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眸微,有點心虛,“啊?”
有這麼明顯嗎?
“看樣子不僅是談了,還談得開心。”徐雲深原本以為桑夏和梁淮州分了,他就有機會了。
看來桑夏邊從來不缺追求者,他還是太理想化了。
不過看到桑夏這段談得開心,他也就放心了。
桑夏眸底閃過一疑。
開心?
談得開心??
談談得開心??
有嗎?和樓柯硯那種氣事大爺談怎麼會開心?!!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徐雲深開車來的寵店,桑夏正好省一筆打車費。
桑夏前腳抱著絕育後的樓小狗,後腳樓柯硯的電話就打來了。
“從傻車上滾下來。”
桑夏疑地降下車窗,不遠的停車位停著那輛囂張連號京A車牌。
有些抱歉地對徐雲深說明了緣由,飛速下車。
樓柯硯從後視鏡對抱著樓小狗進了後座的桑夏說,“前面來。”
桑夏摁住蹦的樓小狗,“你兒子太鬧了,會影響你開車。”
“你過來。”
“……”
不遠,徐雲深看著那輛庫里南,視線下移落在那張揚的車牌號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樓家的車。
而樓家獨子樓柯硯是梁淮州稱兄道弟的好哥們兒。
桑夏還是有點怕這位大爺生氣的,擺爛地道,“蛋蛋已經割了,你生氣也沒用。”
樓柯硯不耐地頂腮,舌尖著殷紅的,“又不是割我的,我生什麼氣。”
“……”
這話聽起來也不像是沒生氣的呀。
樓柯硯單手打著方向盤,故意繞行,在徐雲深面前走路一圈,恃才傲,“開破比亞迪的,你也敢靠近?”
在他看來,桑夏那就是金尊玉貴的存在。
必須得是頂尖限量的奢侈品,才能配得上桑夏。
“不會說話就閉。”桑夏皺眉,“雲深哥是靠自己開上比亞迪的。”
樓柯硯聽出了言語里的維護之意,冷笑,“寶寶,我憑本事投胎,你也別瞧不上我。”
“是你先瞧不上別人的。”桑夏真得討厭死樓柯硯骨子里與生俱來的傲慢了。
賤死了。
現在靠自己只能開得上雅迪,連雲深哥都比不上。
“他是我敵,我他兩句有什麼問題嗎?”無論樓柯硯做了多麼過分的事,他時刻都能理直氣壯。
桑夏沒樓柯硯那麼自,總以為全天下都在暗自己。
“別用你那骯臟的想法揣度我們純潔的關系。”
樓柯硯眸底盡是冷,沒什麼好臉地道,“管好你自己。”
桑夏覺得樓柯硯在沒事找事。
“我和雲深哥湊巧到了,聊個天,怎麼了?”
“再提你的那什麼雲朵哥。”樓柯硯冷著臉 “我讓他一輩子都去不了M國留學。”
桑夏眼眸抖,恐懼與厭惡織。
和這種頂級傻談,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煎熬,怎麼會開心!
雲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回到家,樓柯硯二話沒說,將人抱上了床。
桑夏不怎麼高興,木著臉,故意掃他興。
樓柯硯看出來桑夏在和他較勁。
這次,他也不想服了。
和桑夏。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彼此的親近更像是戰場上的搏鬥。
以往桑夏都是讓樓柯硯給穿服的,這次直接避開他的手,冷著臉,自己穿上服。
樓柯硯到底是耗不過桑夏了。
如果他今天不主破冰,桑夏能和冷戰一輩子。
桑夏可是冷暴力一級大師。
“我服。”樓柯硯抱住桑夏,跪在床上,挽留的姿態做得極低,“寶寶,我是你男朋友啊。”
有點占有不是正常的嗎。
桑夏不知道正常的是怎麼談的。
談過的為數不多的兩段,都是畸形的,傻的。
桑夏真是懶得跟樓柯硯講大道理了。
畢竟這種東西就跟巧克力一樣,人吃了沒事。
“我和徐雲深沒有半點別的曖昧關系。”桑夏真是求求樓柯硯不要傷及無辜了,“他是眾多小鎮做題家的影,一路走來真得很不容易。”
見桑夏這麼認真嚴肅的姿態,樓柯硯的心臟猛得下墜。
他那句話,不會是意氣用事。
他的確可以手眼通天,干預這些東西。
但他只是為了警告桑夏離徐雲深遠點,本意只是威脅罷了。
為什麼他在桑夏那里永遠是那麼的不堪。
他沒惡劣到不就毀人前程。
為什麼桑夏總是認為他是十惡不赦的王八蛋,
樓柯硯狗脾氣上來了,破罐子破摔,演繹著十惡不赦的王八蛋,“上次,我親自刪了那傻的微信,沒過多久,你就又加回來了——”
“我加誰,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嗎!”桑夏驟然打斷他的話。
真得無比討厭樓柯硯干涉的私人空間。
樓柯硯給錢,不會是打發路邊的花子一般。
金幣也遮掩不住樓柯硯行為的惡劣。
樓柯硯掐著的脖頸,“你記住,你是我的人!”
話音落,鋪天蓋地的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桑夏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莫名到一陣酸的疼。
兩個人吵架吵得突然,好像彼此都抑太久了,終于找到了一個發點。
接吻時,桑夏從來不閉眼。
害怕會沉淪。
樓柯硯知道這個習慣,從來沒去管過。
而這次卻像是發了神經一樣,強迫桑夏閉上眼。
霸道且無恥地命令,“我的吻!”
“你大——!!”桑夏怒罵的話直接被堵了回去。
托樓柯硯的福氣,桑夏也是驗了把小吵架的苦與委屈。
深夜里,傷懷總是不了的。
尤其想到樓柯硯這種宇宙無敵大壞蛋每天都在找茬,就更委屈了。
從樓柯硯上撈點錢容易嗎!
桑夏哭得很安靜,但還是被樓柯硯發現了。
他不聲地干桑夏的眼淚,“寶寶,哭得這麼慘,是不是因為太我了。”
“?”
你傻吧!
桑夏不能說話,一旦說出心中的委屈,只會哭得更慘,然後更加丟人。
“你哭,是因為委屈,因為在乎我,所以才委屈。”樓柯硯慣會自己攻略,每次都能把自己哄爽了。
桑夏聽了他的自宣言,一點也哭不出來了。
樓柯硯可真是大言不慚,笑不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