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仔的不像樓柯硯那麼順暢。
經歷,分手,重逢,最後在二十八歲那年才和年時的白月結婚。
桑夏覺得這都是柯仔活該的。
柯仔這一輩子過得太順了。
幸福滿的家庭,厚的質基礎,一出生便是千億財團繼承人之一。
老天爺估計也是嫉妒他日子過得太順了。
讓他在上吃了不苦,了不挫折。
當然,這些都是他自作自。
包括但不限于二十二歲那年割腕自殺,差點死翹翹。
桑夏本以為自己也算是經百戰了,但遇到這種事,直接嚇得昏過去。
等到柯仔出了重癥監護室,沒有了生命危險,樓柯硯開玩笑地安桑夏,“都怪我太深了,兒子隨我。”
桑夏破涕為笑,“都這個時候了,還逗我玩呢!”
柯仔住院那段時間,是樓柯硯和兒子有的溫時刻。
他恢復正常,出院後,樓柯硯直接棒伺候了一頓。
“你特麼知道你媽有多擔心你嗎!”
“把人家姑娘的心傷了,就去追人家!窩在屋里割腕子算什麼男人!”
“沒出息的東西!”
好在桑夏在旁邊攔著,不然柯仔又要回醫院了。
可可實在是不懂哥哥對初有如此深的執念。
誰是自己的初,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十八歲談的是初,二十二歲談的也可以初。
一個稱謂而已,何必卡得那麼嚴呢。
可可拿的起放的起。
高中時暗年級第一釘子戶,畢業後談了兩個月,發現這人就是一呆子,和自己本不在一個頻道。
呆子哥比爸還要爸,不讓喝冰水,也不讓吃路邊攤,活一唐僧。
可可不了,直截了當地提了分手。
當然,呆子哥肯定不會同意的。
兩個人拉扯了好長一段時間,呆子哥哭著點頭答應了。
可可見他這麼可憐,心拿出來支票補償他。
呆子哥沒收,只是哭得更急了。
可可:“……?”
不是,哥們兒,咱好聚好散。
二十二歲那年,再次遇到薩爾瓦托爾·奧貝隆,難掩心。
人群之中,兩個人視線匯,心領神會。
晚上不小心滾到了一張床上。
事後,可可特別懊惱,忘了提前問一下薩爾瓦托爾·奧貝隆還是不是男。
這對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懊惱之際,薩爾瓦托爾·奧貝隆撿起來地上散落的,“管家會送來一套新服。”
不一會兒,薩爾瓦托爾·奧貝隆穿戴整齊,“桑小姐,昨晚是我的初夜,你要對我負責。”
—
樓柯硯八十五歲的時候,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癥。
什麼也不記得了。
每次看到桑夏都會問,“您哪位啊?”
桑夏給他兩掌,他才能記起來,“怎麼變得這麼老了?是不是因為不夠我,被巫詛咒了?”
即便是阿爾茲海默癥,上那子中二勁也沒有消失。
樓柯硯這個鬧人勁兒,和以前一模一樣。
每天早上七點就起,在臥室里搗鼓搗鼓。
上的西裝換來換去的,甚至還把年輕時的衛和運找出來了。
桑夏迷迷糊糊地起床,心里罵他死老頭子。
“起這麼早,急著干什麼去啊?”
樓柯硯又不記得是誰了,只是覺得的聲音格外耳,耳到特別像那個沒心沒肺的桑夏。
“送我朋友去上課。”
“……?”
八十多歲的人了,哪來的什麼朋友啊?
這老登是做夢了,還是外面真有人了。
桑夏上下打量著他這一穿搭,“穿這麼,不合適吧?”
“你懂什麼?”樓柯硯瞧都沒瞧,“我不打扮得漂亮點,我朋友能喜歡我嗎!”
桑夏越發深刻會到什麼做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以侍人啊?”
樓柯硯瞪了一眼,“你這小老太太,說話難聽啊。”
“實話罷了。”桑夏出手整理了下他的衛帽子。
“你說話這腔調和我朋友一模一樣。”
樓柯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老老實實彎腰讓整理了衛帽子。
他視線緩慢地與對上,有一種撥雲見霧的恍然大悟之,“…你就是我朋友。”
他握著桑夏的手腕,將扯進懷里,下一秒,眼淚啪嗒地落了下來,“寶寶,你怎麼變得這麼老了?”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為什麼他家桑夏白發蒼蒼了。
桑夏眼眶著,將人拉到鏡子面前,“你現在也是小老頭。”
他們已經攜手走過很多很多年了。
只是這幾年,樓柯硯記憶力逐漸下降,什麼也不記得了。
唯一記得的一件事那就是,要陪朋友去上課。
清醒的時候,他會在本子上寫下來——
我樓柯硯,我老婆桑夏,是帝都大學舞蹈系名譽教授,害怕蛇,不喜歡我的中二病(但我懷疑是裝的),喜歡給我買妙小洋人喝,我們的cp名字夏日硯硯,我不能忘記,我。
//
忘記了一切,唯獨忘不了你。
//
—小劇場—
樓柯硯的阿爾茲海默癥和別人的總是不同。
他每天像是拿了不同的小說男主劇本。
昨天是純男主。
明天是帥氣霸總。
今天是為當三的綠茶小狗。
樓柯硯抱著桑夏胳膊,冷眼瞧著可可和柯仔,開始進角,“這就是你和前夫的兩個孩子?”
“……”
記憶沒有了,視力也跟著一起沒了?
眼前這倆串兒,一看就是樓柯硯的崽啊。
可可靠近柯仔,低聲說道,“咱爸今天拿的是男小三劇本。”
柯仔瞟了一眼,“祖宗,你心真大,苦中作樂。”
可可聳聳肩,“只要咱媽還陪著咱爸,咱爸還記得咱媽,其他的都無所謂啊。”
他們這對父母是真,而和哥哥只是意外,生活的點綴罷了。
—夏日硯硯,有你真甜—
2025/4/1—2025/7/1[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