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桑夏心高氣傲的。
本來就打算要和梁淮州分手,這下鬧大了,分手的決心肯定更是堅定。
男人嘛,總是喜歡溫懂事的。
梁淮州這種庸俗爛貨更是。
本配不上他家桑夏。
他沒什麼別的好,就喜歡幫助漂亮壞孩離苦海。
桑夏和梁淮州分手後,可要好好謝謝他。
謝他費盡心機地棒打鴛鴦。
桑夏向來不會把事做絕,很會給自己留後路。
雖然心里把梁淮州這個管不住兜子的傻罵得狗淋頭,但表面還是裝得可憐。
哭得梨花帶雨,一方面假裝惋惜這段,一方面大度地要全小三和他。
梁淮州見到人哭這樣,心都了。
不遠是樓柯硯他們一行人。
樓柯硯眼睜睜地看著梁淮州那賤手差點要上桑夏的腰了。
他作特別快地走了上去,低垂著眼眸 看向哭得可憐破碎的桑夏。
嘖嘖嘖,不愧是邪惡兔子,真會裝。
轉而他又看向梁淮州那優模樣,眉頭一擰。
看來況十分不妙啊。
樓柯硯嗓音輕嘲,“你如果是真得諒阿州,就不會哭哭啼啼,讓阿州為難。”
他在梁淮州面前立了一個厭惡桑夏的好形象。
這對于拆散他們二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把利劍。
他拆散桑夏和梁淮州,都是出于兄弟義氣。
他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他只是不想看到兄弟被漂亮心機的孩騙得團團轉。
他防騙意識很強,這份苦還是由他來吧。
桑夏不懂樓柯硯究竟想干什麼。
這死洋鬼子也是賤得沒邊了。
明明對早有覬覦,還偏偏裝著討厭,站在兄弟這一邊的仗義模樣。
樓柯硯可真是心機深沉。
被這種人盯上,下場會很慘。
周柏崇幫腔,“大校花,我早就聽說你跟我們淮州就是為了錢,誰不知道你是撈,你今天演這一出,該不會是為了分手費吧?”
桑夏真想給他們兩個大傻一掌。
有他們什麼事兒啊!塑料兄弟草,裝什麼兄弟深呢?
“阿崇,你的話過火了。”樓柯硯低沉警告周柏崇。
他怎麼敢把撈的帽子扣到桑夏頭上的。
君子財取之有道。
梁淮州的錢這麼多,給桑夏一點怎麼了!
桑夏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俠般的劫富濟貧。
梁淮州優寡斷,一邊放不下桑夏,一邊沉湎于辛紫汐的溫鄉里。
他時間充裕,兩頭兼顧,完全是綽綽有余。
“阿州不缺人,如果你不介意有另外一個人存在,阿州每個月給你的錢,不會一分。”
樓柯硯幫梁淮州做了壞人,說出了梁淮州心真實的想法。
梁淮州順勢而為,“你永遠是正室,我不會讓鬧到你面前的。”
桑夏清冷的眸底閃過一譏諷。
梁淮州到底是多大個臉啊。
還真把自己當皇帝老兒了?
就他那虛的子骨,得了後宮佳麗三千的折騰嗎?
沒有皇帝命,一皇帝病。
樓柯硯比任何一個人都想拆散他們兩個。
“既然你不同意,那淮州也沒必要和你浪費時間了。”樓柯硯遞給梁淮州一個眼神。
梁淮州秒懂。
人嘛,還是要擒故縱的好。
一味地挽留道歉,不如激將法來得痛快。
“今天分手了,以後你可別後悔。”梁淮州慣會放狠話,“你不會得到一分錢的分手費。”
—
凌晨的酒吧。
梁淮州怎麼也想不通桑夏竟然特別有骨氣地答應了分手。
他心里還是喜歡桑夏,舍不得桑夏的
桑夏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s。
日子久了,他調教一番,總得調教讓他心滿意足的樣子。
樓柯硯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幽深的視線落在一臉懊惱和後悔的梁淮州上,“阿州,你不信我?”
他故意試探。
梁淮州對樓柯硯有著天然的信任。
這種信任來自兄弟義氣。
比起人,他們男人更在乎兄弟。
人會圖你的錢,會背後捅刀子,但兄弟不會。
“硯哥,我肯定信你啊。”梁淮州只是想到桑夏那決絕的樣子,心里沒底的,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可萬一,攀上了別的高枝兒怎麼辦?”
帝都又不止他們梁家有錢。
桑夏那楚楚可憐的人模樣 是個男人都會心。
周柏崇和樓柯硯打著配合,“阿州,放眼整個京圈,勢力得過你的,那就只有硯哥。”
樓柯硯出眾立的骨相著冷,晦暗的藍眸翻涌著濃稠,深不可測,令人難以捉。
“阿州,擔心我搶你人?”
此話一出,梁淮州連忙道,“硯哥,瞧你說的什麼話啊?你討厭桑夏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樓柯硯角揚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知道就好。”
他樓柯硯從不屑于搶別人的人。
桑夏本來就是他的人。
也只能是他的人。
他討厭桑夏。
討厭他對別的傻男笑臉相迎,討厭不夠喜歡自己。
樓柯硯漫不經心地與梁淮州杯,“誰敢不顧及梁家大爺的面子,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辛辣刺激的洋酒過嚨,梁淮州到莫名的心安。
是啊,梁家在京圈是有頭有臉的,他和桑夏那檔子事在帝都大學鬧得人盡皆知,沒人敢下他的面子,跟過他的人。
經過樓柯硯的一頓洗腦,梁淮州徹底放心了。
桑夏跟了他,過了幾天好日子,如今一夜之間被打回原形,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求他的。
他們這一行人在酒吧里待到了凌晨四點。
梁淮州喝大了,步子輕浮,東倒西歪的,季亮攙扶著踉蹌的他,將人塞進了賓利車里。
車,早已準備好的辛紫汐散發著溫小意,黏黏糊糊地著州哥。
醉醺醺的梁淮州快要溺死在這溫鄉里了。
樓柯硯和周柏崇上了旁邊那輛布加迪威龍。
深夜里,黑的賓利車看似巋然不,風平浪靜,實則一派喧鬧糜爛,窸窸窣窣的聲音吵得人頭疼。
樓柯硯嘖了聲,眼含嘲弄地看向周柏崇,“喜歡聽,就滾下去。”
周柏崇收回了神,升起車窗。
“硯哥,你這事是不是做得有點絕啊?”
這是奔著把梁淮州掏空了的節奏啊。
“阿崇,你應該改名瑪利亞。”樓柯硯從煙盒里敲出一煙,含著,“阿州喜歡刺激,喜歡吃,我作為兄弟,滿足他那下三濫的癖好,你有意見?”
樓柯硯平時脾氣就臭的。
扯上桑夏,脾氣更是臭上加臭,爛得沒邊。
“硯哥,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只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人。”周柏崇小心翼翼地解釋。
人是一時的,還可以換。
兄弟不一樣啊,兄弟可是一輩子的鐵哥們兒。
“阿崇,你真是越來越會教我做事了。”樓柯硯那雙深不見底的藍眸著危險,明明嗓音幾近寒涼,邊卻扯著一駭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