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柯硯對周柏崇的質問表示非常無辜,“兄弟,我只是讓你的小兒晾你一個月而已。”
小懲大誡罷了。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即便是好兄弟犯了錯,樓柯硯這個包青天在世,照樣不手。
周柏崇低垂著眼眸,大概猜到了辛紫汐為什麼那麼躲他了。
估計是見他讓樓大爺不高興了,擔心跟他走近,進而引火上。
真是個聰明的人啊。
周柏崇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樓柯硯邊出幾分譏笑,明知故問,“我這個被掃地出門的,還沒借酒消愁呢,你怎麼就先喝上了?”
看來京圈清高公子哥也有為下神壇的一天啊。
他還以為周柏崇天生就是無道祖師爺呢,帝都斷絕第一人。
周柏崇眼眸晦暗,嗓音沙啞,“硯哥,你和桑夏很難結婚。”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想要娶到心的人,太難了。
“嫂子。”樓柯硯嗓音冷了一寸,眼尾凜著,邪肆而又自信,“不結婚,那我跟談什麼?談著玩嗎?”
他可沒那閑工夫。
周柏崇沒說話,只是勾輕笑了下。
的確會讓人變得愚蠢。
連硯哥這樣聰明的人,都會說出這種驚天地的蠢話。
京圈樓家養尊優長大的肚子和一個靠貧困獎學金補的清貧小白花,本不會有可能的,這兩個份是雲泥之別。
他們之間可能會真的有。
但絕對不會有婚姻。
“幫我個忙。”樓柯硯眼眸微,拍了下周柏崇的肩膀,“我幫你在小兒面前說點好話。”
好兄弟不就是要互幫互助,助力對方娶到心的人。
“我以後還是要娶妻生子的,還是規矩點吧。”周柏崇嗓音別有深意,聲線平穩得出奇。
他和辛紫汐更不會有什麼可能了。
辛紫汐突然的冷淡,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讓他冷靜下來,及時止損。
樓柯硯輕佻眉,眼神有幾分不解。
明明為了人家都借酒消愁了,還在忍克制些什麼呢?
真是不懂無道祖師爺心里是怎麼想的。
兄弟有自己的想法。
樓柯硯無所謂,但——
“那你也要幫我這個忙。”
“——”
樓柯硯彎笑,“祁宥來京長時間了,我這個東道主,還沒有宴請他呢。”
他們穿開長大的,彼此了解。
樓柯硯對祁宥可不是那麼客氣的人。
再者,祁宥已經來了小半個月了,這麼突然要宴請,估計是祁宥惹他家那位了。
周柏崇真是很好奇,那桑夏究竟有什麼好的。
或者是說,桑夏到底耍了什麼花招把樓柯硯迷得團團轉。
即便是樓柯硯被趕出家門,也不會忘為出氣教訓好兄弟。
見周柏崇一直看著自己,樓柯硯會意,“阿崇,沒有人能干涉我的婚姻大事。”
周柏崇剛想再次提醒樓柯硯喜歡歸喜歡,還是要注意分寸的,聽到他這麼說,瞬間啞火了。
樓柯硯輕挑眉,“樓老頭兒沒幾天活的了,哪天嗝屁,我說了算。”
他眸底是冷的森寒。
誰也不會想象到這樣一個冷到極致的人,會對一個孩用至深,苦心孤詣。
周柏崇深刻意識到,桑夏應該是上輩子救過樓柯硯的命。
這輩子樓柯硯當牛做馬報答。
但周柏崇還是覺得這位第一次談的純小王子把事想得太簡單了。
可能桑夏對他的確心。
有錢的公子哥,站在那兒不,什麼都不做,都會忍不住心。
更不要說,樓柯硯鞍前馬後地上趕著給人當狗了。
就算是石頭見了,都忍不住容。
但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婚姻是強強聯合,是門當戶對,從來不是什麼兩相悅。
兩相悅對于豪門婚姻來說是最其次的東西。
樓柯硯這一輩子都太順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實現了的理想化。
以至于他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自己的婚姻和也會像話一樣。
只可惜他喜歡上了一個非常現實而又質的人。
在這一塊,樓爺注定是要被桑夏牽著鼻子走。
…
“說好的宴請呢?湊一塊打麻將??”
周柏崇震驚得半晌說不出來話,甚至一度懷疑樓柯硯腦子壞掉了。
玩華容道不香嗎?
打高爾夫不爽嗎?
實在不濟,網球也行啊!
怎麼還湊一塊麻將了?
想讓桑夏趁機贏一波他們的錢?
樓柯硯他超!!!
最重要的是——
“祁宥不會打麻將。”
周柏崇真是服氣了。
還能再明顯點嗎。
樓柯硯像是布置傻作業的傻老師,“讓他三天學會。”
“……”
樓柯硯想了下,“對了,記得上季亮。”
周柏崇直接瞳孔震地,“季亮??你家桑夏也去,季亮去了不完蛋了!”
季亮和梁淮州關系鐵。
這讓季亮知道了樓柯硯和桑夏的事,梁淮州離知道也不遠了。
樓柯硯嗓音輕飄飄的,“哦,季亮早就知道了。”
“??????!”
周柏崇嗓音發,“那淮州??”
“他可能還不知道呢吧。”樓柯硯吊兒郎當的姿態,“不過也快知道了,我也不想再藏了。”
他這是正經談,有什麼可藏的。
一見鐘,深種,勇敢追。
從談說到談婚論嫁。
這種好的故事 有什麼可藏的。
就該昭告天下,普天同慶。
周柏崇深深看了眼樓柯硯,總覺得樓柯硯攢的這個局,不僅僅是在教訓祁宥,到場的每個人都是樓柯硯設計的一環。
…
桑夏才不要去和樓柯硯那些清高自傲的朋友去打麻將呢。
怪氣,“我和他們咖位不對等,玩不到一起去。”
樓柯硯邊的所謂好兄弟。
無論是接過的,還是沒接過的,都用有的眼睛看待,充斥著傲慢。
就算是真圖樓柯硯的錢。
樓柯硯愿意給錢。
那他們之間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明明是雙向奔赴,各有所圖的好,從他們里說出來就了傍大款了。
可真厲害。
傍大款,傍到了帝都最大的款兒。
誰能有厲害。
樓柯硯摟著桑夏,哄著,“有我在,沒人敢不尊重你。”
桑夏小聲嘟囔著,“他們對我有意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這一刻,桑夏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妃妲己,一個勁兒地在樓柯硯耳邊吹枕頭風。
樓柯硯刮了下高的鼻梁,“老公幫你出氣。”
桑夏半信半疑。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兄弟。
總覺得自己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是義氣,是個爺們兒。
對了,他們還喜歡把自己喜歡的人讓給兄弟,彰顯他們兄弟之間的誼深厚。
桑夏:“我打麻將輸了怎麼辦?”
心疼錢。
“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