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傾的視線在他們上繞了一圈,最後,在後面坐著的簡正凱上停了下。
“簡正凱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呢?我們簡氏地產的部東會,你來做什麼?”
被簡傾點名的簡正凱,見居然直呼其名,臉瞬間難看的站了起來。
“簡傾,我好歹是你叔叔,你父親一向尊崇敬長慈,德仁寬厚,怎麼教養你這樣一個沒大沒小的兒?”
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簡傾也真不嫌給父親丟人!
卻見。
簡傾竟當眾拍起手來,還拍的很是熱烈,“簡先生這話說的真好!”
“我父親他的確一向敬長慈,德仁寬厚,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所以才養出簡先生您這樣的白眼狼!”
“您說是吧?”
簡傾皮笑不笑的說著。
“你!”
簡正凱氣的用手指了指,但是看在這麼多東都在,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吞,“哼,你一個孩子家,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簡傾睨了眼坐下的他,看了一圈在場稍有閑言的東們,微笑說著。
“今兒我父親不在,簡傾又年紀小不懂事。第一次見這樣的場合,若有欠妥的地方,還請各位叔叔伯伯們,多多包涵!”
簡傾先兵後禮。
這樣一來,原本覺得有些不禮貌的東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在座的東之一張叔叔開口了,“傾傾,今天我們來呢,是你簡叔叔通知的,我們以為他也通知到你。所以發生這種況,我們也是事先不知的。”
張叔叔也是簡正元的好友,見此況,還是主和簡正凱撇清關系了。
畢竟簡正凱大勢已去,公司以後還是要看簡正元和簡傾的。
“是這樣啊張叔,那不知他通知你們來,是為了什麼事呢?”簡傾裝作不知道的看了看張叔叔。
以及在場的所有東,卻唯獨沒有看簡正凱。
簡正凱掃了眼裝的有模有樣的簡傾,哼了聲,“簡傾,你在這里裝了,我之前有發一封告知書,你會不知道?”
“我來當然是為了轉讓權的事,拿回原本屬于我的!”
簡傾恍然大悟了聲。
卻又疑不解的看向簡正凱,“我怎麼只記得,你私自挪用公款開公司這件事,是我父親念及你是他堂弟,所以才沒有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我父親他更是寬厚,還放緩了你還錢的進度。”
“怎麼,你現在是來還公司錢的?”
聽這麼一說。
簡正凱快被氣死了,扭開頭哼了聲,“等我的權轉讓出去,我自然會還公司錢的,這事兒不用你提醒,我記得!”
“哦,你記得啊,那這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簡先生是不是先該還錢呢,這個理沒錯吧?”
簡正凱被這張氣的只拍桌子,“簡傾,我說的很清楚了,等公司把我的權兌換後,我自然會還錢的!”
“你不先還錢,我們拿什麼給你份?”
簡傾無辜的著他。
“你!”
簡正凱被一口老差點噴出來,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直到把臉憋得通紅才算強忍了下來。
“這樣簡傾,我欠公司的錢可以直接從份里扣除,這總可以吧?”
簡傾似乎這才‘恍然大悟’,字字擲地有聲的說著。
“哦,那簡先生的意思就是,因為沒錢還,所以才偶然想起多年前我父親贈送您的份是嗎?您這是想,拿完公司的錢後再還公司的錢,然後自己還能落個一大便宜,是吧?”
說完,又拍了兩下掌,“不錯不錯!簡先生這主意想的好,想的妙,想的呱呱啊!”
簡正凱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的,低頭掩狂咳著,恨不得直接上去把這簡傾給掐死!
就是害怕這樣,所以才背著開著東大會。
“我這是拿回屬于我原本的東西!我跟著你父親干了二十年了,為這個公司也是鞠躬盡瘁,熬盡了時間和心,所以這點份是我應得的。”
簡正凱又咳了聲,起了膛,底氣十足的說著。
想起來之前陸澤霆對他說的話,平靜了下,又繼續說著,“之前是我的錯,是我犯渾,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跟你父親反省過了。”
“所以現在,用不著你這小輩在這里再教訓我。”
“我的目的,是想心平氣和的理這件事,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座位上的東們,面面相覷著,紛紛又開始小聲的議論了。
簡傾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簡正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既然這樣,不知道在做的叔伯們,有什麼意見?”
就是故意明著撒氣的,這氣兒撒完,當然該理正事了。
這時,其中坐在簡正凱旁邊的錢伯伯站了起來。
“各位東,簡小姐。我知道現在公司正在投資建大項目,又有新公司馬上要開張,所以資金不是太充裕,所以……我決定先接收你叔叔的份,等到你父親回來,再做其他商議。”
錢伯伯謙恭有禮的說著。
其他東一聽,都紛紛議論著。
簡傾把椅子往後拉了許多,看著眾位東的表,等到他們議論的差不多了,才往前拉了拉椅子。
“我不同意。”
這一言,紛紛又將他們的目拉回了上。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一次做完的好!錢伯伯,我也是為了您好,現在,這簡正凱就是背信棄義的過街老鼠,如果您一人全接他的份,難免有您和他一丘之貉的嫌疑,我勸您還是三思而行。”
“這!”
錢伯伯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這話怎麼說的,我這是為公司解難,怎麼反倒蟬聯到我了呢?”
“是啊,所以我才勸錢伯伯嘛,這就算我不這樣想,也管不住外人的想法,這人言可畏啊,為了您的自清譽,您還是要三思而行的好!”
簡傾一臉純真無辜的說著。
“那傾傾的意思呢,說出來我們聽聽?”張叔叔適時的開口了。
簡傾瞧了眼張叔叔,正了正坐姿說著,“我看要不這樣,也為了眾位東們著想。我們由在場的所有人推舉商議出兩人,各收百分五的份。”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十,我父親作為公司的最大東,我覺得應該當仁不讓。”
“各位覺得呢?”
簡傾這麼一說,這東們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張叔叔輕咳了聲,自己舉了舉手,“我自薦。”
這時,很快也推舉出了另外一位東。
畢竟只是百分之五的份,對他們的家而言,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接了也沒什麼影響。
一旁坐著的簡正凱,看到這一幕,臉青上加白,這一幕離他原本的計劃,簡直天壤之別。
簡傾猜的不錯,他讓錢伯伯接百分之二十的份,的確是別有用意。
被這樣一攪和來,計劃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