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明邢沉重地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之後,季錦初立馬將門反鎖,仿佛想要將外界的紛擾一并鎖在門外。
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似乎在平復心的波。
房間恢復了寧靜,只有季錦初自己的呼吸聲和書頁翻的聲音。
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了一本厚厚的雅思題庫。
最近幾次刷題,績都穩定在能過的分數線之上,這讓到一欣。
季錦初的目在書頁上緩緩移,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的對話。
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雜念甩出腦海,集中注意力在題目上。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震起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季錦初瞥了一眼屏幕,上面顯示的名字讓微微一愣——康怡。
這個名字對來說,既悉又陌生。
自從康怡被顧家趕出去之後,們母倆就很聯系了。
季錦初知道,康怡雖然曾經對有所圖謀,但畢竟還是的親生母親。
如今突然打來電話,不知是何用意。
季錦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
“你有事嗎?”
對于這個親生母親,的一直都是復雜的。
曾經過母,但康怡的所作所為卻讓徹底失。
如今,對康怡更多的只有漠視和防備。
電話那頭傳來康怡急切的聲音。
“給我三十萬,你弟弟生病了。”
季錦初聽到這話,不冷笑一聲。
“弟弟?我什麼時候有弟弟了?”
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弟弟”到十分莫名其妙。
康怡的聲音變得更加刻薄。
“季錦初,我警告你,你最好趕把錢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季錦初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燃燒起來。
冷冷地說道。
“我憑什麼要給你錢?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威脅我?”
說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不想再和康怡有任何糾纏不清的關系,更不想被這個所謂的“母親”再次利用。
掛斷電話後,季錦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緒。
知道自己不能被這些事影響到即將到來的考試。
重新投到題海中,努力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然而,的心中卻不由得涌起一莫名的悲涼和無奈。
被季錦初決絕地掛了電話後,康怡愣在原地,一時間憤怒、失與不甘織在心頭。
緩緩回過頭,目穿過醫院的走廊,落在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兒子上。
的眼里閃過一冷意,仿佛是對季錦初的決絕到心寒。
康怡下意識地了手心,尖銳的指甲深深刺中,卻仿佛覺不到疼痛。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康怡的丈夫劉海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雙眼卻著堅定與關。
“你好好照顧孩子,店里還有事,我得先去理一下。”
劉海對康怡說道,聲音中帶著一沙啞。
康怡看著劉海,眼里滿是擔憂。
“老公,兒子的手費,咱們夠嗎?”
的話語中出一無助和期盼。
劉海點了點頭,給一個安定的眼神。
“等我把這批貨出了,就夠了。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力量,仿佛在給康怡傳遞著信心和勇氣。
劉海又若有所思地看著康怡,似乎有些疑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你到底是為什麼被顧家趕出來的?要是沒被趕出來的話,你求求顧家人,這三十萬不就有了嗎?”
康怡聽到這話,眼神微微一閃,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想告訴劉海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把季錦初當做棋子的事。
于是,連忙岔開了話題。
“老公,你快去理工作上的事吧,這里有我,我會好好照顧兒子的。”
劉海點了點頭,眼中流出一無奈與疲憊。
“也行,那我先走了。”
他輕聲說道,然後轉離開了醫院。
醫院外,過樹葉的隙灑在地面上,形斑駁的影。
劉海走出醫院大門,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仿佛想要將心的抑與不快都隨著呼吸排出外。
他走到一輛白的轎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一個人正冷冷地看著他,眼里盡是不滿與責問。
“還真要我們出錢治兒子的病嗎?”
人語氣尖銳地問道,是劉海的人李紅。
劉海嘆了一口氣,疲憊地靠在座椅上。
“沒辦法,康怡得罪了顧家,如今手里沒錢。”
他緩緩地解釋道,聲音中出一無奈。
“更何況,那孩子是我們的,自己出錢也沒事。”
李紅撇了撇,顯然對這個解釋并不滿意。
“都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什麼時候和離婚啊?”
追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急切和期待。
劉海的神變得復雜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再等等,如果真的不能回顧家了,我立馬和離婚。”
李紅聽到這個回答,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吧。”
冷冷地說道,然後別過頭去,不再看劉海。
季錦初坐在房間里,思緒萬千。
康怡的突然來電,以及那個突如其來的“弟弟”,都讓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深知康怡的格,那個人總是善于算計,這次突然找上門來,肯定不只是因為所謂的弟弟生病那麼簡單。
想了想,季錦初決定還是采取一些行,以免後患無窮。
經過一番比較和篩選,終于聯系上了一位信譽良好的私家偵探。
“您好,我需要您幫我調查一個人。”
季錦初將康怡的況詳細地告訴了他,并特別強調要查清楚康怡的近況,以及那個所謂的“弟弟”的真實份。
掛斷電話後,季錦初到一種莫名的輕松。
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是多此一舉,但為了避免未來可能的麻煩,覺得還是有必要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