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和余天凱對戲對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點演反派的覺。
這時候,副導演突然又火急火燎跑過來通知他們劇本改了,給他們換了新改好的劇本。
阮桃頓時有些奔潰。
“副導演,我剛剛才練好一部分臺詞,怎麼劇本又改了呀?而且好像改得都是我的戲份……”
副導演干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如果按他以往的火脾氣,一個非主演的新聞小演員問為什麼改劇本,他早就是一頓不耐煩的臭罵了。
讓怎麼演就怎麼演,哪兒那麼問題!
可是這位三號,不是一般的小演員!
看著乖樸實一小姑娘,誰承想居然深藏不!
剛剛聽總導演說,這姑娘和傅氏集團的傅總關系匪淺。
傅總的人,誰惹得起!
余天凱翻看了一下新劇本,敏銳的行業直覺讓他迅速捕捉到了問題所在。
“副導,演白子鈺的人是誰?一個十八號小配角,敢這麼給自己這麼加戲?”
副導演仿佛聽到了什麼大逆不道話,面驚恐,戰戰兢兢環顧四周。
確定附近沒有可疑的的人,才湊到余天凱跟前。
“天凱,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啊!劇本是總導演要求編劇改的,和演員沒有關系!你累再帶三號悉悉新劇本,導演一會兒準備先拍三號紫靈和白子鈺的戲份!”
副導演說完就跑了,生怕余天凱再問出什麼讓他不好回答的話來。
余天凱眉間蹙起幾分古怪。
低下頭,繼續翻看新劇本。
他男主的戲份倒是幾乎沒有改,只是刪掉了原本和三號的一場吻戲。
三號紫靈是對男主而不得的偏執反派。
為了得到男主,不擇手段,不惜給男主下藥,試圖霸王上弓。
但,只是蜻蜓點水吻了一下,就被主帶著正面人一起殺過來,打斷了。
余天凱原本還期待這場戲,覺得可以借機逗一逗阮桃。
結果編劇居然把這段刪了?
阮桃越看新劇本眉頭皺的越。
不滿地嘟囔。
“不是吧?我不是配角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吻戲呀?”
誰能想到一個反派配角會有這麼多吻戲?
可賣藝不賣!
但是合同都簽了,現在毀約要付三倍違約金!
余天凱笑了笑。
“小桃桃,我看你可能是被大灰狼盯上了!要遭殃了!”
阮桃不解:“大灰狼?”
余天凱:“就是有金主大佬看上你了。為了得到你,不惜親自來演配角,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肆無忌憚地占你便宜了。”
阮桃眼睛一瞪:“你的意思這是潛規則?”
余天凱:“應該不算潛規則了吧!已經算是明的了!”
阮桃:“豈有此理!敢這麼明目張膽占演員的便宜,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貨!”
阮桃拍案而起,氣勢洶洶殺到了化妝間,推門而。
“誰是演白子鈺的?給我站出來!”
化妝師嚇了一跳。
此時此刻,化妝間里只有三個人。
一位男化妝師。
傅司禮。
和站在一旁待命的高泫。
已經換上戲服,做好古裝頭套的傅司禮,平靜地偏頭看向阮桃。
阮桃看到了‘白子鈺’的臉,呆愣住。
“傅、傅先生?怎麼是你?你不是霸道總裁嗎?怎麼會跑來演戲?”
傅司禮沉靜的眸子里沒有一波瀾。
開口,回了淡淡四個字:“……業余好。”
阮桃擰了擰眉心,滿眼質疑,顯然無法被這四個字說服。
高泫適時上前解釋:“阮桃小姐,是這樣的,我們傅總和這部劇的總導演李昇是故,因為演‘白子鈺’的演員臨時辭演了,李導一時之間找不到氣質符合的人選,便給我們傅總打電話求助,拜托他過來客串一下這個角,救個場。”
阮桃聽了高泫的解釋,才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這就和的況有點大同小異。
也是因為三號生病演不了了,才能能演三號的。
阮桃原本是來找‘白子鈺’質問他為什麼要改劇本的,是不是故意借拍戲占便宜?
接過,看到演白子鈺的人竟是傅司禮。
瞬間就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這位爺還需要通過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占演員便宜?
就憑他這值,這氣勢,這家世,不知道有多前赴後繼送上門呢!
人家才不需要這種歪腦筋呢!
一般搞潛規則的,都是那些長得丑不拉幾、頭大耳的猥瑣大叔!
思及此,阮桃便放下了戒備,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傅司禮的化妝位旁邊,看著化妝師給男人上畫眉。
其實這男人的值,本不用怎麼上妝,只要把眉型修的偏古風一點,就足夠了。
他本就劍眉星目,仙姿佚貌。
皮白皙,姿拔。
儼然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
一生人勿近的疏冷氣質,和劇本里高高在上的師尊和合。
阮桃胳膊搭在化妝臺上,雙手托著腮,滿臉小慶幸。
“傅先生,原來我吻戲的對象是你啊!”
傅司禮眼神睨向。
“怎麼?是我,讓你很失?”
阮桃搖了搖頭。
“不會啊!是你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傅司禮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幾不可查的暖。
“為什麼?”
阮桃撇撇道:“因為我又不是專業演員,肯定不能很從容地接吻戲啊!一想到要和陌生人親,我就覺得好尷尬!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就能放松一點了,畢竟咱們倆也算老人了!”
傅司禮面淡淡,邊挽起一譏誚。
“阮小姐還會尷尬?如果我沒記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阮小姐對我這個陌生人的所作所為,并沒有任何尷尬。”
阮桃:“……”
沒錯,第一次見面,就親了他一下。
那時候被阮家人兌得稀里糊涂的,哪有閑心尷尬。
阮桃有些恥,擺擺手,訕訕地笑了笑。
“……那天不是況特殊嗎?再說了,傅先生你長得這麼帥,穿也有品味,上還香香的!我能親到你這樣的大帥哥又不吃虧,就沒什麼好尷尬的了!你說是吧?”
他香香的?
他不喜歡人工調和的味道。
從來不用香水。
被一個人夸香,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
甚至有幾分冒犯調戲的意味。
但傅司禮的心,甚是愉悅。
他知道,這小丫頭沒有那麼多歪心思。
這樣夸他,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形容的一定是真實。
阮桃又一臉認真地湊到傅司禮耳邊,說悄悄話:
“重點是,我聽說他們娛樂圈的!誰知道他們私底下是不是什麼都玩,有沒有傳染病什麼的!傅先生,你就不一樣了,你一看就潔自好,而且肯定還會定期檢!我親著安心,吻著放心!”
傅司禮:“……”
呵。
原來是因為他看起來比較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