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初剛剛邁出幾步,突然到一強烈的拉力,接著頭皮傳來一陣劇痛。
回頭一看,只見康怡正地揪著的頭發,面目猙獰地盯著,仿佛要將生吞活剝一般。
“死丫頭,你竟然敢不聽話!”
康怡咬牙切齒地怒吼著,臉上的表扭曲而可怕。
“看來你是真不想過好日子了,是吧?那好,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吃飯了,好好反省反省!”
聽到這話,季錦初心里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對于康怡的威脅和懲罰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有些麻木了。
雖然是康怡親生的兒,但是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親,甚至都不在一個戶口本上,更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康怡出農村,當年懷揣著對城市生活的向往,獨自來到大城市打工。
在那里,遇到了一個男人,他風度翩翩,談吐不凡,讓康怡一見傾心。
兩人迅速墜河,度過了一段好的時。
然而好景不長,康怡懷孕後男人卻突然消失了。
當時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康怡沒有錢去做引產手,只能選擇將孩子生下來。
後來把孩子扔給了季錦初的外婆養,自己則繼續在城市中打拼。
如今外婆去世了,康怡不得不面對這個被棄多年的兒。
并不想把季錦初留在邊養,于是設計了這場車禍的戲碼,希能讓顧家收養這個孩子,一舉兩得。
“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嗎?”
季錦初冷冷地看著康怡。
“我不過是你利用的工而已。”
康怡被這話刺痛了心深的某個地方,但仍然強。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報答我嗎?”
說著揚起手來作勢要打季錦初。
季錦初敏捷地躲過一掌,眼神中出堅定與決絕。
“你從未真正養過我一天。現在外婆去世了,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里你的氣。”
說完轉就走,沒有再給康怡任何反駁的機會。
知道自己的路還很長,要為自己的未來而努力鬥,不再被任何人利用和束縛。
不會顧家的束縛,更不會康怡的束縛。
康怡冷冷一笑,那笑容中著不屑與殘忍。
抓著季錦初的頭發,猛地一掌甩在季錦初稚的臉上。
這一掌,不僅打在了季錦初的臉上,更像是打在了的心上。
“賠錢貨,你就跟你那個白眼狼爹一樣,下賤,惡心!”
康怡的怒罵聲在季錦初的耳邊回。
季錦初對父母沒有太多的概念,因此對于康怡的辱罵,心里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然而,下意識地想要反擊,想要掙這個人的魔爪。
但現實是殘酷的,哪怕擁有著年人的靈魂,如今也只不過是小孩子的,力量本無法與康怡抗衡。
抬起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眸冷冷地看著康怡,聲音堅定而有力。
“你沒資格打我。”
康怡聽後冷笑更甚。
“我生你養你,還沒資格打你了?!下賤東西,活該過苦日子!”
季錦初不懼的威脅,冷眼相對。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著你。”
康怡聽後怒火中燒,一把將季錦初扔在地上。季錦初的胳膊磕在馬路上,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康怡居高臨下地看著,眼里滿是嫌棄與不屑。
“你以為我愿意帶著你?要不是我媽死前死活讓我不要讓你死街頭,誰愿意管你?我才三十歲,還可以嫁人過好日子,誰愿意帶著一個拖油瓶?”
季錦初躺在地上,抬頭看著康怡那張扭曲的臉。
的心里明白,這個人從未真正關心過,只是把當作一個累贅、一個工。
咬牙關,忍著的疼痛,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芒。
知道,必須靠自己站起來,走出這個困境。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自己更自己了。
季錦初清晰地記得上一世的景,康怡在三年後風地嫁給了一個條件不錯的二婚男人。
那個男人有些小錢,卻并無子,據說是因為患有不孕不育之癥。
婚後的康怡,生活似乎頗為愜意,一直跟在顧家老夫人邊,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時荏苒,康怡結婚五年後,顧家老夫人安詳離世。
在臨終前,激康怡這些年的細心照料,特意留下了一筆錢給。
對于財大氣的顧家而言,那一百萬或許算不得什麼巨額財產,然而對于康怡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顧家父母見狀,覺得康怡的年紀已不適合再外出奔波找工作,于是便讓留在了顧家老宅,負責看守這座歷史悠久的宅院,并指揮其他人整理家務。
這樣的安排,讓康怡的生活更加安穩舒適。
回想起上一世康怡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滋滋,無憂無慮。
然而這一世,季錦初看著眼前的康怡,心中不慨萬分。
知道康怡的未來會有怎樣的變化,但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和選擇。
希康怡能夠珍惜現在的生活,不要鬼迷心竅,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
畢竟就算母倆之間沒什麼,也不想康怡過得太慘。
季錦初靜靜地看著康怡,的語氣異常鎮定。
“你不想帶著我,我也不想拖累你,你把我送去福利院吧。”
的話語中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和理智。
“外婆說了,我們倆不在一個戶口本上,法律上我們是沒有關系的。你把我送去福利院,就說是你路上撿的小孩就可以了。”
此刻的季錦初,稚的臉龐上卻有著不屬于五歲小孩的與堅毅。
的眼神中出一種超越年齡的睿智和從容,毫沒有對未來的恐懼。
然而,康怡對這一切卻毫不在乎。
只是冷冷地看著季錦初,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
“還真是個下賤東西!竟然還想去福利院,你以為那是什麼好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