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曜疑,“你是閨,來沒來京城,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們已經大半年沒有聯系了。”許晚檸一臉落寞,把剝好的蛋放回盤子里,快速起回房,拿著手機出來。
剛坐下,馳曜又問:“你們的關系不是很鐵嗎?為什麼大半年沒有聯系?”
“懷孕了,要生小孩,要坐月子,我家的事也多糟心的,我怕緒不好會影響到。”許晚檸翻出沈蕙的微信,邊說邊給發信息。
馳曜捉住重點,“你緒不好?”
許晚檸愣了一下,抬頭對視他,遲疑片刻,立刻解釋,“是因為我媽媽去世的事而已,沒有別的。”
馳曜半信半疑地著略顯慌張的臉。
微信發過去,盯著屏幕,卻發現沈蕙遲遲沒有回信息。
“先吃早餐。”馳曜輕聲說:“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許晚檸拿起蛋,咬上一口,聲音含糊,“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鐵就行。”
馳曜態度堅定,“順路,我送你。”
許晚檸抬眸盯著他。
馳曜淺笑,“是真的順路,你可以查導航。”
許晚檸沒再拒絕。
吃過早餐,簡單地化了淡妝,拎著公文包跟馳曜下樓。
一路上,拿著手機,等沈蕙的微信。
馳曜認真開著車,見總是時不時查看微信,一臉失落的模樣,“要不,你打個電話給吧。”
許晚檸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撥通沈蕙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
沈蕙接通之後,聲音帶著惺忪的慵懶,“檸檸。”
“蕙蕙,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許晚檸心很是激,太久沒聯系,聽到閨的聲音,才發現甚是想念。
“昨晚哄寶寶睡覺,熬到了凌晨四點。”
“太辛苦了,你老公來了京城,你有沒有過來?”
“沒有。”沈蕙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想起這事,便格外委屈:“他說兒子才半歲,太小了,讓我留在深城照顧寶寶,他媽年紀也大了,需要我留下來照看。”
“所以,你辭職了,一個人留在深城,帶著一老一小?”
“嗯。”沈蕙聲音哽咽。
許晚檸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安。
沈蕙從小生慣養,結了婚,生了孩子,卻是老公不在邊,放棄工作,一個人照顧六個月的寶寶,還要照顧年邁的婆婆,真是累得夠嗆的。
許晚檸很是心疼,“你再睡一會,等你睡夠了,再打電話給我。”
“嗯嗯。”沈蕙無法發出聲音,哽咽聲頗為清晰。
掛了電話,許晚檸不悅地向馳曜:“你們單位沒有安排宿舍嗎?”
“有免費的家屬公寓,還有職工學校,職工醫院,福利好。”
“那白旭為什麼不把老婆孩子帶在邊?”
馳曜無奈,“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
“這狗男人,結了婚,生了孩子,就不懂珍惜。”許晚檸義憤填膺,用力握著手機,小聲怒罵:“一定是擔心他媽沒有人照顧,把孝心外包,留沈蕙一個人在深城照顧老媽和孩子。”
馳曜約覺到的怒火,沒敢接話,怕引火燒。
許晚檸氣得口疼,沉沉呼一口氣,“這就是閃婚的弊端,媽寶男,結婚之前還裝深,什麼事都能遷就蕙蕙,現在孩子都生了,覺得蕙蕙跑不掉,這丑陋的臉原形畢。”
馳曜附和著點頭,“嗯,媽寶男。”
許晚檸側頭看馳曜,“換是你,你會怎麼做?”
馳曜毫不猶豫,“請個護工照顧年邁的母親,老婆孩子帶在邊。又或者,一家人齊齊整整都帶在邊。”
“對啊,這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思維。”許晚檸越想越不對勁,低聲喃喃:“白旭一定有問題。”
一路上,許晚檸的心都不太好。
回到事務所門口。
車輛停下來。
“謝謝。”許晚檸拉開安全帶下車,關上車門,繞過車頭,走向事務所。
“許晚檸。”馳曜喊住。
轉,疑地著駕駛室里的馳曜。
男人手肘著車窗,向外傾斜,向招了招手,“拜拜,晚上見。”
許晚檸氣惱嘆聲,“你不要來找我了。”
“那你來找我。”馳曜眉眼帶笑,俊朗無雙。
許晚檸沉下臉,沒有再理他,邁開大步往事務所走去。
邊上,馮茂看到這一幕,眼神變得鷙深沉,臉臭一坨。
馳曜注意到旁邊的男人視線不太友好。
他視線過去時,男人立刻收回視線,拎著公文包,快步往里面走。
這眼神,懂的都懂!
競爭者是越來越多了。
許晚檸長得漂亮,馳曜也是無奈,啟車子揚長而去。
事務所里,許晚檸剛經過前臺,助理拿著一份報告過來,“許律師,化工廠的污染源的水樣和土壤報告出來了,這U盤給你。”
“謝謝。”許晚檸接過文件和U盤。
這時,後傳來男人尖酸扭曲的聲音。
“以為是什麼清純,沒想到是海後啊!送花的一個,送上班的又是另一個,養魚呢?”
許晚檸拳頭一握,沉著臉,轉瞪向後跟進來的馮茂,一字一句,“馮律師,我可以告你誹謗。”
馮茂冷笑,嫉妒讓他瘋狂,被拒讓他扭曲,一臉不屑地反問:“小許啊!你懂法律嗎?我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我提你名字了嗎?就這樣代號座?”
“丑陋。”許晚檸嗤之以鼻,邁開大步離開。
“你……”馮茂氣得咬牙,狠狠瞪著許晚檸的背影。
前臺文員和助理聽到他被罵丑陋,覺得很是解氣,抿笑著。
馮茂冷眸向助理,助理立刻轉離開。
馮茂喊住他:“你等等……”
助理停下來,恭敬頷首:“馮律師,有什麼事嗎?”
馮茂走到他邊,小聲問:“許晚檸拿到化工廠的污染源水樣和土壤了?”
助理點頭,“嗯。”
馮茂震驚:“是怎麼拿到的?”
“好像是深夜不睡覺,悄悄潛化工廠里面的。”
馮茂瞠目結舌:“去做賊?”
助理滿眼欣賞:“許律師雖然是個的,但這魄力、這能力、這手段,放眼整個律師界還真沒幾個比厲害,這麼努力肯定會功的。”
馮茂并不想承認許晚檸的能力。
潛化工廠水樣品和土壤的風險極大,若是被人捉住,隨便找個罪名都能坐牢。
這人的膽量實在太大,他可不想讓一個新人且還是個的,騎到他頭上,把他比下去。
馮茂眸鷙,低聲說:“把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