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許晚檸開了鎖,推門進屋,亮起燈。
下高跟鞋,“沒有合適你的拖鞋,直接穿鞋進來吧。”說著,又把包掛到墻壁的鉤子上,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去。
馳曜跟著進屋,反手關上門。
他環視一圈,臉驟然沉下來,眸晦暗不明。
屋,一張沙發,一個小茶幾,兩個矮柜子,還有個小冰箱,就是客廳的全部。
勝在裝有格調,雜不多,打理得干凈整潔,還算溫馨。
馳曜低頭看一眼鞋架,見不到任何男士鞋子,他角微微上揚。
他緩步走進去,坐在雙人沙發里。
許晚檸端來一杯熱咖啡放到他面前的小茶幾上。
“速溶的,很燙,涼會再喝。”
馳曜抬頭看,“你家有外傷藥膏嗎?”
“你傷了?”許晚檸張地打量他的。
“有嗎?”他再問。
“有,你等等。”
許晚檸轉進房,拿出來一支藥膏和消毒棉簽,輕的聲音滿是擔憂,“你到底哪里傷了?”
馳曜向手,把藥遞上。
“坐下。”馳曜拍拍旁邊沙發位。
許晚檸以為他需要幫忙,沒多想,坐到他邊。
馳曜彎腰,起的擺,握住腳腕,往大一放。
“你干什麼?”許晚檸嚇一跳,神慌張,猛地回自己的,張地拉著擺。
馳曜蹙眉,隔著子再次握住小,“別。”
他拽起來。
許晚檸的小再次搭在男人大上,子不由得往後倒,在沙發把手上。
孤男寡共一室,拉擺,握小,還能傻傻不,讓他為所為?
“馳曜,你放開我…”許晚檸用力部,慌掙扎。
“你腳上有傷。”
許晚檸一怔,瞥一眼腳後跟。
難怪走路那麼痛,原來被不合腳的高跟鞋磨得紅腫破皮了。
冷靜下來,臉蛋瞬間溫熱,心臟了半拍,很是尷尬,“我自己來就可以。”
“不要再。”馳曜語氣嚴肅,垂眸盯著後腳跟的傷,拿起消毒棉簽,小心往的傷口上涂抹。
傷口涼涼的,泛著疼。
男人的手掌溫度很高,熱熱的,在小皮上,仿佛帶著電流,流竄四肢百骸,令渾不自在。
不安地挪了挪屁,可男人握的小,本挪不遠。
這姿勢太過親曖昧,的心跳愈發劇烈,氣氛變得曖昧,連空氣也莫名燥熱。
許晚檸悄悄把膝蓋上的擺往下拉,蓋住在外的白皙小。
的舉落馳曜的眼底里。
馳曜正幫消毒傷口的手微微一頓,僵了幾秒,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拿起藥膏在棉簽上,繼續給涂抹傷口。
他作很溫。
許晚檸的心愈發不平靜,視線緩緩移到男人好看的側臉上。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線條流暢的下頜與脖頸拉出優雅的曲線,結輕輕滾,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格外溫儒雅。
以前的馳曜,也是這樣。
稍微點小傷,他比誰都張,又是檢查,又是涂藥,又是臥床休息。
好像是豆腐做的,輕輕一,就會碎。
但凡喊一句痛,這男人都心疼得要命。
但也有例外。
第一次跟馳曜睡的時候,他就鐵石心腸的,任由怎麼推,怎麼喊停,怎麼喊痛,他都死活不松開。
這男人本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強悍。
只差沒把給搞虛暈厥。
事後他解釋說:因為沒有經驗,所以看了那方面的日韓片,在床上分辨不出是痛苦,還是在。
那也是他疚道歉最久的一次。
回憶像熔巖流過心臟,許晚檸的心著的痛楚。
涂完藥,馳曜側頭看。
視線匯的剎那,許晚檸臉頰一熱,思緒回,赧地急忙避開他的目,放下自己的。
“謝謝。”站起來,拘謹地往後挪了一步:“已經很晚了,你趕喝完咖啡回去吧。”
馳曜拿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還燙。”
“要不給你放兩塊冰?”
“不用。”
“那你自便,喝完把杯子放在這里,出去的時候,記得給我關門。”
許晚檸代清楚,進了房間,留馳曜一人在客廳里。
此時,時間踏在凌晨一點四十五分。
幾分鐘後,許晚檸卸完妝容,拿著睡出來,進旁邊狹小的衛生間里洗澡。
衛生間的燈亮了,傳來清晰的水流聲,馳曜往後靠,側頭看向衛生間。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渾著了火。
磨砂玻璃,不明,但影。
里面黃的暖,把許晚檸妙曼的姿勾勒出一道黑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隨著嘩啦啦的水流聲,以及洗澡的緩慢作,約約過映出來。
馳曜收回視線,側頭看向漆黑的窗戶外面。
實在燥熱,他扯開領帶,掉西裝外套,扔到沙發上,吞了吞口水,膛起伏得厲害,長長地呼一口氣,把襯衫的上面扣子解開。
可水流聲不斷,他腦袋里的黃廢料也不斷涌出來。
他并不是憑空想象的。
全都是記憶里深刻的畫面,忘不掉許晚檸白皙的,那凹凸有致、且盈的子,還有那扣人心弦的芳香。
在一起四年,睡了三年。
是真的好又短暫。
以為可以睡一輩子。
結果,他才是那個被玩弄的可憐蟲。
他起,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從袋里掏出煙和火機,點了煙。
半小時後。
許晚檸吹干長發,走出衛生間,見到馳曜倚在窗邊煙時,愣住了。
馳曜聞聲,把煙按在窗臺的石板上,熄滅後,煙頭扔到面前的垃圾桶里。
許晚檸走向他,輕聲輕語問:“咖啡都喝完了,你還不走嗎?”
馳曜沒回話,深幽的目凝著。
穿著寬松舒適的睡,非常休閑,洗完澡,吹干頭發,俏麗的臉上了些疲態,多了幾分清秀。
一陣沐浴芳香撲鼻而來,攛馳曜的鼻息里,他抿,結了。
許晚檸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停步,看見垃圾桶里好幾個熄滅的煙頭,“我討厭煙味,請你以後不要在我家里煙。”
“以後?”馳曜勾起角,譏諷一笑,“我們有以後嗎?”
許晚檸被問住了,惆悵的心瞬間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