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簡氏地產。
簡傾啪的聲將簡正凱的退告知書,摔在了地上,“不是他哪來的老臉,還好意思退?”
“這份是爸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贈給他的友,他居然還有臉來要!”
簡傾氣的砰砰拍著桌子。
父親不追究他擅自挪用公司資金的罪責,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居然還恬不知恥。
真是溺養出惡子!
“簡小姐,這下可怎麼辦?簡副總下的告知書里明說了,會從這次權轉讓後的錢里,先扣掉欠公司的錢。說要跟我們簡氏地產徹底斷絕關系,還讓我們盡快召開東大會……”
助理小琳也擔憂的說著,這百分二十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旦任何人拿到這個份,都勢必會對簡氏地產有不小心的影響。
“扣他媽個頭!這就是徹頭徹尾的白眼狼!非但不念我們不追究責任的恩,反倒倒過來跟我們要錢,去買他犯的錯!”
簡傾氣不過,騰的下從辦公桌站了起來。
這主意誰給簡正凱出的?
陸澤霆嗎?
行啊,夠狠,也夠不要臉的。
“小琳,我出去一趟。”
簡傾說完,從架上拿過自己的背包,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
海城。
安高莊園,高爾夫球場。
房世昌著悉心教兒打球的陸澤霆,眼中充滿了老丈人看婿的贊賞眼。
放眼當下,有幾個年輕人能像陸澤霆這樣,年紀輕輕的,就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就的?
而且,這還只是現在,未來更是不可限量。
“嘻嘻,澤霆哥,我厲害不厲害?”
房月在陸澤霆的教導下,功的打進了一記球,高興的蹦起來,一把摟住了陸澤霆。
陸澤霆狹長的眸里含著笑意,拍了拍的背,“厲害,月兒資質聰穎,學什麼都很快。”
“哪有啊,還不是澤霆哥教的好!”
房月興的抱著他說著,兩個眼中全是英俊邪肆的他。
兩人相互凝著彼此,畫面顯的分外好。
最起碼,簡傾看到是這樣的。
簡傾著陸澤霆懷里抱的孩兒,和自己好像差不多,甚至還要年輕些,只是看起來更乖巧可。
從未見過陸澤霆這樣開心過,這樣不設防,這樣沒有距離。
“這位姑娘,你找誰嗎?”
離簡傾較近些的房世昌,看見走過來,不由詢問著。
這里是他們包下的,不該會有外人進來的。
所以既然來了,必然是找人的。
另一邊的陸澤霆和房月,聽到靜兒,也紛紛看了過來。
陸澤霆看到簡傾過來後,深邃的眸里笑容收斂,松開房月走了過去,“簡小姐,什麼事這麼急找我?”
房月也看向簡傾。
這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看到簡傾的一瞬間,立馬嗅到了敵的味道,兩眼警惕的看著。
“有空嗎,單獨聊聊。”
簡傾目平靜的說著。
如果換以往,肯定見不得他邊出現別的人,但現在。
“這位姐姐,有什麼話非得單獨聊的呀?”房月走了過來,挽住陸澤霆的胳膊,防備的看著簡傾。
“放心,妹妹,我不搶你男人。”
簡傾看了眼房月,用不著昭告天下陸澤霆是的。
房月見說的這麼赤,悄看了眼陸澤霆,怯的低下了腦袋,“澤霆哥,那你們有話快點說,別讓我跟我爸等太久哦。”
說著,松開了陸澤霆的胳膊。
陸澤霆了眼面前的簡傾,往不遠的高爾夫球車走去。
簡傾也隨後跟了上去。
“簡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陸澤霆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想起當時第一次見面,簡傾的膽大直言,再到現在的和他拉開距離,對比鮮明。
“長在陸先生上,你往哪個人被窩里鉆,就往誰的被窩里鉆,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簡傾冷漠的說著。
陸澤霆的步子停了下,球車就在前面兩三步,回頭看向,“里說的是大方,還不是吃醋了?”
這幅樣子,瞞的了誰。
簡傾笑了,笑的似恍惚聽了什麼笑話。
“陸先生,真是開玩笑。哦對了,我男朋友了,改天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既然跟他已經不可能了,那也沒必要拒絕裴寒。
比起把弄的遍鱗傷的陸澤霆,裴寒簡直好太多了。
陸澤霆轉上了高爾夫球車,看了眼,“上車,你不是有事要找我談嗎?”
簡傾原本上了後面的座位,卻聽他說了句,“你確定開車後,你說的話,我可以聽的清?”
頓了頓,轉而又坐到了前面,他旁邊的位子,陸澤霆這才開著車子,往前面的空曠地域開去。
“是你讓簡正凱去退的?”
車子行駛在廣闊無垠的草坪上,微風拂面,滿目翠綠。
簡傾開口問著。
“嗯,有什麼問題嗎?”
陸澤霆自若的開著球車,淡笑瞥了眼旁坐著的。
“沒想到啊,簡正凱不要臉,你比他更……”
簡傾別開了臉,言又止。
陸澤霆將車子開了會兒,停在了一樹下的蔭涼,單手靠在方向盤上,側著說著,“簡小姐來這里,只是為了罵我?還是說,真實目的其實是想見我?”
“又或者,到力不從心了,過來求饒來了?”
聞言,簡傾垂眸笑了聲,抬頭看向他漆黑深邃的眸,“求饒?如果我求饒了,會這樣?”
陸澤霆回過,手擱在方向盤上看著遠方,“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但你可以試試。”
簡傾眼中的笑意漸漸斂去,“我來,是想問你,那次火場的事。”
聞言,陸澤霆在方向盤上彈跳的手指,慢了一拍。
“你之所以把我的證據拿走,其實并不是為了我著想。而是,為了你接下來的事做準備的,對嗎?”
簡傾的聲音,有些干。
之所以來找他,是想親自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他,是不是早就開始騙了?
甚至,還要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