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掏出來手機拍照留證。
但這手再控制不住地發抖。
死手,別這麼沒出息。
就算是他真出軌了,那又怎麼樣!
干死他!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臉蛋子撓花!
最重要的是,襲!讓他失去做男人的尊嚴!
心里雖然在默默給自己打氣,但桑夏手心發涼,心口布滿了麻麻的小螞蟻,鈍疼。
桑夏的心像是墜了冰窖。
看了眼浴室,心中莫名出現了一個偏執的念頭。
沖進去,把人閹了!
桑夏很怕自己面對樓柯硯,控制不住地歇斯底里,失去了所有的面。
被發現出軌的男人只會平靜地看著你發瘋。
絕對不能失了面。
就算是裝,也要裝的無所謂。
“咔噠——”
浴室門開了,樓柯硯圍著浴巾從里面出來,手上拿著巾頭發。
線條漂亮,冷冽的下顎線著幾分不近人的冷。
看到桑夏站在那兒,原本沒什麼溫度的眼眸瞬間漾開了一片暖意,“寶寶。”
桑夏手里拿著那一大堆房卡,另一只手拎著他的西裝,強裝著平靜看向樓柯硯。
樓柯硯從手里拿過祁宥的西裝外套,“寶寶,這是別的男人的服。”
他可不想讓祁宥的臟服沾染上桑夏的氣味。
祁宥本不配好嗎。
樓柯硯此刻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瞧著桑夏手中的房卡,混笑,“想和我去酒店春宵一刻?”
他甚至還去撥了下桑夏手中的房卡,拿著其中的一張,看了眼,毒的點評,“這酒店太次了。”
桑夏不知道他是在裝糊涂,還是真糊涂。
“這些房卡是我在西裝口袋里發現的。”
嗓音輕飄飄的,出奇得平靜。
樓柯硯擺弄房卡的手一頓,漸漸意識到有點不太對勁。
“這西裝外套真是祁宥的,我穿上都不合適。”
樓柯硯赤著上半,不由分說地穿上西裝,開始自證清白。
有點稽。
桑夏眼眸平靜,“我也沒說什麼呀。”
越是平靜,樓柯硯越是慌得團團轉。
“寶寶,沒人敢給我塞房卡的,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樓柯硯這張臉的確招人喜歡。
但仔細看,他眼眸里滿是肅殺的冷漠,冷至極,像是下一秒就要將人生吞活剝了,活閻羅一樣。
京圈又不止他一個有錢的,也不止他一個帥,他是塊難啃的骨頭,不啃就是了。
誰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傻傻地吊死。
桑夏深深看了他眼,“哦,是嗎。”
語氣格外平靜,甚至說有點冷漠。
桑夏將那堆房卡扔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
房間里有浴室。
樓柯硯偏偏用客廳的浴室洗澡。
他從不是著急洗澡的人,每次都是要親到,才肯去洗澡。
仿佛的親親是他的興劑。
桑夏還是在心里默默地摳細節。
樓柯硯追著上去,“我在客廳浴室洗澡是怕吵到你,現在已經凌晨了。”
桑夏靜了三秒,才回,“你以前可沒有這樣過。”
甚至還趁睡著的時候,……
那樣做可比洗澡聲更吵。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一發不可收拾。
要是放在以往樓柯硯肯定會科打諢,順著這個誤會故意逗。
現下連逗都不敢逗了,說明被看穿了,猜中了,心虛了。
^^
—對于夏夏來說,硯硯只是有點小帥有點小錢的普通男人,當看到一大堆房卡,很難不多想。
男人總喜歡犯每個男人都犯的錯誤。
現實不是小說,可以談,但不要過分相信。
—誤會很快解除啦~硯硯超有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