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有點小心。
這種只賺不賠的買賣,誰不去做誰是傻子。
但桑夏想不明白。
樓柯硯圖什麼呢。
錢多的沒花嗎?
樓柯硯又不是開慈善基金會的,他那麼明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桑夏認真地看了眼樓柯硯,眼眸晦暗深邃,“寶寶,你又在憋什麼壞水呢。”
樓柯硯太擅長籌謀設局了。
更擅長謀利。
他從來不會做吃虧的蠢事,更不會白白讓別人占便宜。
他只會讓別人吃力不討好。
今天整這一出,八是在琢磨壞主意呢。
樓柯硯有的時候真想把桑夏的小起來。
真是說不出一句他喜歡的話。
他這麼掏心掏肺地對,結果人家總以為他是在耍心眼子。
他一把將人扯進懷里,以一個極其強勢迫的姿態近,“我不敢親你,怕被毒死。”
“……”
—
樓柯硯和桑夏來得最晚。
周柏崇擔心祁宥這個資深毒唯,見到桑夏和樓柯硯親親我我的場景,會當場忍不住破防,提前告知他真嫂子這回也來玩。
祁宥一怔,而後皺眉嫌惡地道,“這麼不懂事?硯哥走哪跟哪,離了硯哥能死?”
周柏崇拍了拍他,“行了行了,話別說這麼難聽,好歹是硯哥心尖尖上的人。”
實際上明明是硯哥離不開人家。
樓柯硯以前對祁宥有多麼好,周柏崇不是沒見過。
祁宥親生母親早逝,父親尋花問柳,風流,小三的一對兒甚至比祁宥還大兩歲。
養尊優的祁家大爺被養在溫室了,本不懂豪門之間的明爭暗鬥。
如若不是樓柯硯力挽狂瀾,祁宥輕而易舉就能被人算計死。
這也是祁宥為樓柯硯資深毒唯的重大原因。
祁宥不滿,“我就看不慣那妲己狐主的樣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周柏崇見這人越說越激,嚇得想捂他,“你住!要是讓硯哥聽見了,有你好的!”
祁宥不以為然,“早知道來了,我就不來了。”
什麼玩意兒啊,把他硯哥迷得不知天地為何了。
…
夏日多雨,帝京會所在一片磅礴大雨中肅穆莊嚴,屹立不。
樓柯硯牽著桑夏剛進到大廳,就到迎面而來的祁宥了。
不過,樓柯硯并未注意到他。
因為他正忙著哄老婆呢。
剛才下車的時候,他沒注意水洼,一腳踩在地上,濺起的雨水弄臟了桑夏的。
桑夏出門時的好心瞬間煙消雲散,垮著臉,幽怨憤怒地瞪著他。
本來下雨出門就煩,這下更煩了。
樓柯硯求生極強地輸出“寶寶別生氣了”、“寶寶我錯了”、“寶寶我給你買新的”。
桑夏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煩。
“你別跟我說話,我想打死你。”
樓柯硯拉著桑夏,生怕這人跑,“回家我給你洗的干干凈凈,別生氣了唄。”
“兩個保鏢都撐傘了,你非要和我一個,突然過來嚇了我一跳,我差點摔倒!”
黏人也要分時候吧。
樓柯硯摟著人,耐心溫聲哄著,“我下次注意,別生氣了,不然你扇我兩掌。”
桑夏真想和樓柯硯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槍舌戰。
但樓柯硯本不鳥這個茬兒。
桑夏本來是想互相拌兩句,就當撒氣了。
結果這人一個勁兒地道歉。
桑夏一口氣沒提上來,開始挑他,“你是不是故意道歉敷衍我呢?”
這真是把樓柯硯問住了。
不兒,他哪敷衍了???
樓柯硯繃不住了,笑了,“沒有啊寶寶,我下次一定聽你話。”
和他澄澈無辜的眼眸對視上,桑夏心里涌現幾分愧疚,小聲嘟囔,“你這樣倒是顯得我很無理取鬧。”
樓柯硯低頭親親,“你明明是在乎我。”
桑夏怔怔地抬頭。
不是吧,樓柯硯也太會了吧。
這場景直接給祁宥看傻了。
第一眼看到桑夏時,祁宥承認這是個漂亮的。
但遠遠沒有漂亮到讓硯哥瘋魔至此。
真不至于。
還有,這姑娘的脾氣也太臭了吧。
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一樣。
還特別無理取鬧。
多大點事兒啊。
小理好兩個人之間的糾紛,拉著手往前走,樓柯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祁宥。
他向來警覺,“你干什麼去?”
祁宥一時間被問住了。
他能干什麼去。
他想耍小子,假裝走掉,讓樓柯硯意識到事的嚴重。
桑夏認出了祁宥。
攛掇宋若盈破壞和樓柯硯的弟弟。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長得可真是人模狗樣的。
桑夏在心里默默唾棄祁宥,然後裝著明的樣子,笑著問樓柯硯,“親的,這是誰呀?”
鮮在外面,用如此親昵的姿態與樓柯硯相。
一句“親的”把樓柯硯釣翹了。
樓柯硯笑得合不攏,“一個弟弟。”
然後直接略過他,牽著桑夏往前走。
祁宥:“???”
什麼一個弟弟???
硯哥果然是被人迷住了!
都不在乎他了!!
祁宥越想越氣,正要賭氣離開,樓家的保鏢攔住了他,“祁爺,這是樓特地為您準備的宴會。”
沒看到桑夏之前,祁宥以為這麼大排面的宴會真是為他而準備的。
一見到桑夏,他就知道今天這宴會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還好奇今天帝都刮的是什麼風呢。
原來是枕頭風啊。
祁宥著頭皮回去了。
宴會廳其樂融融,充斥著歡聲笑語。
宋若盈和宋泊川也來了。
宋泊川原本對這小孩子的局沒什麼興趣,但樓家太子親自遞了請帖。
他也不能駁了面子。
在場的所有人,沒一個人是白請來的。
宋泊川也不例外。
他的作用是管束好宋若盈,別帶壞桑夏這個乖寶寶。
樓柯硯、宋若盈、祁宥、季亮坐在牌局上。
桑夏坐在旁邊觀看。
周柏崇和宋泊川則坐在不遠聊天。
宋若盈轉頭宋泊川,“四哥,你過來。”
沒宋泊川在,沒底氣的。
再者,不把宋泊川過來,誰給兜底。
有宋泊川在,就算是輸得連衩子都不剩,也不丟人。
樓柯硯爭強好勝的子現在所有地方。
就算是打麻將也不例外。
還沒開始打呢,他這邊胡了。
還沒開始玩呢,他這邊清一了。
氣得宋若盈把牌一推,“東道主缺錢缺到這份上了?”
就算沒有宋泊川,也敢這麼說。
因為樓柯硯這人不像是別的小氣男人,玩不起。
他故作無辜地聳聳肩,“沒辦法,現在需要賺錢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