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的地方,是深城海邊的椰林沙灘,比較小眾且偏僻。
大冬天的,到海邊椰林營,也只有沈蕙兩夫妻想得出來。
幸好南方的冬天并不會太冷,海風稍微大了些。
馳曜和白旭挑了個平坦的地方搭帳篷,許晚檸和沈蕙在旁邊的椅子上休閑地坐著,泡著茶。
許晚檸泡好一杯暖茶,起走向搭帳篷的馳曜。
遞過去。
馳曜抿一笑,喝上一口暖茶,看的眼神格外溫,“你去坐著喝茶吃點心,不用管我。”
白旭看著面前甜的兩人,長嘆一聲,一臉嫌棄地回頭看自己的妻子,語氣頗為無奈:“蕙蕙,你看看人家許晚檸,你再看看你,只顧著自己吃喝。”
沈蕙冷哼一聲:“要吃要喝,自己滾過來,沒手沒腳啊?”
白旭無語。
許晚檸和馳曜尷尬地抿笑。
隨後,兩人搭好兩頂帳篷,馳曜四張,“就兩頂帳篷,沒了嗎?”
“當然,就我們兩對,兩頂帳篷還不夠嗎?”
許晚檸聞聲,看了過去。
馳曜無奈回頭,對視許晚檸,四目匯,約著一無聲的尷尬和拘謹。
白旭收拾包裝袋,沈蕙倒是看出端倪了,傾靠近許晚檸,小聲問:“檸檸,你跟馳曜復合這麼久了,該不會還沒睡過吧?”
許晚檸立刻收回視線,臉頰微紅,佯裝沒聽見的問題,拿起桌面上的石榴果,忙碌地剝著皮,把里面的紅籽一粒粒掰在干凈的盒子里。
沈蕙“漬漬漬”幾聲,搖著頭慨:“馳曜他不行啊!”
“別胡說。”許晚檸輕聲呵斥。
“你們又不是什麼純的男,曾經睡在一起三年多,別說現在復合了,即使沒復合,干柴烈火住在一起,也總有槍走火的時候吧?你們是圣人嗎?怎麼就忍得住?”
許晚檸覺耳愈發的熱,輕輕呼一口氣,抬眸瞪一眼,“蕙蕙,馳曜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男人。”
“OK,他為人正派,是個君子,但現在你們復合那麼久了,還等什麼?”沈蕙有些想不明白,慨道:“像他這種絕的男人,材又那麼好,他不撲你,你去撲他啊!”
許晚檸赧不已,拿起一粒石榴籽,扔向沈蕙,沈蕙沒躲過,被砸得樂呵呵地笑著,“看把你臉紅的。”
正好這時,馳曜和白旭走過來,坐到休閑椅子上。
馳曜注意到許晚檸緋紅的臉蛋。
白旭向來神經大條,拿起桌面的糕點塞里,“誰臉紅了?”
沈蕙端起茶水塞向他,聲音高八調:“老爺,請喝茶。”
“謝謝夫人。”白旭笑著喝上一口魯送進的涼茶水。
許晚檸見到他們打打鬧鬧還羨慕的,至看出是幸福的。
把掰開的石榴籽遞給馳曜。
馳曜眉目溫潤,淺笑著接過:“謝謝。”
紅石榴,是他最的一種水果,他特喜歡這種清甜的味道。
這水果不是沈蕙和白旭準備的,而是許晚檸在途中下車,去水果店買的。
白旭又指著許晚檸,“你看看人家許晚檸,多溫賢惠,對男朋友多好啊!把石榴籽一粒粒掰出來給馳曜吃,你再看看你…”
沈蕙立刻打斷:“是相互的,你怎麼不問問馳曜平時是怎麼對檸檸的,人家有空的時候,風雨無阻地送檸檸上班,每天下廚給做最的菜,繁重的家務活都不舍得讓來做,再看看你,懶得跟蛇一樣,回到家里,雙手一攤,跟大爺似的…”
馳曜一只手拿著水果盒,另一只手牽著許晚檸起。
許晚檸還在認真看他們兩人打鬧,被馳曜拉起來,有些懵,茫然不解地著他。
“我們去海邊走走,看日落。”
“嗯。”許晚檸莞爾一笑,覺牽的那只大手,格外溫暖。
琥珀的晚霞籠罩整個沙灘,他們肩并肩,牽著手,踩著的金沙子,吹著微咸且冷冽的海風,海水霞染一片波粼粼的橘,仿佛整個海灘都被溫包圍。
兩人走了一段路,坐在沙灘上,相互依偎著,向海天一的盡頭,等待那彤紅的太落下來。
馳曜打開水果盒的蓋子,拿起幾粒石榴籽放進里。
他知道許晚檸不吃石榴,但還是禮貌詢問:“你想吃嗎?”
“想。”許晚檸仰頭看他。
馳曜吞掉里的石榴籽,從盒子里拿出幾粒。
驀地,許晚檸突然轉,跪他懷里,雙手攀住他肩膀,主吻了上去。
馳曜一怔,軀僵住,手中的石榴籽也掉到沙灘上,漆黑深邃的雙瞳微微發,震驚過頭,忘了反應。
許晚檸緩緩離開他甜甜的,垂眸不敢直視他,低喃:“石榴的味道,原來這麼甜的。”
馳曜回過神,把水果盒放下,一手勾住的腰,另一只手勾住後腦勺,重新拉回懷里,深深吻上。
相比輕盈又溫的親吻,他就顯得炙熱狂野。
海灘這邊,他們在安靜地接吻,呼吸紊,臉紅心跳的快。
帳篷那邊,白旭和沈蕙從開始的小吵,逐漸變追逐的打鬧,樂在其中。
夜晚,來得特別快。
他們來到海邊,生火燒烤,吃海鮮,喝酒,放煙花,聽海浪的聲音,看滿天的星辰。
吃飽喝足,白旭提議一人講一個鬼故事。
結果,四人流講完,害怕的只有沈蕙,躲在白旭懷里瑟瑟發抖。
快樂幸福的時,總是過得很快很快。
讓人不舍。
夜已深,後半夜的氣溫越來越冷。
許晚檸跟著馳曜回到帳篷里睡覺。
因為是白旭和沈蕙準備的帳篷,才發現睡袋是雙人的。
許晚檸坐在帳篷里,暖線之下,臉頰泛紅,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早知道,我們自己準備就好了。”
“跟我睡,會不自在?”馳曜拉好帳篷的拉鏈,轉看。
“沒有。”許晚檸立刻掉厚外套,穿著的白棉衫,鉆睡袋里,給他留出位置。
馳曜也下外套,躺進睡袋里。
兩人都睡得板正,著帳篷頂,即使是凌晨,也沒有毫睡意。
相比在沙灘上熱吻,現在他們倒像是不,拘謹得很。
隨著睡袋里的溫度逐漸升高,暖暖的,空氣也變得燥熱,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躺在爐子上,小火慢煎。
馳曜率先打破沉寂,細聲細語問:“檸檸,四月份之後,你愿意跟我回京城嗎?”
許晚檸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確定,所以不敢答應。
馳曜見沉默不語,側頭看,“如果你不愿意去京城,我也可以申請留在深城的航天局繼續工作,我留在你的城市,但你要給我個確信,而不是只跟我玩一玩。”
這一瞬,許晚檸眼眶熱了,心里又難。
難的點,是當下沒有辦法給他個確信。
沉思了良久,許晚檸才開口,“你不用留下來,其實京城的發展比深城好,如果可以,我也想去京城。”
馳曜的手緩緩過去,握住微涼的小手。
的,細細的,一手能握滿,在掌心里特別舒服。
這一瞬,許晚檸覺馳曜暖烘烘的掌心把的手包圍住,像電流穿過四肢百骸,的心也跟著發。
他嗓音沙啞低沉,泛著一激:“你愿意跟我回京城?”
“嗯。”許晚檸點點頭。
馳曜微微抬起頭,傾過去,往上輕輕一吻,低喃:“檸檸,這一次,不要再騙我了。”
“不會。”許晚檸含著淚,著微笑回應他。
“我你,許晚檸。”馳曜再往瓣溫一吻。
許晚檸赧垂眸,輕輕咬了咬下,上面還彌留著他的氣息。
心里仿佛被灌了,黏黏的聲音極細小,略顯赧:“我也你。”
馳曜捧住的臉頰,往額頭輕輕一吻:“晚安。”
許晚檸沒回應,乖巧地閉上眼,角泛著難以抑的笑容。
說完,馳曜躺好,手關了燈。
在兩人逐漸睡時,迷迷糊糊聽到有些聲音傳來。
許晚檸先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帳篷,認真聆聽,“什麼聲音?”
馳曜也沒睡著,他坐起來,一言不發,專注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
直到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激烈。
兩人瞬間尷尬不已。
“這是野外,真是瘋了。”馳曜低聲斥道。
許晚檸不敢說話,因為隔壁帳篷的夫妻,真夠野的,以為他們已經熄燈睡著,就在帳篷里做,那忘的聲音起起伏伏。
“我出去海邊散散步,你要去嗎?”馳曜問。
曖昧的氣氛在他們之間繚繞,實在聽不下去了,許晚檸起穿服,“好。”
兩人穿上外套,帶上手機離開帳篷。
兩空虛燥熱的,在海風的洗禮之下,稍微平靜下來。
許晚檸知道,像馳曜這種三觀端正的男人,他是不可能在野外跟自己心的人發生關系的。
不管是帳篷里,還是汽車里,都有極高的風險被外人看見,甚至被當黃笑料拍下來。
若出現這種意外,對來說,都是極其辱且不尊重的。
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關上房門,的私人空間里,兩人怎麼玩都行,但在外面,他絕對不會像公狗一樣發。
連酒店他都信不過,擔心有藏攝像頭。
所以,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去酒店開過房。
馳曜牽著的手,一直繞著沙灘往前走,天很黑,海很沉,皎潔的月是他們唯一的路燈。
兩人走遠了,許晚檸實在沒忍住,“噗”地笑出聲。
隨之,馳曜也無奈一笑,與十指相扣,仰頭看天空微弱的星子。
“還有四天,我就回京城了,你開車送我去機場,可以嗎?”馳曜輕聲問。
“可以。”許晚檸爽快答應,反正沒上班,拿他的車練練手也好。
“過完年,我從京城回來,你到機場接我。”
“你還會使喚人的。”許晚檸佯裝不愿。
“我只是迫切地想見到你。”馳曜苦惱地慨,“明明是在你的城市,我卻害怕你跑了。”
“我能跑到哪里去?”許晚檸摟住他的手,把子上去取暖,靠著他的手臂走路。
“檸檸。”
“嗯。”
“這一次,你是認真的嗎?”
許晚檸苦抿,點點頭,覺得馳曜太焦慮了,有種患得患失的覺。
這天晚上,他們在沙灘走了一個小時,回去帳篷的時候,隔壁帳篷安靜了。
太晚太累,兩人也很快睡。
第二天,四人一起坐在海邊看了日出,也拍照留念。
馳曜下廚,大家吃上暖烘烘的蛋面條。
他們把營地收拾干凈,垃圾撿起來帶上車,駛著車回城。
回到城里已是中午。
馳曜帶著許晚檸去飯店吃過午飯,再回家。
剛進家門,許晚檸第一件事就是想回房洗澡。
作為深城人,一年365天,至要洗400次澡。
冬天每天一次,夏天經常一天兩次。
營沒洗澡就睡覺,渾不舒服。
馳曜見行匆匆,好奇問:“你怎麼了?”
許晚檸下外套,推開房門回頭應了馳曜一聲,“我要去洗澡。”
馳曜愣了一下,“那……我要洗嗎?”
“你也去洗吧。”許晚檸放下話,立刻關上房門。
在看來,一天不洗澡,周不清爽。在馳曜看來,卻是另一種意思。
做之前洗澡,是對彼此的健康負責,也是尊重。
馳曜放下車鑰匙,會心一笑,邊服邊往房間走。
一小時後。
許晚檸吹干頭發,穿著寬松的拒絕棉絨睡從房間出來。
看到馳曜穿著休閑居家服,清爽帥氣的模樣坐在大床等那一瞬,愣住了。
“你……有事嗎?”許晚檸有些懵。
馳曜輕嘆氣,寵溺低喃:“你是一點也沒變,洗澡都要一個小時。”他邊說邊起,走到臺前,把窗戶關上,窗簾拉上。
明亮的房間瞬間暗沉下來,線氤氳朦朧。
許晚檸站得筆直,心跳驟然加速,指尖輕輕掐了掐角,呼吸變得紊急促,吞了吞口水。
馳曜走到面前,雙手捧住的臉蛋,修長的手指從耳邊發進去,把臉頰仰起,灼熱的視線凝俏麗緋紅的臉蛋。
兩人上的沐浴芳香繚繞,呼吸逐漸變沉變。
馳曜結了,啞聲低喃:“想要嗎?”
許晚檸覺渾發熱,氧氣變得稀薄,連聲音都變得綿無力,“我房間沒……沒套。”
馳曜放下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扔到大床上,“帶了。”
許晚檸瞥一眼床上的東西,赧垂眸,點點頭。
得到的允許,馳曜低頭去吻。
這個吻,與之前的吻不太一樣。
是那種充滿強烈的,要往最深撥的強勢。
能讓一秒淪陷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