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咖啡館里。
簡傾正坐在靠後排的座位上,喝著咖啡看著手里的雜志。
忽而,看到對面有人坐下了,想也沒想的說著,“怎麼才來?”
簡傾抬頭一看,卻靜默了下。
“學長?”
來人不是陸澤霆,而是有些天沒見過的裴寒學長。
很意外,還以為裴寒不會再來找了。
“本來想去家里找你的,沒想到在半路上到了你,想找你說說話,所以就一路跟了過來。”
裴寒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了來意。
隨即打了個響指,來了服務員,“麻煩上杯冰咖啡!”
簡傾了眼外面,這會兒陸澤霆還沒過來,心中有些張,要是這兩人一上,怕是又要起爭執了。
“你在等人嗎?”裴寒一直在注意著的表,猶豫了下,又問著,“等陸澤霆?”
簡傾楞了楞,看向他,“學長有話就直說吧,我待會兒還有事。”
裴寒垂頭自嘲的笑了下,“傾傾,我現在在你眼里,就是個混蛋,對嗎?”
“……”
“對不起,這些天我一直想找機會給你道歉,但是,我沒那個勇氣。”
裴寒有些頹敗的說著。
他擁有優越自傲的世,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里的優等生,富二代,而他也自問修養不低,在同類人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
所以,他也有極強的尊嚴。
但是……
“簡傾,對不起。今後我不會再誤信任何人的話,而去懷疑你,傷害你!”
裴寒堅定的向,繼續說著,“我知道陸澤霆現在是你叔叔的人,而你叔叔也剛從簡氏地產‘叛逃’,所以,你們不可能這麼快在一起的,對嗎?”
陸澤霆擺明了故意引他上套,想讓他放棄簡傾。
但是他偏偏不想如陸澤霆的愿。
他了簡傾這麼長時間,憑什麼陸澤霆一出現,他就要放棄?
簡傾看著裴寒眼中的堅定,放下了手里的雜志,“學長,你知道妙妙,對你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嗎?”
“傾傾……”
“學長聽我說完好嗎?”
簡傾打斷了他,繼續說著。
“妙妙暗你三年了,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接近你,討好你。是,我承認妙妙跟我做朋友,也是為了接近你。但是,從未瞞過我!”
“盡管學長知道做了很多,你卻還是看不見,知道為什麼嗎?”
“我想說,其實現在我們很像,因為你現在的,跟是一樣的。”
簡傾說著,看到了咖啡館門口,陸澤霆已經走了過來。
“是又怎樣?世界不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想得到自己喜歡的,這有錯嗎。”
裴寒端過桌上的冰咖啡喝了口,再次看向。
“傾傾,我來也是想告訴你,陸澤霆他不是個好人。我查過他的過往,幾乎除了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事他都做過了……”
裴寒說著,突然覺到,鄰桌上坐了人。
等他看過去,不由一震。
只見,陸澤霆翹著二郎坐在鄰座桌上,邪肆英俊的臉上,著狂野囂張的氣焰,雙眸一抬看向裴寒,“怎麼不說了?”
“……”
裴寒著突然來臨的陸澤霆,移開了視線,看向對面坐著的簡傾,“傾傾,就算我懷疑過你,傷過你。但……我再怎麼著,也比這個男人強。”
“你怕是不知道,這陸澤霆做過多傷天害理的事。這樣的男人,本沒法去相信,更沒法去依靠了!”
這些日子,他不是都在自責,還有就是調查陸澤霆。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簡傾看了看陸澤霆,又看向了裴寒,“學長,別說了。”
這些話不適合當面說,說了只會鬧的更僵。
“傾傾,你現在喜歡他,因為你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你不知道他做過多壞事!甚至……玩過多人,你在他這里,不過就是滄海一粟。”
裴寒咬牙說著,突然又看向了似乎對這些控訴,都無于衷,顧自把玩著手里火機的陸澤霆。
“陸先生,傾傾很單純,不知這人間險惡,更不是你的對手,你放過好嗎?”
裴寒說著,他幾乎可以斷定,陸澤霆絕對不會對簡傾認真,不過是玩玩而已。
啪的聲,陸澤霆闔上了手里的防風火機,狹長的眸一抬,慵懶的看向他,“裴爺說完了?”
“說完的話。簡傾,我們走!”
說著,陸澤霆站了起來,看向了裴寒對面坐著的簡傾。
簡傾了眼裴寒,沒說話,緩緩站了起來。
“簡傾!”
裴寒見要跟陸澤霆離開,站了起來大喊著。
“簡傾,你醒醒吧,別傻到往火坑里跳!”
但為時已晚。
陸澤霆已經拉著簡傾的手,離開了咖啡廳。
車上。
陸澤霆沒往後排和簡傾坐一起,而是坐在了副駕駛上,“陳,開車吧。”
簡傾著前面坐著陸澤霆的側臉,他面過分平靜,似乎剛剛裴寒說的那些話,是對旁人,而不是他。
陳沒有把車開到別,而是開回了酒店。
他和霆哥住的酒店。
酒店套房里。
簡傾坐著全景窗的白沙發上,安靜的著窗外的海城之景。
倏爾,後背被人抱了住,回頭一看,陸澤霆洗完澡出來,越過沙發從後面抱住了,“想什麼呢,想裴寒說的話?”
簡傾嗅著他上洗發的香味,還半的頭發過的臉頰,有些微涼。
“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可怕,可怕的像個魔鬼?”
陸澤霆說著,抬起了的下,讓對視著自己。
怕是換做任何一個孩,聽到自己喜歡的是這種人,都會嚇跑吧?
“我在想,我幫你要了杯咖啡打包的。結果出來的太急,忘拿了,但是錢已經付過。你說,我要不要回去拿一趟?”
簡傾頗為糾結的說著,可惜啊,回到酒店才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