲,“傾傾快坐吧,前些天你父親擔心你的,一直不讓我們探你,這和妹妹都很擔心你!”
簡傾垂了下眸,再抬頭時,眼中淚花晶瑩的走向了客廳中央,直接朝著走了過去。
“我的乖孫兒啊……你苦了!”
簡老夫人看著簡傾委屈的過來,趕張開手臂抱住了,“現在這人心真是可怕,我簡家的家產也是一步一個腳印掙出來的,又不是來搶來,怎麼會被賊人惦記上呢?”
“倒是可憐了我的小孫兒,這麼小小年紀,就了這麼大驚嚇……”
簡老夫人說著,兩眼汪汪的了簡傾的臉蛋,心疼的說著,“還好你人沒事,要不然的話,我這把老骨頭,怎麼去跟你那死去的娘待啊!”
沈雪在世的時候,那麼溫賢惠,對如親生母親般的照料,可惜啊,們這婆媳緣分太淺了。
簡傾回抱住了簡老夫人,的摟著。
“不哭,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咱們不是有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相信我,我們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一定會的。
會盡全力保護的親人,絕不會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好!這句話說的好,我家傾兒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我家末 兒以後定然會有大出息的!”
簡老夫人字字鏗鏘的說著。
一旁沙發上坐著的簡正元,看著這孫倆人又是哭又是笑的,心中既難過又,緩了半天,才說著:“傾傾,警局那邊一直在催我們。”
“他們想讓你盡快過去,再詳細的說說當時的況,好讓他們盡快調查,把劫匪盡快捉拿歸案。”
簡傾拭了拭眼角的余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明天我就去警局!”
“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況,都如實告訴警方的。”
說話間,簡傾的視線有意無意的過,明顯走了下神的林芬。
陸澤霆說的對,如果把那證據出去,雖然會讓林芬直接暴,但是也會把自己再次拖危險之中。
這是一把雙面刃。
但現在不同的是,林芬因為不知道到底知曉多,又或者聽到多,心中必然會慌。
人一旦慌了,馬腳自。
“咳,那個姐,你被綁的那麼長時間,那個劫匪沒對你怎麼樣吧?”簡玲倏爾問著,視線在簡傾上瞄了兩眼。
這現在外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那劫匪也是個男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麼?
這話一落地兒,簡正元以及簡老夫人,同時眼刀子掃向簡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