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聽樓柯硯提建議的桑夏就像個小丑一樣。
桑夏一腳把樓柯硯踹下了床。
每次踹樓柯硯的時候,都是趁他不注意,然後重拳出擊。
和樓柯硯之間的力量懸殊。
也只能趁他不注意搞襲了。
樓柯硯可憐地跪在了地板上,桑夏知道他這個樣子是在干什麼。
是在故意勾引。
妄圖得到的憐惜。
不過呢,縱然人滴滴,奈何桑夏現在是個鐵君王,本無于衷。
桑夏一邊開始計劃接下來吃輕食,一邊對跪在地上的男僕說,“從今天開始,我不要再喝什麼枸杞紅棗烏大燉了。”
都給補什麼樣了。
可是靠輕盈段吃飯的。
樓柯硯肯定是不敢忤逆祖宗的話,他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以後可能要委屈你聽到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了。”
“?”
桑夏一時間沒意識到這人是在說什麼。
直到凌晨四點。
別人是看見海棠花未眠。
是看到不可播放畫面未眠。
樓柯硯一點也不背著人,就這麼敞著浴室的門,肆無忌憚,任妄為。
桑夏恨不得舉起手機給他錄下來,發在網上,讓他火一把。
看他知不知道恥!
這人簡直在用實際行證明自己是烏王八蛋。
樓柯硯在一切事上都會讓著桑夏,唯獨這件事。
他從來不會讓著桑夏半分。
樓柯硯赤著,從浴室里走出來,掀被子上床。
桑夏的眼睛無安放。
突然想到論壇上那句——
[放在右邊]
好像還真是。
樓柯硯朝wink,長臂一揮將人勾過來,“給錢了嗎?你就看!”
“……”
他很喜歡這樣勾著桑夏的脖頸。
準確來說,男的都喜歡這樣勾著朋友。
桑夏真是搞不懂男生是怎麼做到全國一致的。
“你穿睡啊!”
桑夏扯過來他的睡扔他臉上。
樓柯硯順勢將睡往地板上一扔,“不穿。”
他本來就喜歡果睡。
以前顧及著兩個人還沒發展到最後一步,他要克制,不能嚇到桑夏。
現在兩個人就差沒一塊雙排拉屎了,還穿什麼睡啊。
親無間的小就應該這個樣子。
樓柯硯不穿,桑夏也沒轍。
總不能將人死死摁在床上,強行給他穿上睡吧,這本不現實。
桑夏默默地和他拉開一點點的距離。
樓柯硯不聲地短距離。
“……”
桑夏真是沒招了,開始撒委屈,“你一點也不知道讓著我。”
“我哪不讓著你了?”樓柯硯頑劣地混笑。
桑夏本躲不開。
早知道就藏一把剪刀了,這樣樓柯硯就不敢放肆了。
樓柯硯得逞地勾笑,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寶寶,我只有這一點點強勢而已,之間不就是要互相包容嗎。”
樓柯硯把話說得冠冕堂皇。
桑夏滿腦子都是——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樓柯硯自認為已經很仁慈了。
他骨子里是個男的。
惡劣的,變態的,見不得人的想法,他都有。
這些,桑夏接不了。
那他盡可能地不去強迫桑夏。
例如,桑夏不能禮尚往來關照他的78。
他并沒有像個傻一樣,強塞給桑夏。
退而求其次地以這種方式來親近。
/
面對論壇上的一些事,桑夏大多是不關心的。
除了的重!
以及有人說配不上樓柯硯!
[桑夏就一花瓶,衰而馳,樓大爺早晚會煩的。]
[一個圖財,一個圖罷了!]
[樓柯硯那樣的六邊形戰士,什麼優秀的沒見過,反而是桑夏這種普通孩更吸引,因為沒見過這麼普通且平庸的。]
[拜托,桑夏都普通了,那我們這些人算什麼,偽人嗎?]
[那得看跟誰比了,桑夏各方面都配不上樓柯硯,沒辦法啊。]
桑夏直接氣死了。
都怪樓柯硯太會投胎了!
氣死了!!
可是舞蹈系第一!
古典舞天賦型選手,這些人竟然說只是個花瓶!
那獲得大大小小的獎項算什麼!
算是關系戶嗎?
樓柯硯這時正好從浴室里出來,剛坐在床邊。
桑夏見他不順眼,趁其不備,直接一腳踹下了床。
樓柯硯這回摔得慘。
他慌張地扭頭,無辜懵臉,“我做錯什麼了?”
好男人的修養,開口第一句就問自己錯在哪了。
桑夏打量著樓柯硯。
這張臉的確帥得過分!
但也不差啊!
該死的,究竟是哪個不長眼地在說全方位無死角地配不上樓柯硯。
該不會是樓柯硯派去的水軍吧!
樓柯硯趴在床邊,“可以上床嗎?”
桑夏特別絕,“不可以。”
樓柯硯老老實實地聽話,他走到一旁的沙發上,開始自娛自樂。
桑夏:“……”
怎麼會有人開放到這種程度呢。
這種自娛自樂的未免太奔放了。
在桑夏的視角看,樓柯硯這人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藝當中了。
本不去管別人的死活。
桑夏準備回自己房間。
不打擾樓柯硯沉浸藝創作。
走,樓柯硯跟著,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桑夏無語了一瞬。
“你有事嗎?”
樓柯硯:“天大的事。”
桑夏無奈只會回到床上。
背對著他。
樓柯硯就像是綁定了狐貍系統,很會勾引人,宇宙無敵巨會勾引人。
桑夏本忽視不了他的存在。
樓柯硯找準時機,開始爬床。
桑夏也沒什麼理由拒絕,那就只能勉強原諒他了。
在開始之前,桑夏忍不住八卦周柏崇和辛紫汐。
“他倆後續有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
樓柯硯向來擅長一心二用,“他倆不會再有什麼了。”
桑夏做不到他這麼牛。
只能專心做一件事。
“啊?你說什麼啊?”
樓柯硯將人扣在懷里,“寶寶,我是說,他們,不會,再有,什麼了。”
五下。
……停頓。
桑夏也是從樓柯硯那里得知,辛紫汐懷孕了。
不是,這對嗎?
懷的還是梁淮州那大傻的。
梁淮州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玩咖本沒打算對辛紫汐負責,這下好了,人懷孕了,那更要快點一腳踹飛。
辛紫汐裝著舍不得梁淮州,哭得聲淚俱下,假裝不愿地將那一百萬的支票揣進懷里。
梁淮州已經膩了了。
早就想找個機會把踹飛了,讓這麼心的小姑娘當然要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周柏崇以為辛紫汐會去醫院做人流。
他急忙去酒吧街找。
辛紫汐十幾歲起就混跡酒吧街,在這條街上不僅有開的酒吧,還有臺球廳。
主要是賺神小伙的錢。
辛紫汐不缺錢,但誰又嫌錢燙手呢。
在酒吧街,辛紫汐遇到過的最高質量的男人也不過是行俠仗義的大哥。
一力氣,卻沒什麼頭腦。
喜歡聰明點的男人。
但也不能太聰明。
梁淮州恰恰符合所有的要求。
現在玩夠了,只能用這種方式。
男人這種東西嘛,只有掛在墻上才是最老實的。
比不上桑夏有福氣,遇到個好男人。
辛紫汐剛回酒吧街,錢還沒暖熱乎上,周柏崇就跑過來了。
以前啊,這公子哥最煩這酒吧街,嫌棄這里味沖兒,上不了臺面,登不了大雅之堂。
每次給電話,都會警告,洗干凈上的味兒。
給錢就是大爺。
辛紫汐罵罵咧咧地洗澡,等到歡時,便想盡一切辦法欺負回來。
絞死他。
清高男,屁事多!
辛紫汐懶得理他。
一個狗一個拴法。
對于周柏崇這條狗,你不理他,他就越著急,急得抓耳撓腮。
周柏崇只是在撐著平靜,“孩子生下來。”
人流對于的迫害太大了。
他決定和辛紫汐鬼混時,就派人查過的。
的本不適合做人流。
辛紫汐太悉周柏崇說話的語氣了。
自以為是的清高,好似全天下的人都要聽他的話。
他以為他誰啊,皇帝老兒嗎?
辛紫汐抬眸看向他,“你養啊?”
周柏崇看著他,雖然沒什麼表,但已經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辛紫汐眼眸流轉了下,“這樣吧,你也不幫我養,給我點錢,一千萬。”
周柏崇:“我會讓助理聯系你。”
沒想到周柏崇會答應得這麼干脆。
周柏崇落在滿是煙的煙灰缸上,眼底滿是對這個貧民窟的嫌棄,“市區有套房子,我會給你配備保姆和月嫂,直至你生產。”
“???”
哇靠!清高哥未免出手太闊綽了些!
辛紫汐沒打算搬去周柏崇的房子。
本沒懷孕。
要是讓周柏崇知道了,指不定清高毒地怎麼埋汰呢。
辛紫汐誠懇發問,“能折現嗎?”
周柏崇面幾分不耐,“你眼里就只有錢嗎?”
懷孕這種事本不是兒戲。
辛紫汐嗆他,“不然呢,有你?”
這時,一道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
是辛紫汐在酒吧街相好的。
反正辛紫汐向外人介紹陸震就是這麼介紹的。
陸震盡管知道玩,還是跟在邊。
因為他明白,無論辛紫汐在外面怎麼來,酒吧街依舊是要回的地方。
就像是倦鳥歸巢。
別人都是賓館,只有他是家。
陸震在另一條街開了一家4s店,他上染著淡淡的機油味,不同于周柏崇的斯文清冷,他上有一種大西北荒漠的糙。
他嚴寒戒備地打量著周柏崇,“這誰啊?”
他走到辛紫汐邊,嫻地攬上的腰,變相地向周柏崇宣誓主權。
周柏崇眼眸犀利地落在那。
勾冷笑,“你真是什麼都吃。”
辛紫汐覺得這人有病,“這是我相好的,對象,你懂個錘子啊!”
他和周柏崇是床搭子。
和梁淮州也是。
但陸震不一樣。
是家人,是相好的,是同頻的人。
但也不會和陸震結婚的。
辛紫汐挽著陸震的胳膊,介紹著,“這是京圈周家的公子哥。”
周柏崇眼眸瞇著,著危險。
他記得,廝混的時候,辛紫汐都是哥哥的。
他明明比辛紫汐還小三歲。
但總是架不住哥哥。
陸震對這個不關心,“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說不準。”
辛紫汐話音剛落,周柏崇便道,“懷孕了,我要帶養胎。”
陸震驚詫了一秒,然後回想著道,“就那一次,中了?”
周柏崇雖然已經猜想到他們到底做過什麼。
但親耳聽到,心還是有點不能接,麻麻的鈍疼。
辛紫汐想把周柏崇趕走,“周公子,晚飯就不留您了。”
—
周柏崇走了,但也沒完全走。
他一直在路邊的車。
他記得有次找辛紫汐,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來。
他當時等得著急,沒給好臉。
當他看到辛紫汐脖頸的咬痕時,更惱了。
新鮮熱乎的咬痕。
周柏崇瞬間沒了興致,往旁邊一坐,冷聲,“自己玩吧。”
他每次都說過,洗干凈,洗干凈。
怎麼就不聽話呢。
辛紫汐當時很聽話。
周柏崇眼眸注視著。
當時沒察覺出來怎麼樣。
而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不是剛和梁淮州廝混完,而是和滿都是機油味的男人。
這個傻還沒有弄措施。
酒吧街上停了一輛勞斯萊斯,嚴重影響到了辛紫汐掙錢的速度。
凌晨三點,辛紫汐披著睡,敲了敲車窗。
周柏崇冷漠地降下來,撲面而來的煙味和……
他的視線率先被那艷麗的吻痕奪走了。
看來,這煙并不是普通的煙。
辛紫汐將煙放下,“周公子,我還要做生意呢。”
周柏崇像個機人,“煙對孕婦不好。”
辛紫汐怔了下。
清高男為什麼像個二傻子一樣。
陸震那樣的直腸子,反應了會兒還能反應過來是在說謊。
怎麼周柏崇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這是鬼扯的謊話。
裝什麼大頭蒜呢?
“懷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管得著嗎?”
周柏崇冷聲,“如果是個雙胞胎,說不準有一個是我的。”
“?”
辛紫汐沒上過學,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奇葩知識。
這合理嗎?
辛紫汐皺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喝假酒了吧?”
前幾年的確有這樣一個新聞——
雙胞胎的父親不是同一個人。
周柏崇注視著辛紫汐,“你以後會嫁給那個滿是機油味的男人嗎?”
辛紫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爺在表演什麼恨天海呢!
怎麼還不上演一場給許多許多錢作為補償的深啊。
廢什麼話啊!掏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