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柯硯也想做結扎手。
倒不是盲目跟風,而是認為這樣有保障的。
他提前跟桑夏打了個電話,桑夏非常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
個人是不建議樓柯硯這麼做的。
他們現在只是熱期的小,如果現階段樓柯硯就要為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萬一最後他們沒能順利結婚,這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結扎這件事本就是個人意愿。
不要扣上是為了誰這種因果關系。
萬一樓柯硯後悔了,萬一因為這件事產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應呢?
樓柯硯原本的心瞬間偃旗息鼓了。
顯然,他沒有桑夏思慮得那麼周全。
他托著下,可憐的,“可我就是想和你結婚啊。”
對于桑夏來說,結婚這件事是非常正式的,從來不輕易說。
相信樓柯硯的話,但也相信是瞬息萬變的。
到最後全憑良心呀。
有的時候,在桑夏面前,樓柯硯更像是個小孩兒。
桑夏哄著他,“你這基因不好好延續,我都覺得可惜。”
生孩子這種事,對于桑夏來說也不是如臨大敵。
如果有足夠的錢和,生一個小朋友也是很幸福的。
小朋友在意滋養的搖籃中長,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樓柯硯被哄好了,也不鬧著要和樓肅諶一起進手室了。
這世間只有兩個人能制服樓柯硯。
一個是凱瑟琳,一個是桑夏。
看著樓柯硯被哄得服服帖帖的小樣兒,凱瑟琳士揶揄,“以前我還擔心你這難纏的刺頭兒得找個什麼樣的孩啊,到底哪個孩這麼可憐攤上你,不過現在看來,我真是想多了,再烈的狗,終究會找到屬于自己的主人。”
“……?”
人話???
—
只有樓肅諶結扎了,樓柯硯才會放心凱瑟琳士肚子不會鼓大包。
樓柯硯最後還是拉著樓肅諶回國了。
和他媽待幾天就夠了,沒必要一直膩歪在一起。
樓柯硯在飛機上對樓肅諶說,“我媽還小,玩,你多多諒,忍常人不能忍,才能為唯一的正室。”
名義上的正室,樓柯硯這邊單方面承認的正室。
樓柯硯是個男人,當然做不到看著心的人跟別的野男人廝混,所以他再三警告樓肅諶,“別管我媽怎麼玩,開心最重要。”
樓肅諶沒說話,只是默默點頭。
他已經得到了遙不可及的月亮,不敢奢求太多。
凱瑟琳士本就是自由艷的玫瑰,沒有人能夠束縛的綻放。
—
樓柯硯就向桑夏告狀,說自己和樓肅諶打了一架,差點傷到自己的手。
如果不是凱瑟琳士早就跟說了在M國發生的事,真得會信。
樓柯硯滴滴地讓桑夏看自己的手,“我這一雙巧手以後可是要為你服務的,不能有半點傷痕。”
“……?”
這話說著說著就不太對味了。
樓柯硯像是變戲法一樣,遞給桑夏一張自己的白底證件照。
“放你手機殼後面。”
命令的語氣。
桑夏:“我想要你七歲時照片。”
樓柯硯記得自己沒給桑夏看過自己七歲時照片。
他那個時候還于凱瑟琳士洋娃娃的時期,被當兒一樣打扮。
每天穿著小洋,小皮鞋,戴著漂亮的假發配合凱瑟琳士拍照。
也是很慘了。
桑夏給樓柯硯看了眼自己的鎖屏,“你的人,已經換上鎖屏壁紙了。”
七歲的樓柯硯還于一個漂亮小孩的狀態,穿上碎花小洋完全沒有任何違和。
樓柯硯小臉炸紅,整個人撲到桑夏懷里,得不樣子,“換掉。”
他有那麼多帥到炸的照片,怎麼就偏偏瞧上那張照片了。
簡直是黑歷史啊。
樓柯硯無地自容,桑夏就喜歡看這窘到炸的小模樣。
臨近畢業,樓柯硯沒怎麼回學校。
最近忙著談,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周柏崇了。
原定的周柏崇畢業後會去M國留學一年,但不知為何他準備畢業就回家繼承家產。
兩個人約在以前的酒吧包廂里。
與以前不同的是,現如今只剩下他和周柏崇了。
看著這冷清的包廂,周柏崇不免有幾分唏噓,“淮州有意和你……”
還沒說完,樓柯硯便道,“我沒興趣和朋友前任朋友。”
周柏崇眸滯了下,握著酒杯,“你以前和淮州關系不是好的嗎。”
總不能真為了一個人鬧得老死不相往來了。
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樓柯硯嗓音冷絕地過分,“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梁淮州那樣的人,樓柯硯實在是瞧不上,多說一句話,都嫌臟。
如果不是看在周柏崇面子上,樓柯硯連個眼神都不屑于給。
好不容易見次面,樓柯硯不想聊太晦氣的話題,“你和辛紫汐怎麼樣了?”
都是要看個人造化的。
他為好兄弟幫不了太多。
“能怎麼樣。”周柏崇眼眸微斂,嗓音里裹挾著幾分難以察覺的脆弱,“不怎麼樣。”
就這麼稀里糊涂地廝混著唄。
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要結婚了。
樓柯硯見他有幾分神傷,沒再問。
周柏崇轉移話題,視線落在他腳上的那雙鞋上,“你這鞋,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快破產了?”
樓柯硯下意識炫,“老婆買的,生日禮。”
周柏崇詫異,“你不是從來不過生日嗎?”
樓柯硯更想炫了,“非要給我過生日,還給我買禮,這鞋吧不貴,但我們家那位的小金庫都搭進去了,給我得呦——”
他天天穿這鞋,就是想無孔不地炫耀老婆的。
兄弟的幸福太刺眼了,周柏崇有些傷懷,“真好。”
和的人走到白頭真好。
樓柯硯難得有一點人,“兄弟啊,沒事,你還會再找到真的。”
周柏崇搖了搖頭。
樓柯硯詫異,“兄弟,你也沒告訴我,你也是純戰神啊。”
“……”
double kill
就傷人心的。
也不怪樓柯硯對周柏崇有這樣的誤解。
樓柯硯一直沒談,是因為他沒遇到喜的。
而周柏崇則滿腦子都是“總有人想覬覦朕的家財萬貫”。
樓柯硯總覺得周柏崇這種張口閉口都是利益的傲男不會玩純的。
真是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