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咬了口他的肩,“別給臉不要臉。”
還好意思說!
樓柯硯擅長持久戰,而桑夏是個沒個耐的人。
兩個人互相遷就。
桑夏後半場直接睡過去,只剩下樓柯硯一個人孤軍戰。
—
桑夏的春田花花舞蹈室開始招生了。
在音符上的跳舞視頻平均瀏覽量都已經過千萬了,點贊量基本上都在一百萬左右,有幾個家長都是奔著這個活字招牌來的。
帝都古典舞第一的名號打出去可是響當當的。
因著忙招生的事,桑夏連著一周都是睡在了舞蹈室。
本來樓柯硯想搬過來的,被桑夏轟了出去,“這里都是小孩,你一個五大三的男人多不方便啊。”
樓柯硯一屁坐在了舞蹈機構的門口,像是弱的小媳婦兒,“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桑夏:“……?”
不是哥們兒,能不能別跟小孩兒一樣。
真是太慣著他了。
桑夏一把將人薅了起來,然後把人塞進了他開來的保時捷卡宴。
“這麼大了,還學不會一個人睡覺嗎?”
樓柯硯特沒出息地點頭,“哪有小一周不見面的?”
“昨天我見的是狗啊,現在在我眼前的人也是狗啊?”
樓柯硯歪理一大堆,“我是說晚上見面。”
“……”
桑夏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一種樓柯硯是事業上絆腳石的覺。
下一秒,桑夏手機彈進來消息,點開去回,然後切了聊天界面,樓柯硯湊過去一看,敏銳地捕捉到了桑夏給自己的備注。
【絆腳石】
“???”
什麼意思?
之前拿他當墊腳石,現在嫌棄他了,拿他當絆腳石了?
樓柯硯幽怨的小眼神看向桑夏,“你給我這樣的備注,難道不會心疼嗎。”
好狠的一個人。
桑夏著急去和新生媽媽談,面對樓柯硯的無理取鬧,桑夏選擇用親親先把他安住。
“寶寶啊,等我賺了錢養你。”
渣男語錄就是好用。
畫大餅就是爽啊。
—
深夜里,樓柯硯在買醉。
桑夏一進門看到遍地的妙小洋人的瓶子,傻眼了。
這洋鬼子是在沉浸式拍電視劇嗎?
他又做上悲男主角的夢了?
見到是桑夏來了,樓柯硯直接把人抱住了,“我剛才做夢夢到我們結婚了,但你又出軌了。”
“夢和現實是相反的。”桑夏安他,但也沒多認真,“現實可能是你出軌。”
“……”
樓柯硯眼眸紅著,像是真哭過了一樣,桑夏看著他,一時間有點開始懷疑他話里的真假了。
“真做夢了?”
見這樣問,樓柯硯小心臟到一萬點暴擊,“我夢到我們生了三個兒子,三個!這三個兔崽子長大後把我掃地出門,還給你介紹了很多很多妖艷賤貨!”
樓柯硯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像是瞎編的了。
桑夏眸底是很明顯的懷疑,樓柯硯嘆了口氣,“算了,跟你說了也不懂。”
說著,拿起半瓶妙小洋人,就要一飲而盡。
桑夏攔住他,“喝多了對子不好。”
“???!”
樓柯硯對自己這方面極其敏,瞬間老實了。
他喝了不呢,拿這玩意兒當水喝。
因為這瓶飲料的名字和他有關,還是桑夏小時候的回憶,樓柯硯直接把妙小洋人當他和桑夏之間的定信了。
結果桑夏現在告訴他這玩意兒喝多了弱??
真把他當鬼子耍啊!
—
樓柯硯對于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見他這個樣子,桑夏忍俊不,“你是對自己多沒信心啊。”
樓柯硯將桑夏就地正法。
桑夏躲避著他的親吻,“你刷牙去!惡心死了!”
滿都是妙小洋人的味道。
這真是沒喝。
樓柯硯對桑夏發出靈魂質問,“發財了,還記得我這個糟糠夫嗎?”
桑夏福至心靈,“第一件事就是忘本。”
“……”
樓柯硯覺得,他打桑夏的屁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被樓柯硯一直用幽怨的小眼神盯著,桑夏渾上下不得勁,莫名有點恥。
他的眼神向來攻略極強,像是草叢邊上蓄謀已久的蟒蛇,諱莫如深的眼眸盯著你時帶著點瀲滟的神,對視久了,又覺他是勾人的妲己。
桑夏躲著他的眼神,樓柯硯偏偏不讓如愿,一直追著的眼神。
桑夏真是沒轍了,手去擋他的臉,“賺大錢了,我包養你啊。”
樓柯硯咬了下的耳朵,“你不一腳把我踹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
不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也沒那麼不厚道吧。
樓柯硯像是小夫一樣躺在桑夏懷里,“等著去算一算,我們兩個以後是不是真得要生兩個兒子。”
他對那個夢一直耿耿于懷。
不是樓柯硯故作矯。
而是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好大兒竟然攛掇著桑夏要和他離婚。
真是太好了。
這忘恩負義的死德行多是得桑夏的真傳。
桑夏腦子里設想了一個畫面——
正宗小洋人求神問佛,這是不是有點過于奇怪。
違和太強烈了吧。
—
桑夏只當是樓柯硯在胡說八道,并沒有把他這些七八糟的想法放在心上。
第二天,樓柯硯就把帝都長生寺的大師請到了家里。
桑夏還是第一次見樓柯硯對別人如此恭敬謙遜。
樓柯硯以往的形象可都是狂拽酷炫吊上天的那種。
那可不是簡單單地用鼻孔看人,而是用腳底看人。
樓柯硯字典里就從來沒有什麼謙遜恭順,尊師重道。
但今天,在德高重的大主持面前,樓柯硯乖的像小狗一樣。
比小狗還小狗。
大主持宛若彌勒佛,眼眸微瞇著,瓣翕著,像是在念叨什麼。
最後對樓柯硯說,“施主,您一定會得償所愿的。”
樓柯硯眼眸瞬間亮了,禮貌地將主持送了出去。
後來桑夏還聽說樓柯硯還捐了好大一筆香火錢。
超乎想象的好大一筆
後來,凱瑟琳士來帝都度假。
聽說樓柯硯去求神問佛了,差點沒笑死。
“你什麼時候信這個了?”
樓柯硯三歲的時候還不會說半句英語,凱瑟琳士著急死了,使出渾解數來教育凱瑟琳士。
科學的方法用完後,開始研究封建迷信的歪門邪道了。
凱瑟琳士找來一個大師給樓柯硯念咒。
三歲的樓柯硯狂上了天,直接把大師作法的臺子掀了。
也是神一枚了。
“呸呸呸——”樓柯硯連忙制止凱瑟琳的笑聲,然後說,“要是我真正出來兩個帶把的,那就完了。”
凱瑟琳士倒是十分認同這話。
兩個神,能纏死人。
凱瑟琳士現在一想起來小時候的樓柯硯就兩眼一黑。
有時候恨不得想塞回肚子里,回爐重造。
要是樓柯硯真造出來兩個神,那真是造孽了。
凱瑟琳士雖然心里是這麼想的,但人家小桑夏還跟他結婚呢,他就開始盤算以後的生孩子的事,這不是流氓嗎?
凱瑟琳士雖然自不顧及這些,但桑夏是小孩,當然會介意。
賞了樓柯硯後背兩掌,“能不能正經點,人家夏夏還沒同意和你結婚呢。”
然後拉著桑夏一起看電視劇,“寶寶別理他。”
真是太不正經了。
顯得很教子無方。
雖然的確沒什麼教。
樓柯硯小時候的教育大多都是來自樓肅諶。
對,就是他的小叔樓肅諶。
樓肅淵一開始溺心人生下的兒子,對樓柯硯百依百順,傾盡一切去寵,寵得樓柯硯不知天高地厚。
凱瑟琳士一看到兒子兩三歲了還不會說半句英語,就頭疼,簡直笨死了。
再加之後來,樓肅淵出軌,凱瑟琳士看著出軌男的兒子,再想到眼前這個笨小孩還不說半句英語,凱瑟琳士更煩了。
凱瑟琳士幾乎對樓柯硯幾乎是放養式的。
唯一管教樓柯硯的人那就是樓肅諶了。
小小年紀就當起了全職爸。
樓柯硯跟在樓肅諶邊沒學到別的,就學到一個要做深似海的好男人,認準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
樓柯硯沒想到樓肅諶不僅在M國那里置辦的房產,還在凱瑟琳國別墅隔壁置辦的房產。
主打一個凱瑟琳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樓柯硯對樓肅諶還是有點懷疑,他對凱瑟琳士向來沒有藏著掖著。
“他除了圖你錢,總不能真想和你談吧?”
樓肅諶那麼明的人怎麼會拘泥于談這種瑣碎事。
凱瑟琳士想揍樓柯硯不是一天兩天了。
拿起來抱枕往死里捶樓柯硯,“你是不是要說他圖我老?!!”
樓柯硯躲著凱瑟琳士的暴擊,“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不是害怕凱瑟琳士被騙嗎。
凱瑟琳士看了眼樓柯硯,“你和他關系不是鐵的嗎?怎麼現在對他意見這麼大?”
“他長一副小白臉樣兒,出也配不上你。”
樓柯硯和樓肅諶關系好歸關系好,但一扯到凱瑟琳士,那可就要公事公辦了。
樓肅諶各方面條件就是配不太上凱瑟琳士啊。
最重要的是,樓肅諶還在凱瑟琳士面前演什麼深男主。
茶味有點過于重了。
刺鼻!!!
樓柯硯對樓肅諶意見特別大,“我就等著他狐貍尾出來。”
凱瑟琳士:“……”
省省吧。
管好自己吧。
也是閑著沒事干了。
桑夏將樓柯硯那點小心思盡收眼底,本以為上次那事之後,凱瑟琳士的就算是翻篇了。
沒想到樓柯硯倒是一直揪著不放,看來真是很不放心了。
桑夏單方面理解樓柯硯的行為,但又覺得他行為尚有幾分不妥的地方。
“阿姨又不是早,你更不是教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