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一臉冤枉,那震驚又無辜的眼睛瞪得銅鈴般大,氣結地指著沈蕙,膛起伏得厲害,看看許晚檸,又看看馳曜,“我欺負?我欺負了嗎?是先出軌,我搶手機的時候,還反抗,還把我推倒在地上,拳往我上打,現在是誰欺負誰了?”
馳曜聽著,沒作聲。
許晚檸覺得白旭不像說謊,蹙眉看向沈蕙。
“誰讓你搶我手機了?你不尊重我,你活該。”沈蕙仰起下,厲荏。
白旭長呼一口氣,雙手叉腰。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許晚檸自然是站在沈蕙這邊的,但原則的問題,還是要分出是非對錯,看白旭氣得不輕的模樣,像了天大的冤屈。
小聲嘀咕:“你真出軌了?”
沈蕙搖頭:“沒有。”
“那你跟他解釋啊!”
“解釋不清楚。”
兩人小聲說話,白旭自然是聽到一些,氣惱道:“當然解釋不清,在抖音上收藏幾十個邊男主播,還打賞,加微私聊,妥妥的神出軌,至于有沒有出軌,我暫時還沒找到證據。”
邊男主播這個詞,馳曜是第一次聽,有些懵。
許晚檸驚訝,瞇著眼眸向沈蕙。
沈蕙理直氣壯地上前,強詞奪理,“我看邊男主播怎麼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人家馳曜再忙也一周去三四次健房,你呢?忙完就回家躺著,不是吃就是睡,結婚幾個月胖了十斤。”
白旭低頭看看自己微胖的肚子,再轉看看旁邊穿顯瘦的馳曜,那完的下顎線勾勒出致的臉龐,讓他自慚形穢。
他有些自卑,聲音變弱:“那…那也不是你看邊男主播的理由,你還打賞,私聊,沈蕙你在出軌的邊緣徘徊了。”
“現在誰不看邊男主播了?”沈蕙振振有詞,指著許晚檸:“像檸檸這麼端莊斂,秀外慧中的生都喜歡看邊男主播,我這種俗人看怎麼了?現在哪個人不看啊?人家男孩子犧牲那麼大,在網上免費給我們看,我打賞一點也不過分吧?”
許晚檸有些無語,又是一位兩肋刀的親閨,出事先把推出去頂著。
白旭嗤之以鼻:“許晚檸才不像你。”
沈蕙瞪他一眼,掏出手機,打開短視頻,遞給許晚檸,“檸檸,你看看,你喜不喜歡看?就這樣的,平時看看又怎麼變出軌了?”
那曖昧的音樂一出來,節奏很是,畫面里,男生帶著黑口罩,赤著上半,寬肩窄腰,壁壘分明,那黑子拉得很下,人魚線若若現。他那好看的手掌從的結往下,邊邊扭腰部,配上那人的音樂,氤氳朦朧的氛圍,簡直就是的視覺。
許晚檸是第一次看這種短視頻,不住角的笑容,輕輕咬著下,赧的眼神多了幾分尷尬,耳朵微紅。
“檸檸,你告訴他,是不是人都喜歡看?”
許晚檸不語,只是一味點頭,視頻播放完,再次重復。
馳曜本是局外人,并不想管他們夫妻的事。
但此時,事態突然有變,他看著許晚檸那快要不住的笑意、直勾勾的眼睛、滿臉又略顯尷尬的模樣,他慌了,問白旭:“什麼視頻?”
白旭掏出手機,登上短視頻,搜索沈蕙最喜歡的那個男主播,把手機遞給馳曜:“就他,我老婆收藏夾里的其中一個,收藏了幾十個這樣的男主播,這些男的天天在網上了服扭啊扭,所有視頻一個模樣,換著音樂和姿勢扭,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馳曜看得眉頭發,臉沉下來,把手機塞給白旭,上前兩步,奪走許晚檸的手機:“你也別看了。”
許晚檸意猶未盡地看向他的手,只見他把手機還給沈蕙,對沈蕙的語氣很是嚴肅:“你自己看就好,別教壞許晚檸。”
“我…”沈蕙一臉無辜,見馳曜這般張,故意氣他:“檸檸,回頭我把這位主播的號推給你。”
許晚檸抿淺笑,沒時間浪費在這種邊視頻上,但偶爾看看,消遣一下也并非壞事。
沒應聲,也沒拒絕,為了維護閨的婚姻,反倒勸白旭:“看這種視頻真的沒什麼,人都看,你也別太在意了。”
人都看?
這話聽在馳曜耳朵里,格外刺耳,他輕嘆氣,臉愈發暗沉。
白旭:“打賞了三千。”
沈蕙:“那是一年的消費,很多都是我們還沒結婚之前就打賞的。”
白旭驚訝,冷哼一聲:“結婚之前,你就開始了?”
許晚檸拉著沈蕙的手:“你向白旭保證,以後再也不打賞了。”
“好吧,我保證,以後只看,絕對不打賞。”
“那你私聊男主播…”
“是他要加我的,說給打賞一千以上的發福利,我只看福利,又不私下見面,我也沒私下給過他錢。”
“你還…”
“……”
爭執聲有點吵……
許晚檸累了一天,此時有些疲憊,坐到沙發上,任由他們繼續吵。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沒有消息,竟不知不覺打開短視頻。
這個舉落馳曜眼里,他走到面前,手機一,從手中拔出來,一聲不吭地關掉短視頻。
許晚檸仰頭著他,清澈靈的眼睛著幾分茫然。
“這個APP,如果你沒有工作上的需要,那就卸載了。”
“別卸…”許晚檸抬手,“我偶爾需要上賬號直播,給網民做法律咨詢的。”
“可以。”馳曜把APP關閉,把手機還給,語氣嚴肅:“但你不能跟沈蕙學這些不好的。”
“這有什麼不好?”許晚檸忍不住勾起一調皮的笑意,“你們男人不也很喜歡在短視頻里看跳舞嗎?”
馳曜斬釘截鐵:“我不喜歡。”
“看一下又不犯法,能發布的,都是能過審的。”許晚檸小聲嘀咕:“別小氣。”
馳曜氣急了,語氣重了幾分,“許晚檸。”
他這一聲,把後面正在爭論不休的兩人給喊住,爭執突然停下來,轉頭看向許晚檸和馳曜。
許晚檸尷尬地著微笑,對視馳曜嚴肅的神,有些心虛張。
沈蕙察覺兩人的關系有些不對勁,特別是馳曜,這醋意快要溢滿整個客廳。
走過去,站在兩人之間,左看看,右看看,渾然忘記自己的事,“你們兩…復合了?”
許晚檸試圖瞞:“沒。”
馳曜口而出:“對。”
兩人異口同聲,可答案卻不一致。
沈蕙驚訝,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著許晚檸。
馳曜聽到許晚檸的答案,眸一沉,語氣嚴肅:“你再說一遍。”
許晚檸緩緩低下頭,窘迫地輕撓額頭,聲音含糊:“嗯,就是想再試試。”
沈蕙深呼吸一口氣,覺得糊涂至極,既心疼,又惱怒,用力推一下的肩膀,“你真的瘋了。”
馳曜看不懂沈蕙的意思,不悅地問:“怎麼就瘋了,我很差嗎?是配不上,還是不值得復合?”
沈蕙這才反應過來,唯唯諾諾地道歉:“不好意思啊,馳曜,這不是你的問題,是…的問題。”
“跟我在一起,有什麼問題?”
“…”白旭要說話,沈蕙突然手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嬉皮笑臉地拖著他往外走,“我這個閨很渣的,怕你傷,嘻嘻…你喜歡就好,很晚了,我們就打擾你們休息。”
白旭被拖離客廳。
出了門,白旭推開沈蕙的手:“他們現在復合了,為什麼不給我說?”
沈蕙輕嘆一聲,瞪向他:“這是檸檸的私事,若想說,自然會說,若不想說,你別給我多,你若是告訴馳曜,我跟你沒完。”
放下話,沈蕙往電梯走去。
白旭追在後:“這明顯是沒有結果的,復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早點告訴馳曜,讓他早些斷干凈。”
“我閨跟他談一場沒有結果的,免費給他玩,現在是我閨吃虧,他馳曜賺大了。”
“馳曜若是認真的,誰玩誰還不知道呢。有時候免費才是最貴的,最傷的。”
“閉,你敢半個字,我跟你離婚。”
“你跟許晚檸一樣,都是渣。”
“呵呵,人不渣,男人不。”
“現在什麼世道啊?倒反天罡了。”白旭慨萬千。
室,客廳。
白旭和沈蕙離開之後,瞬間安靜下來。
許晚檸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蔥白的手指輕輕刮著大子,心虛不安,頗為疚。
若不是閨攔著,白旭應該把爸爸坐牢的事說出來了。
這很有可能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復合。
可還是對翻案抱有很大的希,不舍得放手,又不敢告訴他。
沈蕙說渣,確實沒錯。
復合之前,馳曜也說了,不需要負責,不管是他的,還是他的,想玩就玩。
在他離開之前,若是沒有結果,那就和平分開,各自安好。
理應沒負擔才對,可心里卻滿滿都是愧意。
突然,頭頂傳來馳曜溫和的嗓音,夾雜一無奈。
“檸檸,不準跟沈蕙學,知道嗎?”
“啊?”許晚檸回過神,仰頭向馳曜。
“不準看邊男主播。”
“這…”
“你猶豫了?”馳曜震驚。
許晚檸忍不住抿,憋著笑,沒想到他還卡在這里過不去。
平時就不看這些沒有營養的短視頻,剛剛是為了維護閨,才說的那些話。
“行,我跳給你看。”馳曜握住的手腕,把從沙發拽起來。
許晚檸慌了神,心臟了一拍,張又赧地著他:“什麼?你跳給我看?”
“你不就是想看邊嗎?回房,我跳給你看。”
“你會跳舞嗎?”
“不會,就那兩三個作,隨便扭扭就行。”
許晚檸心里是想看的,但過于害,太尷尬太曖昧,一時接不了,赧地推著他的手,“我不要看。”
馳曜挑眉,輕輕低喃:“那你跳給我看。”
“不要。”許晚檸更慌了,這不是要的命嗎?
既不會跳舞,更不會賣弄,連被他吻都能臉紅心跳,讓在馳曜面前跳邊舞,太恥了,“我不跳。”
用力推開馳曜的手,拿起沙發上的包包,繞過沙發往房間跑。
馳曜反應迅速,從沙發另一邊繞過去,擋住許晚檸的去路。
許晚檸嚇一跳,往回跑,驚慌又張,“馳曜,你不要過分了。”
馳曜笑道:“看別人邊這麼開心,我給你機會看,你又矜持起來了?”
“我沒有開心。”許晚檸躲著他。
馳曜追在後。
兩人繞著沙發轉圈,嬉鬧著。
“臉都看紅了,還不開心?”
“你胡說。”
“站著,不準跑。“
“不要。”許晚檸把包扔到沙發上,轉到餐桌邊,微著氣,雙手撐著椅子背,紅了臉,著對面的馳曜,鼓著腮幫:“太恥了,我不要跳。”
馳曜輕呼氣,淡然一笑,與一樣,雙手在椅背上,傾過來低喃:“知道恥,還看別人跳嗎?”
許晚檸清潤的眼睛格外單純明亮,乖乖地搖頭,“不看。”
馳曜滿意地淺笑,“要我跳嗎?”
許晚檸猶豫了,無法想象馳曜在面前了上跳邊舞是如何一種畫面。
他正派得要命,不像是能干這種事的男人。
或許,只是故意逗的。
許晚檸恍然大悟,猜測他的心思,逐漸識破,便厚著臉皮,故意去試探:“好啊,你跳給我看。”
馳曜明顯一愣,角泛起尷尬的淺笑,“讓我跳,要付費的。”
“我付。”
“你付不起。”
放下話,他轉往房間走。
許晚檸笑逐開,換追上去,繞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仰頭著他,一臉期待:“我愿意把所有存款拿出來付給你,你跳給我看吧。”
馳曜垂眸盯著暈紅的臉頰。
這人,骨子里是調皮的。
明明害,卻還想逗他,他低頭,靠在耳邊低喃:“我只跳給我老婆看,婚姻,你付得起嗎?”
這一瞬,許晚檸的心沉下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往後退一步。
馳曜一把勾住的腰,把摟懷里,俯下,臉到臉頰,靠到耳廓邊,炙熱的氣息噴耳朵里,的。
他呢喃細語:“檸檸,你若愿意,我可以跟專業的舞蹈師學習,婚後每天都跳給你想看,不管你想玩多花,我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