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傅司禮的車準時停在了阮桃宿舍樓下。
阮桃磨磨蹭蹭地下了樓,看到倚在車邊的男人時,心跳又不爭氣地快了幾拍。
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得心臟病了!
傅司禮今天穿得沒那麼正式,一件簡單的深灰針織衫搭配休閑長,了幾分商場的正經凌厲,多了幾分慵懶隨。
他看著,角自然勾起一抹弧度。
“上車。”傅司禮為拉開車門,作自然。
車子平穩地駛出校園,匯車流。
“我們要去哪里?”阮桃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忍不住問。
“一家私房菜館,味道不錯,環境也清靜。”傅司禮側頭看了一眼,“怎麼,怕我把你賣了?”
阮桃小聲嘟囔:“……誰知道呢。”
傅司禮低笑出聲:“放心,賣了你,也得有人敢要。”
阮桃:“你什麼意思?怎麼沒人敢要我了?”
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卻對上他含笑的眼眸。
傅司禮:“你力氣那麼大,一般人大概會怕被你打死。”
阮桃:“……”
雖然但是,好像是這麼回事!
但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不爽。
傅司禮看著這副別扭又可的樣子,抿失笑。
……
私房菜館藏在一個綠樹蔭的胡同里,果然如傅司禮所說,環境清幽雅致,獨立的包廂私極好。
菜品致可口,傅司禮現在顯然很了解的口味,點的菜大多是喜歡的。
“學沙龍還興趣嗎?”他給夾了一筷子蟹豆腐,作自然得像做過無數次。
阮桃看著碗里的豆腐,心里有些異樣劃過,點點頭:“嗯,謝謝。”
“不用謝,”傅司禮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微微前傾,低聲音,“畢竟,我的‘謝禮’……上次好像送得有點匆忙,嗯?”
那個吻的記憶瞬間回籠,阮桃的臉“轟”地一下又紅了,手里的勺子差點掉進湯碗里。
“你、你好好吃飯!”低下頭,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傅司禮看著紅的耳尖,得逞似的彎了彎,不再逗,但目卻始終溫地落在上。
飯後,侍者撤下餐,送上了清口的普洱茶。
包廂里茶香裊裊,氣氛正好。
傅司禮看著對面小口啜著茶,眼神躲閃就是不敢看他的小人,覺得有趣極了。
他正想再說點什麼,包廂門被輕輕敲響。
傅司禮微微蹙眉,他吩咐過不要打擾。
不等他們回應,門就被推開了。
一道俏的影帶著一陣香風走了進來。
“司禮!果然是你!我剛在門口看到你的車,問了餐廳經理才知道你果然在這兒。”
是許久不見的林瑗。
阮桃抬頭看去,只見穿著當季最新款連,妝容致,拎著名牌手袋的年輕孩站在門口,正笑盈盈地看著傅司禮。
似乎察覺到阮桃的目,林瑗也對阮桃笑了笑,揮揮手。
“嗨!阮桃,好久沒見了!最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怎麼都不回?”
阮桃神淡淡。
早在上次林瑗狀似無意地在面前挑撥和傅司禮的關系,就看穿了這位林大小姐。
表面友好,心其實沒什麼好意。
“最近很忙,沒空閑聊。”
阮桃的回答也淡淡的,擺明了不想和多說話。
傅司禮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語氣平淡:“林小姐,你有事?”
林瑗故作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不歡迎,笑道:“呃……阮桃,司禮,你們吃完了嗎?我正好約了朋友,們還沒到,一個人好無聊,可以在這里坐一會兒陪你們聊聊天?”
傅司禮還沒開口,阮桃卻先放下了茶杯,發出輕微的磕聲。
抬起頭,“我們是吃完了,但也該走了!你要是想一個人在這里坐坐,我沒意見啊!你呢?傅先生!”
說到最後,把問題拋給了傅司禮。
傅司禮聞言,微滯,隨即笑道:“我也沒意見。林小姐,請便。”
說完,兩人很默契地拿上外套,繞過林瑗。
傅司禮很自然地虛攬了一下阮桃的肩膀,帶著走出了包廂。
林瑗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看著并肩走在一起的傅司禮和阮桃,指甲暗暗掐進了手心。
走出菜館,晚風吹拂。
阮桃立刻從傅司禮的手臂范圍里彈開。
傅司禮低頭看著,“生氣了?”
阮桃:“生什麼氣?”
傅司禮:“我記得你之前和林小姐關系還不錯,剛剛卻好像很不想看見?”
阮桃瞥了他一眼,“我之前誤以為是什麼好人呢!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接近我的目的,也是因為你!”
傅司禮聞言,眉梢微挑,非但沒有不悅,眼底反而漾開一淺淡的笑意。
他跟上阮桃的腳步,“所以,你是因為對我有目的不純而生氣,還是吃醋了?”
這男人,總能準地抓住話里的。
阮桃腳步一頓,扭頭瞪他,路燈下的眼睛亮得驚人:“傅司禮,你換概念!我生氣是因為表里不一,把我當傻子耍!”
頓了頓,語氣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意,“再說了,圍著你轉的人那麼多,我氣得過來嗎我?”
“是多的,”傅司禮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忽然俯靠近,“不過,能讓我親自開車來接,記得所有口味的人,”他刻意停頓,看著微微睜大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格外清晰,“目前,就只有一個。”
阮桃的心跳猛地了一拍,被他話語里毫不掩飾的特別對待攪了心神。
晚風吹拂著的發,也吹不散臉頰驟然升起的溫度。
“你干嘛離我這麼近!”
“因為我想離你近一點,我喜歡。”傅司禮從善如流,直起,雙手悠閑地在袋里,繼續往前走,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
阮桃:“……”
他喜歡什麼?
他怎麼又說喜歡?
傅司禮:“阮桃,如果以後再有人因為我接近你,你不用顧及我,想怎麼收拾們就怎麼收拾,不必客氣。有什麼問題,我會替你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