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分開,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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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夜,我還是沒辦法相信,我又一次真心付出,認真規劃屬于我們的未來,卻被你甩了。許晚檸,我在你上看到了,原來一個人是可以裝出來的。”

“剛剛夢見你了,醒來的時候習慣向旁邊,結果是空的,那種心臟活生生被挖掉的覺很不好,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是我哪里做得還不夠好嗎?”

“我們見一面吧?我不會糾纏你,只是想確認你是否安全,再當面聽你說一句‘好聚好散’。”

“你到底在哪里?你已經關機好幾天了,警察也找不到你。”

“許晚檸,我這邊的工作接得差不多,過幾天就回京城了,我跟你的距離不是兩千多公里,而是一輩子,你卻連最後的面都沒有,選擇直接消失。”

“你走了,我未來跟誰過都一樣了。”

“我不恨你,但我不會再給你第三次傷害我的機會了。”

“我訂了後天下午的飛機票,這幾天給你發了很多信息,打了很多電話,詢問了你所有親人朋友和同事,我找不到你,像個瘋子一樣開著車在路上找,看誰都像你,卻又不是你。”

“許晚檸,我明天下午的飛機,能見一面,好好告別嗎?”

“不可否認,我很你,從小到大都沒對哪個過心,唯一一次心,了你四年,恨了你五年,如今又在你上栽了一年。我這十年,心里全都被你一個人填滿,眼里看不到任何人。”

“我不會再你了,往後余生,各自安好。”

“今天下午的飛機,真的不能見一面嗎?五分鐘,一分鐘,甚至十秒,我只想確定你安全,再聽你說一句‘好聚好散’,我這了十年的心,會死得更徹底一點。”

“如果你不想出現,那就算了。臨別之際,衷心祝愿你未來的另一半懂你,你,視你如珍寶。愿你在事業上乘風破浪,功名就。也愿你一路有良人相伴,有景相隨,最終活自己最向往的模樣。”

許晚檸抖著子,淚水肆的枕頭。

聽完所有語音,心臟仿佛千斤錘砸得稀碎,痛得無法呼吸;痛得想要大喊;痛得幾乎崩潰。

放下手機,拿起被子把頭蓋住,躲在被窩里咬住自己的手臂,幾乎要把手臂咬出來,才抑住心臟的疼痛,嗚咽聲從火辣辣的出來,連被子都在抖。

在被窩里哭了好久。

快要缺氧時,手機鈴聲響起。

無力地到手機,視線被淚水模糊了,依稀看到蕙蕙兩個字。

接通放到耳邊,卻連一個單音也發不出來。

手機那頭的沈蕙激又惱怒地大喊:“許晚檸,你這個瘋婆子,你到底躲到哪里?你知不知道馳曜找你找瘋了,我們也急得要瘋掉了?你離開的第二天,他聯系不上你,就報警了,他怕你出意外,每天開著車到去找你,整個深城都被他翻遍了,即使選擇分手,你也不能直接失蹤啊。”

說到最後,沈蕙也哭了,哽咽道:“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安不安全?”

許晚檸覺一氣頂上膛,淚水仿佛崩堤的大壩,再也控制不住往外涌,猛地捂住想痛哭的聲音,用力出一個字:“嗯。”

“安全就好,馳曜快要登機了,還有一個小時,你現在立刻、馬上趕到機場。聽話,即使是最後一次見面,咱們分手也得面一點。”

許晚檸被哭腔淹沒,沙啞無力又困難地痛苦泣:“蕙蕙,我見不得他…我見到他…一定會崩潰的,我可能會失去理智,不會舍得放手…我甚至會自私地毀他前程。”

“你爸的案子,真的一點希也沒有了嗎?”

“沒了…”許晚檸絕嗚咽。

“檸檸,與其這麼痛苦,咱們把這事告訴馳曜吧,讓他來做選擇好嗎?”

“不要,我答應過他家人,不能告訴他,不能讓他陷這種兩難的境地。”許晚檸語氣稍微平靜些許,堅定道:“不管他做任何選擇,都會毀掉他的前程。假若他也選擇分手,那就更沒有必要說出來,多此一舉了。”

沈蕙語重心長,字字誠懇:“你為他的家人,他的前程,獨自承這些痛,在他面前扮演一個壞人,你不告訴他真相和苦衷,你以為這是對他好嗎?你以為這樣,他會謝你再一次拋棄他嗎?正確的做法是告訴他真相,把選擇權到他手里。”

許晚檸泣不聲,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沈蕙語氣更重了幾分:“即使馳曜為了你放棄事業,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未來會後悔的話,那也是未來的事,跟你沒半錢關系。我給你下最後通牒,如果你一個小時不趕到機場,我會在馳曜上飛機之前,把你跟他分手的真正原因說出來。”

掛斷通話後。

漆黑的房間里,沉沉的,只剩細細碎碎的嗚咽聲。

——

偌大的機場。

候機室里,馳曜坐在椅子上,俊逸的臉上有些憔悴,無力靠著椅背,垂眸盯著手中的機票,一言不發,周籠罩著一郁冷沉的霾,緒格外低落。

陪在他邊的白旭輕嘆一聲,滿眼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

這時,沈蕙走過來,語氣激,“馳曜,我聯系上檸檸了,很安全,我也向警方那邊撤銷失蹤案,你不用再擔心,很好。”

馳曜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僵,依舊一,眼簾都不抬一下,就這樣頓了良久,最後從出一個單音:“嗯。”

“我讓務必一個小時趕過來,如果不來,那我就…”沈蕙言又止,視線落在馳曜上,又看向自己的丈夫白旭。

這一刻,突然理解許晚檸的心

換作是也希自己深的男人,永遠都不要因為而放棄事業。

不是永恒的,腦更不可取,但事業可以就自我,實現更大的價值,特別是把夢想變事業,更是難能可貴。

太難選擇了,不能幫許晚檸做決定。

沈蕙輕嘆一聲,坐到白旭邊,白旭牽住的手,輕輕著。

他們安靜地陪著馳曜,等待登機。

期間,馳曜一句話也沒說,一直看著機票。

沈蕙越來越著急,時不時起,四,尋找許晚檸的影。

屏幕上的提示音傳來驗票班機時,馳曜站起,沉沉呼一口長氣,轉對白旭說:“走了,兄弟,後會有期。”

白旭輕拍他臂膀:“一路順風,有機會上京城找你玩。”

馳曜:“歡迎。”

沈蕙更急了,掏出手機,撥打許晚檸的電話,“你到底來不來?馳曜要登機了,你非要留下這樣的憾嗎?”

許晚檸虛的聲音傳來,“我來了好一會了,我一直在看他,但我沒勇氣走到他面前。”

“在哪?”

“你後面。”

沈蕙一轉,發現許晚檸就站在不遠的大圓柱旁邊。

地放下手機,沖著馳曜說:“檸檸來了,在那邊。”

馳曜順著沈蕙指的方向看去,見到許晚檸纖瘦的子靠著大圓柱的墻,大概二十米的距離,視線隔著來往的人群,上。

許晚檸的眼眶瞬間被淚水模糊,著牽強僵的微笑,拿出手機,在他微信里回了一句語音。

“好聚好散,一路順風。”

嘟嘟響了一聲。

馳曜拿起手機,看到許晚檸的微信,他點擊打開,放到耳邊聽。

悉的聲音回來了,只是這句話,殺傷力依然很強,他苦笑著。

只是他笑得比哭還難看,眼眶也忍不住紅,沖著點點頭,隨後回了一句:“這一次,由我來刪你。”

許晚檸聽到他的語音,回一句:“好。”

結果,已經冒出一個紅嘆號。

被拉黑刪除了。

再抬眸時,馳曜轉走向登機室,檢驗機票過關。

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許晚檸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淚水蓄得太滿,一滴滴落在蒼白的臉頰上,雙腳發無力

他不是一個人離開的,而是連活著的,也一同帶走了。

直到他消失在眼前,許晚檸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往後倒。

的世界,湮滅了。

耳邊傳來沈蕙哭喊的聲音,“檸檸…檸檸你怎麼了?你醒醒…”

意識逐漸模糊,好似被人抱起來,空的軀殼凌空了,晃著,一直晃,一直晃…

從機場到機艙的一段路上,馳曜步伐沉穩,頭也不回。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相比第一次分手,他沒有失控痛哭,沒有死纏爛打,更沒有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

突然發現,痛到極致,是沒有任何緒的。

只是淚腺有些難以制。

機艙,面對第一位空姐的錯愕,他禮貌地問:“請問,有紙巾嗎?”

“有。”空姐也經常遇到一些因為分離而掉眼淚的客人,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上。

“謝謝。”馳曜接過,邊出紙巾淚,邊往機艙里走。

坐下後,他掏出手機,清空了相冊里關于許晚檸的所有照片。

放下手機,他側頭向窗外,眸黯然。

深城,一座很的城市,也有一個很生,在他十年的歲月里,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管是幸福的,好的,還是痛苦的,都統統為過去,封存在記憶里,不會再重啟。

當飛機劃過深城的天空,在這春天里,為一道瞬息之間的普通風景。

一切,歸于平靜。

——

許晚檸從醫院醒來,笑著對哭唧唧的沈蕙說:“我沒事,昏過去而已。”

從醫院出來,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也回律師事務所上班。

只是,日子過得比從前更糟糕了。

以前,心里還有一勁,想要為爸爸翻案,信念在,活得也努力。

如今,信念不在,馳曜也不在了。

活著,只為掙幾個糊口的錢。了,買點東西填進胃里,住那一陣絞痛。

的心,再分不清痛楚與歡欣,認不出憂慮或期待,它只是沉默地、機械地,在口下面跳著。

沈蕙要把房子免費給住,拒絕了。

那充滿回憶的房子,到都是馳曜的影,不想再回去了。

住在這窄小暗的出租屋里,一個人靜靜的,也好。

只是,馳曜離開之後,就患上失眠癥。

以前是整宿整宿地睡覺,現在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心里和腦子里空的,什麼也不想,就是睡不著。

去醫院開了安眠藥,醫生讓一次吃一粒。

開始吃一粒,沒效果。

後來兩粒,三粒,依然睡不著。

實在沒辦法,太累了,很想很想好好休息,半瓶安眠藥全部吞下去。

醒來的時間,在醫院里,洗了胃,很虛弱

母親和沈蕙哭腫了眼睛,弟弟和弟媳也來了,圍著又是責備,又是關切,又是開導,問為什麼要自殺。

笑著說:“我沒自殺,我只是想睡覺。”

“誰家好人想睡覺,要吃半瓶安眠藥的?”吳麗哽咽道:“你別住那個破房子了,回家住吧。”

從此,搬回家住了。

不知為何,媽,弟,弟媳,一直在照顧緒,給一種小心翼翼的覺,連說話都斟酌著來。

覺得自己除了失眠,正常的,也沒有自殺傾向。

這些人,過于謹慎了。

直到那天,饞,把放在冰箱里的兩盒飯菜拿出來叮熱,吃掉了,發瘋地把家給砸了。

那是馳曜給做的飯菜,當時吃剩最後兩盒,不舍得再吃了,就留著有個念想。

怕飯菜會餿,就一直放在冰箱急凍。

也怕有一天會被扔掉或者吃掉,特意在蓋子上標注:“許晚檸專屬,不準吃不準扔。”

結果,還是被吃掉了。

活了28年,第一次在家里發瘋,把家砸得稀碎。

媽和弟弟嚇得夠嗆的,直接把送進神病院,給確診了一個重度抑郁癥和狂躁癥。

真是可笑,犯錯的人,卻反過來給安上神病的帽子,醫生開出住院七天的要求,還吃一大堆的藥。

實在是累了,吃藥也好,至不失眠。

便聽從醫生的安排,認真治療,一周後準時出院。

大家都覺得生病了,沈蕙陪的時間是越來越多,可真的很忙。

律師事務所的案子堆積如山,很忙,沒時間陪笑,陪瘋。

案子一個接一個,勝算多。

同事說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像不太笑,對待當事人的態度也冷了很多。

微笑著問:“我是律師,不是服務員,我只管給他們打贏司即可,要什麼緒服務?他們付費了嗎?”

經常忙得顧不上吃藥,就直接斷了藥。

後來,失眠癥又犯了。

整宿睡不著,凌晨一點爬上三樓頂層,坐在半米圍墻上吹著夜晚的涼風,只是想氣,看著樓下擺滿電單車的巷子,心里有些煩。

這些人的電單車,為什麼總是放?

三樓太矮,電單車太多,估計這樣跳下去,除了疼,一點事也沒有。

忽然,許天齊沖過去,從後面將抱住,把重重地拉回去。

媽在哭。

弟媳在罵:“你要死滾遠點,別死在我家,我還懷著孕呢。”

弟在勸:“老婆,我姐都這樣了,你就別再說了。”

看著這些人緒如此激心里一點波瀾也沒有,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是睡不著,坐在這里吹吹晚風而已,礙著你們什麼了?”

郁煩躁,回了房。

又是一宿睡不著,可能是經常失眠,某天早上,心臟突然跳得很快,覺下一秒很快死了,不上氣,全發抖無力,一直在冒冷汗。

怕死,喊來媽救命。

送到醫院,檢查了一番,心臟很健康,臟也沒有任何問題。

又確診一個重度抑郁癥軀化。

這時,才不得不正視自己的病,按時吃藥,不敢再斷藥了。

兩個月後,突然有位趙律師打電話過來,要上門見的家人,說有些重要的文件讓簽一下名。

安排了周六見面。

中午時分。

趙律師準時上門,吳麗很驚訝:“怎麼是你?”

“對,是我。”趙律師禮貌應聲,“吳士,咱們又見面了。”

吳麗吞吞口水,眼神飄忽地看向許晚檸。

許晚檸錯愕:“你們見過?”

吳麗請趙律師座,切了茶,端坐著不敢說話。

沙發上,許天齊和何微坐在一起,好奇地盯著趙律師。

許晚檸覺得母親有些反常。

趙律師邊從包里拿出文件,邊說:“我是馳曜先生委托的律師,趙文,兩個月前,給吳士簽了一些文件,今天上門理這事的。”

聽到馳曜的名字,許晚檸平靜的心湖起一陣波瀾,好似麻木的心臟突然跳了一下,也疼了一下。

“我媽簽了什麼文件?要理什麼事?”許晚檸茫然不解。

趙律師拿出兩份文件,遞給許晚檸,“這是馳先生留給你的車子,房子,還有一張銀行卡,他知道你不會收,兩個月前讓你母親簽字代收,如果你今天依然拒絕簽字,這些財產,將全部由你母親獨自接收。”

許晚檸目瞪口呆,急忙打開文件看著,看到容,震驚不已。

看到母親早已簽名,更是憤怒。

簽約時間,是馳曜準備離開的前三天,那時候他們已經分手。

許晚檸氣得手在發抖,不敢相信地向吳麗,字字控訴:“你為什麼要在這些文件上簽字?為什麼要拿別人這麼多錢?啟富山莊一套房價值六百多萬,一輛車幾十萬,還有一百萬的存款,你是怎麼好意思拿別人這麼多錢?”

許天齊跟何薇聽到這話,兩眼放,瞠目結舌,激長腰桿,瞄文件上的容。

吳麗理直氣壯道:“這世道誰會跟錢過意不去?有人給那麼多錢我,我為什麼不要?更何況馳曜也說了,他想娶你,他想讓你日子過得好一點,是心甘愿的,又不是我他給的。”

吳麗語氣突然弱下來,吞吞吐吐說:“既然你不想要,那……那你就不要簽字,你不簽字,這些財產自然不是你的。”

許晚檸氣笑了,眼眶瞬間,苦,沉默了片刻,問:“所以,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全部都建立在馳曜承諾給你的金錢上嗎?”

吳麗急了,語氣很沖,“我是錢沒錯,但你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我心里也你的,這點毋庸置疑。像馳曜那麼好的男人,條件好,對你又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他分手呢?”

“媽,你知道他什麼背景嗎?”許晚檸含著淚,苦笑著問。

“我管他什麼背景,以前我覺得陳子豪也不錯,但跟馳曜比,陳子豪連個屁都不是,我想著你嫁給馳曜,下輩子無憂無慮,我跟著你也能點清福了,沒想到你這麼不爭氣,哎……”

許晚檸突然想到一件事,攥文件,輕聲問:“媽,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當初馳曜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一下子改觀,不但不我嫁給陳子豪,還對我特別好,為什麼?”

吳麗輕嘆一聲,垂下頭,雙手,“還能為什麼,就是馳曜問我為什麼偏心兒子?我說養兒防老,兒終究是別人家的媳婦,我若對兒子兒媳不好,老了怕沒人養。他就立刻給我簽了一份協議。”

“什麼協議?”

吳麗格外失落,聲音無奈:“如果他娶了你,他就接我和你爸爸去京城養老,每個月給我們兩萬養老金,還有保姆伺候。如果我們不愿意去京城養老,就留在深城跟著兒子,他會把啟福山莊價值六百萬的房子給我和你爸,條件就是我們要用心去你,對你要比兒子還要好。”

許晚檸覺心臟深,被一只大手掐著,快要不過氣,張開深深吸一口氣,痛得說不出話來。

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淚水從眼角了出來。

好似六月飛霜,一陣悲涼。

馳曜給的,原來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還有下半輩子沒有後顧之憂的財產,以及看不到的付出。

趙律師從文件包里掏出一封信,“許小姐,這是馳先生兩個月前給我的,你若不肯簽字,就讓我把信給你,你若簽了,這信就直接銷毀。”

許晚檸一怔,睜開漉漉的眼眸,著趙律師手中的信封。

心跳驟然加速,緩緩接過信封。

在場其他三人也很是張,盯著手里的信。

抖著手,打開信封,從里面掏出信件。

馳曜的信,字如其人,溫潤爾雅。

……

吾妻檸檸。

四年又四個月的漫長歲月,與你相知相,我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我從不拘于一張結婚證,在我心里,一直視你如發妻,想給你這世間最好的質生活,想給你盡我所能的所有深,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想黃土白骨與你同

你不愿意,定是我還不夠好,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如今分開,已是前妻,我馳曜雖不完,也不富裕,但絕沒有讓前妻凈出戶的道理。

我在深城啟福山莊有一套房,有一輛國產車,還有些存款,如今借著你母親代收的名義轉給你,是我自愿贈予的。

你也不希我給你的東西,最後落到你弟弟手里吧?所以,不要猶豫,簽名接贈予。

我想,以你許晚檸的格,定不會讓我失的。

寫這封信時,距離我離開深城還有三天。我對你的,在這一刻已徹底放下了。

未來我會娶妻,會生子,會過好自己的人生,唯獨不會再有你,連記憶都會封存。

你也一樣,不後悔如今的選擇,互相祝福,互不打擾。

人生漫漫,不敢說再也不見,倘若遇見,便相視一笑,從此陌路——馳曜。

……

許晚檸低著頭,抖著手指,小心翼翼地把信紙疊好,放回信封里。

豆大的淚珠啪嗒一下,掉到牛皮的信封上,拭,越水跡暈得越大。

完,又掉了兩滴下來,視線模糊,慌地扯來袖快速掉眼里煩人的淚,再溫著信封。

趙律師給遞了紙巾。

“謝謝。”接過紙巾并沒眼睛和臉頰,而是繼續著信封。

趙律師:“許小姐,這文件,你要簽名嗎?”

許晚檸點點頭,“我要簽。”

許天齊咬著下,皺著眉頭,輕輕踢一腳他母親,小聲嘀咕:“媽,快想想辦法,到手的鴨子要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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