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是犯賤

5% / 5/100

許晚檸真的怕了。

上次在人來人往的大酒店里,他都能對自己下狠手。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公寓樓的長廊里靜謐無人,也不知道他又會如何

“我……我不知道你也會來。”許晚檸聲音發著大門,有種隨時拍門喊救命的架勢,“我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你面前的。”

馳曜神暗沉,轉走向角落的垃圾桶,把香煙掐滅,扔進去。

他按了電梯,門打開時,回頭看許晚檸,語氣淡淡的,“不走?”

許晚檸深呼吸一口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緩步走過去。

他真的不會再發瘋了嗎?

是在等

進了電梯,許晚檸到最里面,依然無法松懈地著馳曜的背影。

他很高,短發干凈利落,後腦勺很好看,寬肩窄腰,厚實又健碩,有種穿顯瘦的清冷

他的背影,讓人很有安全

以前,總喜歡在馳曜煮飯的時候,從後面抱住他,把臉在他寬厚的背上。

那種覺,很安心,很舒服。

他笑著問:“你抱著我,我怎麼煮飯?”

:“我又沒抱你的手,你煮你的,我抱我的。”

“你是不是低估了自己子有多?你弄得我心里的,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吃飯,我想吃你。”

“真壞,煮飯都沒個正經。”

馳曜不跟開玩笑,放下手中的活,把抱上中島臺,就地“正法”,吃飽了,滿足了,把虛抱回房間休息,再出去給做飯。

往事是甜的,但回憶起來只剩下苦

許晚檸低下頭,不再看他的背影。

電梯門打開,兩人沒有任何流,一前一後走出去。

馳曜的車停在小區里,許晚檸從他的車旁走過。

“上車。”

男人的聲音從後傳來,許晚檸一愣,回頭看他。

他站在駕駛室前,拉開車門準備進去,臉淡漠,眸子清冷,說話也不帶一溫度。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打車回家就行。”許晚檸心里多有些怵他。

“上車。”他語調加重。

“真的不用,我……”

“別讓我說第三遍。”

許晚檸一地愣住,疑地盯著他看。

馳曜這是什麼意思?

要送回家?

他沒再說話,上了車,關上車門,系上安全帶,沒有開車,靜靜等候著。

許晚檸也意識到,不管馳曜多恨,多討厭,都改變不了馳曜是頂好的男人。

他的品和教養,不允許他把一個人留在凌晨兩點多的深夜里,獨自打車回家。

沒再猶豫,走向車輛後座,用力拉了拉。

門打不開。

再拉,還是打不開。

突然,馳曜向副駕駛探長手,把副駕駛的門推開,再直端坐著,作一氣呵

著副駕駛松開的門,遲疑了幾秒,沒再多想,坐副駕駛,扯來安全帶系上。

狹窄的車空間里,只有和馳曜兩人,車的薰草香很好聞,是喜歡的,也是馳曜喜歡的。

拘謹不安,覺被馳曜的氣息包圍,了心神,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熄燈,馳曜啟車子,駛出小區。

他按出屏幕導航,“定位。”

“哦。”許晚檸手過去,在屏幕上輸定位。

馳曜瞥了一眼,眉頭蹙。

這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流。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很慢,對于許晚檸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敢去看馳曜,側頭著窗外的夜景,心房纖著,軀繃,連空氣都愈發稀薄。

相隔五年,再坐上他的副駕駛,沒想到會如此拘謹。

以前,馳曜每次去學校接回他們溫暖的小窩,都會給帶一些零食酸之類的食,讓在車上吃。

馳曜很干凈,但從不介意弄臟車輛。

邊吃零食邊喂他。

不管他喜不喜歡,只要是喂過來的,毒藥都能吃下去。

四十分鐘後。

車輛駛深城偏僻的郊區,在一棟破舊的三層居民樓前面停下來。

旁邊路燈很暗,巷子很深,漆黑一片。

“我到了,謝謝。”許晚檸拉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馳曜臉愈發難看,他也跟著下車,繞過車頭,來到許晚檸邊,仰頭看著面前這棟老舊建筑,“你住這?”

許晚檸一怔,沒有回答,不安地向他。

暗黃的路燈照在他致的面部廓上,一難以言喻的冷沉,著怒意。

他沉沉地呼一口氣,仿佛被東西堵住口,聲音極冷,“許晚檸,這就是你追求的幸福生活?”

許晚檸心尖鈍痛,猜測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急忙往居民樓走去。

怕難過,并不想聽。

馳曜大步追上,握住的手腕,用力扯了回來。

他還沒說話,的眼眶已經紅了,心里酸,仿佛被扔進深不見底的茫茫大海,想拼命掙扎,找到一救命的浮木。

“許晚檸,你賤不賤啊?”馳曜沉的嗓音里充滿破碎,怒不可遏,“這就是你背叛我,不顧一切也要跟著離開的好男人嗎?他呢?玩夠你了,就把你甩了嗎?”

“放手。”許晚檸幾乎哀求的語氣,嚨仿佛被刀片堵著,疼得哽咽。

確實過得很狼狽。

名牌大學金融系畢業,在京城找到一份高薪工作,還有個很優秀的男朋友,如今卻只是一名公益律師,拿著跟白領一樣的工資,背負著巨額債務,住在郊區破舊的民房里,累得像一只狗。

當初用來分手的借口,如今反噬到上,被狠狠凌遲著。

活該。

沒資格哭。

但心被撕碎了那般,模糊,疼得,“求你,放開我。”

馳曜冷嘲熱諷,“他怎麼說也是個富二代,你一點好也沒撈著?”

許晚檸用力著手腕,卻掙不掉馳曜有力的掌心,手腕疼,心尖更疼。

閉上眼,淚水順著蒼白的臉蛋往下

暗黃的燈落在憔悴的臉蛋上,我見猶憐。

馳曜并沒有打算放過,握住的下顎,把的臉仰起,一字一句,“五年了,就憑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和這副姣好的材,出去隨便找個有錢的男人,都不至于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許晚檸淚眼模糊地著他,弱的聲音支離破碎,“馳曜,辱我,讓你覺得很解氣對嗎?”

馳曜冷笑,微照著他冷的臉龐,短發投下的影擋住他通紅的眼眸。

他扯住許晚檸的領,怒火驟然飆升,夾著濃濃的恨意:“你來跟我睡,我給你錢,給你房,給你車。”

他怒極了,徹底失控,用力一拉。

許晚檸白襯衫的扣子“啪”的一下,掉出來一粒,服被他扯得出雪白的肩膀,半邊盈若若現,見到白邊緣。

他瞳孔微微一,眸晦不明,手指發僵,結上下

許晚檸沒有力氣掙扎,滿臉淚痕,仿佛丟了靈魂,微死的表著他,“我不需要。”

他松開許晚檸,往後退了一步,自嘲低喃:“真是犯賤。”

他在罵自己。

聽在許晚檸耳朵里,格外刺耳。

他臉沉得可怕,轉上車,用力甩上車門,用最快的速度啟轎車,揚長而去。

破敗的深巷再度恢復該有的寧靜,夜添了幾分孤寂。

許晚檸覺腳下無力,子晃了晃,淚眼婆娑地看著馳曜離開的車,又緩緩拉好領。

心臟仿佛被凌遲。

痛得快要窒息。

遇見他之後,真的快要撐不住了,還能躲到哪里去?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