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柯硯輕挑著眉,將桑夏拉懷,“你難道就沒覺得樓肅諶真得很茶嗎?像是一條獻殷勤的狗。”
“……?”
桑夏覺得樓柯硯未免有點太上綱上線了。
就像是資深黑一樣,樓肅諶簡單而又尋常的一個舉就要被如此放大誤解。
“他喜歡阿姨,當然要對阿姨獻殷勤了。”桑夏盡量把話說得中立一些,然後還順帶著夸一夸樓柯硯,“寶寶,就像是你追我一樣。”
樓柯硯特激,“這能一樣嗎!”
他可是純戰神!
樓肅諶那小眼一瞇,算盤一打,壞心眼子一大串,說不定心里在憋什麼壞主意呢。
樓柯硯是資深小作這件事,桑夏已經深有會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桑夏也管不了小作了。
咋咋吧。
作本人開心就好。
不過,桑夏想估計等不到手,凱瑟琳士就會降服小作。
—
樓柯硯最擅長的事就是找茬。
這是小作的基本修養。
他盯著樓肅諶看,上下打量的意味極其明顯。
樓肅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走路的重心一直在腰上。”
他突然的一句話,讓樓肅諶有點不到頭腦。
他健會特地練腰,因為凱瑟琳士喜歡公狗腰。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了。
樓肅諶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
這樣顯得會更人 凱瑟琳會更喜歡他。
樓柯硯就像是被踩到尾的小貓兒一樣,瞬間跳了起來,“你特麼不是男!還敢跟我媽談!”
只有子才能配得上凱瑟琳士。
像樓肅諶這種垃圾,垃圾桶才是他的歸宿。
樓肅諶有點懵,“我和你媽媽談將近一年了。”
談了一年還是男,那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理了!
樓柯硯還沒來得及噴樓肅諶,凱瑟琳士從樓上下來,“吵吵吵!再吵都滾出去!”
樓柯硯就像是小學生一樣,跑到凱瑟琳士面前猛猛告狀,“你的好男友是臟黃瓜!”
有的時候,凱瑟琳士真想給樓柯硯一個大鬥。
他未免太掐著樓肅諶不放了。
一看就是閑著太沒事干了。
被凱瑟琳士罵得狗淋頭的樓柯硯哭唧唧地抱著桑夏。
桑夏在心里默默罵他活該。
簡直太該了。
桑夏聽樓柯硯絮絮叨叨說著如何看出樓肅諶不是男的,忍不住皺眉,“你從哪看來的二百五理論。”
這就跟判斷一樣傻。
樓柯硯:“你視頻評論區。”
桑夏賬號最近流量特別好,好到炸的那種好,各種評論層出不窮,向來不怎麼看。
拿出來去翻看評論區。
[肩扣說明是男,博主男朋友一看就不是了。]
[靜哥這公狗腰未免有些太人了吧。]
[靜哥給人一種要孩子比生孩子還要疼的覺。]
[雖然靜哥沒有臉,但一眼就知道是個帥比!]
[不兒,這個視頻里是不是有什麼抬頭了?]
[……]
看完評論區的桑夏兩眼一黑。
只要一扯到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大家都是一致團結的。
現在開黃腔已經泛濫災了。
桑夏讓樓柯硯站起來,背過去,命令他走兩步,“這本不準好嗎。”
樓柯硯很明顯就是肩膀扣啊。
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啊。
而且這是涉及到個人走路習慣的。
與不都是枷鎖。
只要不濫,其他的都無所謂。
有的時候,桑夏真特別不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爛梗。
一句玩梗就妄想蓋過惡劣的事實,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
樓柯硯深知男人唯獨在這一方面最不是個東西了。
男人什麼都能做到。
但就是做不到對喜歡的孩子掏心掏肺,總是覺得追到了就不值錢了。
樓柯硯就等著樓肅諶的狐貍尾出來。
樓柯硯就像是活爹一樣,向桑夏科普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千萬別信。
桑夏對他發出靈魂質問,“那你呢?”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樓柯硯回答的斬釘截鐵,然後又補充似的夸了下自己,“除了對你好,沒什麼優點。”
“……”
還中肯。
桑夏了樓柯硯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我聽阿姨說,你現在能為純戰神,多虧了你小叔。”
純戰神本神•樓柯硯是絕對不認這個歪理的。
“拜托,我這是歹竹出好筍。”
樓肅淵是歹竹。
而他純大戰神是好筍!
“……”
那桑夏真是無話可說了。
—
桑夏的小舞蹈室雖然人不多,但好在還能暫且運行起來,不盈不虧的。
目前舞蹈室不需要請專門的保潔來打掃,樓柯硯暫時充當保潔。
大爺哪干過打掃的工作,一開始笨手笨腳的,被桑夏一頓痛罵。
宋若盈在一旁樂呵呵地看熱鬧,“樓柯硯也有今天啊,真是痛快!”
當初為了面子追求樓柯硯,宋若盈可沒見識這大爺狂拽酷炫的死樣子。
一想到當初樓柯硯那用鞋底板子看人的輕狂樣兒,宋若盈恨不得魂穿桑夏,賞樓柯硯一套組合拳吃。
欠揍死了!
看到樓柯硯被桑夏訓孫子了,宋若盈在旁邊直接笑傻了。
樓柯硯被訓了幾次,打掃衛生就比較利索了。
花男在線打掃衛生,桑夏必須得錄個視頻宣傳一波。
這可是舞蹈室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事實證明,樓柯硯的確是桑夏的流量碼。
不過是水了一個視頻,點贊量直線飆升五十萬。
這條視頻沒有運用任何剪輯技巧,桑夏甚至覺得自己之前辛苦剪輯出來的視頻像個笑話。
有次,周柏崇來找樓柯硯,樓柯硯正圍著圍在打掃空調的教室。
原地震驚了好半天。
合著他找了大半天的人,不在樓氏財團,也沒有在M國出差,而是在名不經傳的舞蹈室當保潔大叔。
周柏崇不知道說了什麼,樓柯硯瞬間收斂了幾分不正經的姿態,眸沉著,眼眸微,在周柏崇耳邊低語吩咐著。
周柏崇得到了指令,轉走出去時,正巧與桑夏撞上,周柏崇微微頷首,“嫂子。”
桑夏:“?”
呢??
這麼有禮貌難得啊。
待周柏崇走遠,桑夏湊到樓柯硯邊八卦,“他心這麼好,還主跟我打招呼?娶媳婦了?”
樓柯硯拖著地,“馬上要賺大錢了,能不高興嗎。”
桑夏對他們賺多錢并不興趣。
知道多了,只會讓更加嫉妒!
瘋狂地嫉妒!
嫉妒使人扭曲。
桑夏不想讓自己扭曲,所以選擇了八卦,“他和辛紫汐怎麼樣了?到哪一步了?”
說真的,樓柯硯給人的印象是輕狂,而周柏崇給人的覺是清高。
清高男就該為下神壇,各種匍匐在地,搖尾乞憐。
這樣才是清高男設定的爽。
樓柯硯從來不關心別人的事,桑夏突然提起,他回憶了下那天和周柏崇的談。
“不怎麼樣吧。”
“……”
聊力滿滿。
桑夏熊熊的八卦之心瞬間消了一大半,“你就不知道問問嗎?”
樓柯硯疑,“他又不是我兒子,就算是跟男的談,我都無所謂。”
“……”
哦。
繼續打掃吧!打掃不干凈晚上不給飯吃!
就在桑夏八卦的第二天,在這條街著名的早教中心見到了辛紫汐和一個陌生男人。
那男人懷里抱著幾個月大的小嬰兒,小寶寶的腦袋上帶著一朵小紅花,應該是個小孩。
桑夏直接木在了原地。
不兒,今夕是何年啊。
當初不是沒懷孕嗎?
那這個小孩是誰啊?
旁邊的陌生男人又是誰?
霸總妻帶球跑???
什麼跟什麼啊?
桑夏腦子里瞬間飄過很多七八糟的想法,以至于辛紫汐朝走過來,都沒有注意到。
桑夏一時間有些尷尬,抬起手,不尷不尬地打了招呼。
辛紫汐笑道,“早就聽說你在這里開了間舞蹈工作室,沒想到真讓我遇到你了。”
桑夏心有很多疑,但又想到和辛紫汐不過是點頭之,問太多簡直太越界了。
桑夏將所有的問題都盡數憋了回去。
辛紫汐像是猜到了桑夏心中的疑,“那是我和我老公的兒,七個月了,等三四歲的時候 我可要把送到你的舞蹈室,記得給我打折哦。”
辛紫汐長相艷,笑得特別有染力,當了媽媽後的,沒有蒼老和疲憊,反而多了幾分韻味。
看來是很幸福了。
回去的路上,桑夏心莫名有些。
辛紫汐和周柏崇的故事就像是一部連續劇的be小曲,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但卻讓人止不住地去反復品味。
桑夏記得那天見到周柏崇時,他并沒有半分傷懷之意,反而整個神采奕奕。
難不辛紫汐是被分手的那個?
可也不應該呀。
周柏崇對辛紫汐一直都有種無法拒絕的迷。
繼上次見到辛紫汐後,桑夏一直都于好奇和周柏崇的故事中。
樓柯硯那個沒用的肯定是指不上了。
桑夏只是八卦,如果問到正主面前 那真是太過于冒昧了。
但弄不清楚這事件的緣由,渾抓耳撓腮的難。
不過好在桑夏有姐妹!
宋若盈比桑夏更好奇這豪門八卦事。
直接去找宋泊川打聽,“四哥,周柏崇和他朋友怎麼回事?”
宋泊川措辭嚴謹,“哪有什麼朋友,不會是水緣。”
周家的背景和他們宋家還不太一樣。
周柏崇日後只會有周太太,所有的風流韻事都會如同這天邊的雲,一夜之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宋若盈震驚臉,“為了朋友和兄弟鬧掰了,我還以為他多用至深的,原來只是為了自己爽,沒有兄弟義氣,對孩也不負責。”
宋泊川對此不置可否,“別人的事,你管。”
宋若盈才不聽他的話呢。
有點擔心自己未來的聯姻,這個圈子的男人……不對,全世界的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四哥,我還有可能遇到好男人嗎?”
聞言,宋泊川輕嗤一笑,“不如祈求自己換個取向。”
“……”
怪不得桑夏向吐槽樓柯硯聊力滿滿呢。
男人都一個德行。
讓人沒有聊天的。
宋若盈以前還是期待的,面對宋泊川對輸出“男人都沒有好東西”的邪惡理論,嗤之以鼻。
現在真信了。
骨的現實真是把整老實了。
宋若盈半死不活地靠在沙發上,隨口問,“四哥,那你是好男人嗎?”
宋泊川戴袖扣的手一頓,斂著眸子,“如果我談了朋友,做不到十全十,那肯定是港島第一深,也不知道誰這麼有福氣,能和我談。”
“……?”
不兒,誰問你了??!
嘰里呱啦說什麼呢?賠錢!
—
宋若盈將搜集到的報如數轉告桑夏。
桑夏像是聽了一本氣回腸的be小說,嘆連連。
he的故事固然好,但be的故事更加令人刻骨銘心。
不一定是人相伴到老,也可能使人分道揚鑣。
最重要的是,辛紫汐對周柏崇的熱,全都來源于周柏崇的超能力。
一想到周柏崇順遂了二十二年,終于吃上的苦了,桑夏心里也平衡了點。
舒坦了大半輩子,就該吃點苦。
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報應。
說到這里,宋若盈連連點頭贊同,“對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報應,我四哥的報應就是二十九了,還沒談過一個朋友。”
宋若盈現在已經單方面認為宋泊川不喜歡人了。
不信一個二十多歲氣方剛的男人一個朋友不談,是因為潔自好,為守。
騙鬼去吧。
聽到宋若盈這麼說,桑夏不由得想到樓柯硯的報應會是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報應。
那樓柯硯的報應呢?
怎麼還沒來??
宋若盈猛拍大,“那當然是被你訓孫子啊!”
可真從來沒見過樓柯硯那麼窩囊的一面。
簡直是史詩級爽文場面。
桑夏笑,“這應該算是他的福報。”
這年頭還有個朋友愿意訓誡自己,就恩戴德吧。
宋若盈眼眸一轉,“那他的報應可能是一胎兩個兒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