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柯硯就是天生的把妹王。
無論他剛才那一番話是真還是假意,桑夏都被他迷住了。
深深地迷住了。
都怪太純了,輕而易舉就被把妹王拿住了。
樓柯硯把祁宥轟走後,視線重新落在手機視頻里的桑夏。
桑夏假裝不經意地問,“剛才那誰呀?”
“想知道啊?”樓柯硯眉骨著壞勁兒,“給我個名分,什麼都告訴你。”
“不是給你名分了嗎。”桑夏振振有詞,“你剛才說媳婦兒,我也沒否認啊。”
“你會換概念。”樓柯硯隔著手機,都想桑夏,然後偏執地道,“不許對別的男人興趣。”
“……”
桑夏真是有點被氣笑了。
就是隨口一問。
這位爺未免太敏了。
半夜躺在床上唯一的不好就是,困意來得快,人一旦想睡覺,戒備心便會放輕,所有的反應都會為下意識的。
兩個人在一起聊了些有的沒的,樓柯硯見桑夏有了困意,借機試探問,“為什麼來我房間睡?”
“沒你睡不著。”
話音落,整個人世界安靜了。
桑夏比樓柯硯率先反應了過來,迅速掛斷電話。
手機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扔了出去,整個人紅得過分,鉆進了被子里。
監控那邊傳來樓柯硯張而又驚喜的聲音,“你剛才是在向我表白嗎?”
了的桑夏:“滾——!!”
/
凌晨一點,激得睡不著覺的樓柯硯把剛喝了醒酒湯的祁宥薅了起來。
祁宥苦不堪言,“硯哥,你有病就去治!”
樓柯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我朋友對我表白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開心嗎!沖我表白了!”
“?”
祁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不太聰明的樓柯硯,“哥,你真是在談嗎?先談後表白啊?”
“你小孩兒不懂我們之間的趣。”樓柯硯不喜歡別人質疑他和桑夏之間純潔好的。
祁宥敷衍地點頭,“好好好,嫂子表白說什麼了?”
樓柯硯來勁了,“說,沒我睡不著,說我是他的全世界,還說——”
“打住吧哥。”祁宥久經場,一眼看穿樓柯硯,“就第一句是真的吧。”
“……”
死小子懂得還多。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桑夏喜歡他,離不開他!
果然,還是得強取豪奪。
桑夏就吃這一套。
祁宥看著樓柯硯這傻樂的樣子,非常確信硯哥是被壞人迷住了。
“哥,你確定你談的是正經嗎?”
他怎麼覺硯哥不僅被騙錢還被騙了。
樓柯硯皺眉看向他,“你是不是嫉妒我談啊?”
“……”
不清醒了,徹底不清醒了。
硯哥徹底被壞人迷住了!
—
樓柯硯原本月底就能回來,但港城那邊臨時有事,推到了下個月的月中。
他還特地打電話通知了桑夏。
桑夏心里莫名其妙地浮現了一的落寞。
有點不是很開心。
尤其是在聽到樓柯硯不正經地調笑,“港城花花世界迷人眼,舍不得回去了。”
桑夏冷嘲,“那你多吃腎寶片。”
樓柯硯聽出了一丁點想要聽到的醋味,笑得眉眼彎彎,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得到了獎勵的狗。
“好東西當然要留給寶寶了。”
“……”
這人不開腔能死。
調完,樓柯硯開始和桑夏算賬。
“周五下午五點,你上了徐雲深的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桑夏冷笑,“樓大爺可真是手眼通天。”
樓柯硯的掌控真是變態到了極致。
明明遠在港城,卻連什麼時候坐了誰的車,都清清楚楚。
桑夏終于知道霸總文主為什麼逃不出男主的手掌心了。
這怎麼逃!
到都是男主的眼線!
“你想要回家可以啊。”樓柯硯就是不能容忍桑夏邊有異,尤其是對不懷好意的異,“樓家有的是車可以送你回家。”
為什麼非要坐那個傻的車回家。
桑夏一開始也沒想坐徐雲深的車,但李士擔心的安全問題,提前拜托徐雲深送回家。
“我可不敢坐庫里南回家。”桑夏一想到樓柯硯那一車庫的豪車,一整個而卻步。
樓柯硯:“那坐奧迪總可以了吧!”
“……”
該死的有錢人。
能想到的最便宜的豪車就是奧迪了。
桑夏不想和樓柯硯吵架,主岔開話題,“你的音符賬號已經破兩萬了,你是不是不打算送給我了。”
“你別轉移話題,我現在很生氣。”樓柯硯控訴著自己的不滿,還不忘回答桑夏,“給你給你,不給你,給誰啊?”
“那你現在給我。”
“你現在給我個說法。”樓柯硯執著討要說法,并且還不忘提要求,“你答應我做賬號,我就把賬號給你。”
“……”
桑夏真沒轍了,“大哥,你能不能別閑著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我和他又沒什麼。”
樓柯硯才不聽呢,“我就是單純看不慣那小子在你面前晃。”
不是要去留學了嗎!
怎麼還不走!
樓柯硯一想到接下來半個月里會發生的事,再看著眼前的桑夏,心中難免有幾分異樣的緒奔涌。
他試探地問,“寶寶,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他自私地想要桑夏殉。
卻又不想。
桑夏沒怎麼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玩笑道,“你放心吧,禍害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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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樓氏太子爺遭遇槍擊,至今下落不明]
[樓氏財團票暴跌,豪門繼承人之爭]
[疑似樓氏掌權人私生子做局設計]
[豪門嫡庶之爭!]
桑夏看到這一連串新聞時,整個人渾發冷。
明明昨晚樓柯硯還貧要看穿比基尼呢,怎麼今天就遭遇槍擊了??
紀涵諾是吃瓜小能手,馬不停蹄地跟桑夏輸出。
“夏夏,我真沒想到這麼懸浮的劇會發生在自己邊!”
“這難道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我聽說,樓柯硯從十歲開始就經常遭暗殺,黑市那邊甚至有人出十億金買他的命!”
“不過這位爺背景牛,外祖是北black,要他命的人,往往都喪命了。”
桑夏本能地著急失態,“那這次呢,這次為什麼會傳出他下落不明的噩耗!”
“不是,夏夏,你怎麼了?”紀涵諾就是吃瓜的心態,看到桑夏眼眶紅著,快要哭了,一整個嚇死了。
桑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強忍著生理的淚,倒吸一口氣,“沒事,我沒事。”
紀涵諾擔心,“夏夏,你真沒事嗎?”
桑夏什麼也聽不進去了,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墜冰窖一般冷。
躲到私人換間,眼淚像是了韁的野馬涌了出來。
手指抖,像是凍僵了,失去了知覺,巍巍地點開樓柯硯的聊天框。
沒有力氣打字了。
的嗓音破碎,哭得泣不聲。
“樓,樓柯硯——”
“你死了,誰還會當冤大頭給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