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麻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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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麻長

電話通了,陳浮克制不住心的興:“喂,蔣哥,你猜今天誰過來給我捧場來了?”

無聊。

蔣俞白沒興趣玩猜謎的游戲,垂著眼皮一個字沒說就要掛電話。

陳浮像是有預,在被掛斷的前一秒高聲喊:“蔣哥,是那個小妹妹!”

喝多了吧,他哪來的妹妹。

蔣俞白的手指落在掛斷鍵上,差一秒就要掛了這通電話的時候心下一,把電話又接起來,嗓音低沉:“陶竹?”

“對對對,就是。”陳浮沒記住小高中的名字,但知道能從蔣俞白裏說出來的只能是,為了得到蔣俞白的注意,他有意把措辭誇大了些,“都醉一灘爛泥了,對了蔣哥,我看阿禾也在這……”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跟上次抿了一口莫吉托頭昏昏沉沉的覺不同,這次陶竹頭暈目眩,看桌上的西瓜都在原地轉圈,很像小時候某次吃菌子中毒了覺。

于是知道,喝醉了。

陶竹拽了拽程果,讓陪著一起去廁所,在喧鬧的音響下,著程果的耳朵大聲喊,才能讓程果聽見講話:“我說!等一下回去!他們那些人再給我們遞酒,我們不要喝啦!”

程果喊回去:“知道啦!”

陶竹上廁所快,上完廁所在外面等程果的時候,竟然看見蔣禾站在廁所外面,喝了點酒,慫人膽子被壯大了些,瞇著眼睛問:“你幹嘛來了?”

聲音不大,但說的話簡單,靠口型就能分辨。

舞池閃爍的霓虹燈,照的蔣禾那張臉跟個攝人心魄的妖孽似的,他喊道:“接你們啊。”

緒被酒放大,陶竹的話裏帶了點警告的意味,踮著腳喊:“你!最!好!是!”

蔣禾倏地一笑,他看著陶竹這樣,好像明白為什麽蔣俞白總喜歡逗了。

他也想這小貓炸的頭頂,但是被瞪著眼睛躲過去了。

程果從洗手間裏出來,正看見蔣禾著手這一幕,以為他倆在鬧,正猶豫要不要過去打擾,結果一頭霧水地被陶竹架著帶回座位上了。

們沒想到,等待們的是另一場腥風雨。

蔣禾邊的朋友們都是明眼人,酒敬的更勤,陶竹知道程果不喜歡異,為了保護程果,自己一個勁兒地往前沖。

說好了不喝酒,但初次認識到這種場合,陶竹不懂迂回,在一聲聲“這杯酒反正擡起來了,反正你倆其中一個人得喝完”和“哎妹妹你和他的為什麽不喝我的?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中,漸漸失去了意識。

那邊陳浮掛了電話,他後怕地後脖頸,回酒吧本來想去提醒蔣禾一下,但等他回去,就看見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喝到爛醉。

年輕人都是生臉,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應該是平時花蔣禾的錢,今天沾著蔣禾的才能進來,他們三三兩兩地圍著蔣禾,說著恭維蔣禾的話,離得遠陳浮聽不清,但就從表來說,可比他恭維的能力差遠了。

視線再一瞥,被他們帶進來的兩個生歪歪斜斜地醉倒在卡座上,一語讖的陳浮頭皮發麻,眼睛不看逃離現場,去招呼各路朋友,裝出一副忙到不行的樣子。

“真的,別的,別的咱們都不說,就說阿禾你對朋友,真真是義氣。”一個染著亞麻金頭發的男生正著蔣禾講話,酒氣熏天地“推心置腹”,餘視線裏覺他們卡座裏多出來了一個男的,抱起來了卡座上的生,像是要帶走,他一下子站起來,指著那高大的男人說,“那男的,你幹嘛呢?!”

陶竹在蔣俞白懷裏醉一灘水,細胳膊細兒晃晃漾漾的,他咬了咬後槽牙,一個字沒說,轉要走。

這可是蔣禾的妹妹,他們灌點酒也就罷了,這要是真弄丟了出什麽事,誰也擔待不起,金追上去要把他攔下來,語氣兇狠:“跟他媽你說話呢!”

男人的臉在昏昧的燈下晦暗不明,頭也沒回,吐出一個字。

“滾。”

平時跟著蔣禾在一幫小富二代面前呼風喝雨慣了,忘了還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被這男人劈頭蓋臉地罵了,面子上過不去,撐著站起來,手擱在蔣俞白肩膀上:“你他媽是真不懂規矩啊?”

不用蔣俞白有作,黑保鏢從暗,魁梧的男人二話沒說把他放在蔣俞白上的手拿開,反鉗住他的胳膊,看向蔣俞白,等待他的發落。

酒吧裏的音樂太吵了,像是往耳朵裏塞重金屬,蔣禾大腦被酒持續麻痹,過了好一會兒才邊好像有人起了沖突,他本來不想管,但覺事兒要鬧大,他不得已廢了好大的勁慢吞吞睜開眼。

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間,他酒全醒了。

蔣禾站起來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下,把保鏢鉗住的手拉出來,一副想要大事化小的樣子唯唯諾諾地提醒了句:“說話客氣點,他玩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你都還不知道在哪穿開呢。”

從有保鏢過來金就已經嚇傻了,這也大概是金第一次看見蔣禾這麽驚慌失措的樣子,自己的靠山都怕這樣,他囂張的氣焰被徹底澆滅,著背問:“阿禾,這位是?”

蔣禾都快哭了,用口型說了句:“我哥。”

我的天,是蔣家大公子。

怪不得他幾個保鏢的神擺明了只要男人一句話,鬧出人命都照做的樣子。

在霓虹燈下都能看得出來嚇得煞白,他跑到蔣俞白面前,直直地給了自己一個耳,蔣禾攔都沒攔住,就見他拿起桌上的兩個shot杯,自己全幹了:“哥哥,哥哥我錯了,您大人可千萬別計小人過,我給您賠罪了,您要是不解氣,我再打!”

這陣勢把本來想躲事的陳浮都給嚇過來了,他游手好閑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家裏老頭松了口讓他開個酒吧,要這再鬧出人命來,他以後更沒法從家裏老頭那拿到什麽了,而且,今兒惹到的還不是別人,可是蔣俞白啊!以後在圈子裏還混不混了!

陳浮被保鏢圍在外頭,急的直後悔當初裝修的時候沒開兩條地道好直接繞到裏頭,不然現在也就不至于只能跺著腳外在外頭大喊:“蔣哥您這是怎麽茬兒啊,多大的事兒啊不值得您生氣,您好好的看著,這事兒我來解決,保管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您看行嗎!”

蔣俞白眼皮都沒擡一下,保鏢子腳步一挪,陳浮倆眼一黑,視線徹底被擋了個嚴嚴實實。

他對扇掌和哀求聲充耳不聞,不像是要追他們責的樣子,卻也沒說就此了事。抱著懷裏的姑娘,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直到陶竹皺著眉打了個嗝,他才停下來,攙著人拍了拍的後背,讓就在這吐了一地。

還沒消化的松餅和嚼的稀爛的西瓜化水,伴隨著酒的臭氣,一路跟著扇自己掌過來的金被濺了一

他想幫忙一起拍生後背,但被蔣俞白擡了下手臂,攔下來了。

他擺明了態度,這姑娘不準除了他以外的人,保鏢一聲不吭把金往外拽了幾步。

在蔣俞白擡手的時候,兩人的手臂有短暫不到一秒的,金到蔣俞白小臂紮實的,剛才如果蔣俞白自己手,他都未必打得過。

只是蔣俞白不屑罷了。

覺得嘔吐惡心,但周圍的保鏢都不,他更是一都不敢

吐完了,他才拿了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紙盒,讓蔣俞白了紙給

這樣外人看來心照顧的一幕,在蔣禾看來愈發驚心魄。

陶竹已經醉到沒意識了,吐出來的東西濺到周圍人一圈,離最近的蔣俞白自然也沒能幸免,但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要知道,蔣俞白是幹淨到服上沾了一滴茶都能把服扔了重新買一件的人。

上一次被他這麽照顧的人……蔣禾仔細回想,意外地發現,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蔣俞白這麽照顧一個人。

這一想,他更覺得後背發涼了。

蔣禾跟在保鏢外面,跟金一起把蔣俞白送到外頭,金好死不死地竟然試圖跟蔣俞白套近乎:“哥哥,咱們下回有空一起玩啊!”

蔣俞白本來都要上車了,聽見這話漠然地擡起頭,金對上他冷淡的眼神,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咬斷。

“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說話的是金,但蔣俞白確實看著蔣禾說的話,他聲音不大,他們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玩什麽。”

一句沒有任何緒的問句,蔣禾沒聽懂,卻覺得骨悚然,連帶著金一起,在初秋的夜風裏打了個寒

懷裏的那灘水在這時忽然醒了,的手抓著蔣俞白口的襯衫,攥一團褶皺,傻裏傻氣地忽然仰起頭,莫名其妙地加了這場對話。

“嘿嘿。”另一只手指著蔣俞白的臉,眼神是醉倒不省人事的迷離,“那玩你。”

蔣禾:“……”

:“……”

這是說的跟我們可沒關系啊!

陶竹上了車就安靜了,頭靠在蔣俞白的肩膀上,呼吸勻稱。

月亮灑在的銀輝點綴在白皙的臉上,襯的瀲滟,嘟嘟的。

蔣俞白鮮生靠的這麽近,此刻有些心猿意馬。

“蔣總,咱們是回天臺壹號院嗎?”

“九。”

“好的,蔣總。”

這次和上次的淺嘗輒止不同,醉的厲害,誰家當父母的不心疼孩子,蔣俞白知道這副樣子不能讓王雪平看見。

他今晚也沒打算多說,一切都等明天早上,酒這東西,從來都是誰難誰知道。

但誰知道,到了九,下了車涼風一吹,陶竹忽然耍起了酒瘋。

從下車的那一刻就在瘋跑抓,蔣俞白一個沒留神人就跑遠了,幸好是往家的方向跑,蔣俞白也就沒太在意。

等他代玩讓司機別說話之後回頭一眼——

陶竹抓到院子裏的樹,雙手搖晃:“果果呢?”

環繞著院子的應燈被一嗓子集嚎亮。

遮住眼睛默默說了聲“太好了天亮了”,又去搖晃下一棵人:“果果呢?你看見果果了嗎?”

“果果大概這麽高。”帶著哭腔,比劃在自己的太xue上,“跟我差不多材,你也沒有看到果果嗎?”

蔣俞白:“……”

這棵人也沒回應,陶竹跌坐在白天澆完水,還漉漉的草叢裏,抱著頭哭喊道:“果果會不會被壞人抓走了啊!”

蔣俞白快走了幾步,一手把人從草裏拎起來。

今天過生日,特意穿了件白棉麻長,被涼水浸後,出了裏面的形狀。

蔣俞白結滾了下,下價格不菲的襯衫,給系在腰上。

雖然是在發酒瘋,可的語氣聽起來真的很懊悔,錘自己頭的力道很重,砰砰砰的:“啊我怎麽這樣啊!我為什麽要看別人下棋,我明知道果果瞎了,我還不好好看好,我把果果弄丟了!”

的哭聲混在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裏,難過而絕

本來聰明的腦袋,別讓自己給打傻了,蔣俞白的大手攥著兩只手的手腕,到一起,低聲問:“果果是誰?”

陶竹只有手老實,子拼了命地往外躥,像只不安分的小貓,的溫度子輕薄的料傳遞到男人上:“果果,果果是果果啊!”

蔣俞白把人按在懷裏,他這時候才發現,小姑娘整個人是在發抖的,不知道是剛才坐涼水裏凍的,還是因為擔心裏的這個果果嚇得。

他手上繃著勁兒,把沒力氣反抗了,他問:“果果在哪?”

陶竹不再掙,兩只手地抱著蔣俞白,像抱著救命稻草,哭著說:“在萬花樓裏,在挨打!”

“……”這是演到哪集了?

喝醉酒的人耍起酒瘋是真的麻煩,蔣俞白恨不得把一棒槌敲暈,但又不想真耽誤了什麽大事,溫聲引導:“你是誰?”

“我是小燕子!”陶竹兩只手延著男人的腰線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爺,你快救救紫薇啊!皇阿瑪,皇阿瑪呢!”

幸虧蔣俞白眼疾手快,手臂在後背,把人勾起來。他單手擡起陶竹的下,讓陶竹跟他對視,一字一句說:“聽我說,你是陶竹。”

陶竹眼神呆滯,但是能聽見蔣俞白的話。

蔣俞白繼續引導:“你現在在找一個果果的人。”

陶竹喃喃重複:“果果。”

“我再問你。”蔣俞白手腕微微用力,把想低下去的頭擡起來,“果果在哪?”

“果果在酒吧,果果在酒吧喝醉了!”神像是猛地驚醒了一瞬,陶竹再度淚流滿面,“是我帶果果去酒吧的,果果會不會遇到危險啊!”

這下蔣俞白知道說的是誰了。

剛才在酒吧裏他確實看見陶竹邊躺著一個姑娘,他本以為那是誰帶來的就沒管,沒想到那是陶竹的朋友。

蔣俞白單手抱著,把小小的一個人全都攬進懷裏,讓司機回酒吧接人後,給蔣禾打了個視頻電話。

當時蔣禾邊的朋友們都各自離開了,只剩他他一個人坐在副駕,驚魂未定。

本來在酒吧玩這事沒什麽的,壞就壞在邊人把陶竹給灌醉了。其實當時他看見了,但知道他這幫朋友不會來,就沒管,只是沒想這事會把蔣俞白給招來,而且他邊人還把蔣俞白給惹了。

斷了金錢來源倒還好說,蔣禾唯恐蔣俞白要關他閉。

手機震看到是蔣俞白的頭像,蔣禾秒接。

他說辭都準備好了,但沒想到蔣俞白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冷淡地問:“陶竹的朋友在哪?”

“在後排睡著了。”這種時刻蔣禾不敢抖機靈,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嗎?”

蔣俞白:“攝像頭對著。”

蔣禾說了一聲好的,讓代駕把車燈打開,後視攝像頭對準了後排昏睡過去的程果,又問:“哥發生什麽事了嗎?”

畫面從蔣俞白的下頦變了陶竹視線迷離的眼睛,男人的畫外音像是在耐心地哄著孩子:“小桃兒,看看,這是不是果果?”

陶竹咬住下,哭著點頭:“是,是果果。”

視頻裏下一秒就沒了畫面,但蔣俞白沒掛,蔣禾也不敢掛,只能約聽見像是罩了層紗網似的畫外音:“果果睡著了,我們現在也回家睡覺,好不好?”

蔣禾屏住了呼吸,心有一萬句話不知道該跟誰說,就這麽無聲地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畫面才再度有了影影綽綽的人影。

蔣俞白的語氣是剛忙活過一場的松懈,吩咐道:“不管你在哪,現在來九,帶著朋友。”

不等蔣禾應下,蔣俞白已經把電話掛了。

剛接到蔣俞白電話時候以為自己能松下來的一口氣又提起來了,蔣禾知道蔣俞白現在氣還沒消。

他生氣就是這樣,不多說話,更不可能手。

但是經歷過一次就知道,讓蔣俞白生氣的後果,是一場無法預想的彌天大禍。

在去死和去邪之間,蔣禾選擇了唯一的一條生路,去九

陶竹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黑漆漆的,以為是淩晨,閉上眼又睡了一覺。

這次,是被醒的。

但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陶竹才約覺得不對勁,踩著鞋按照慣有的路徑走到窗戶的位置,發現這裏是一堵牆。

順著牆面了一圈,手掌布料的同時,室外刺眼的同時照進眼睛裏,閃的陶竹眼前一片白。

的耀眼程度告訴陶竹,現在起碼是中午。

陶竹回過頭再看這個房間,和天臺壹號院相近的裝修風格,但頭頂的金吊燈,和牆上的壁掛,都是沒見過的陌生樣子。

上的服被換過了,現在上穿的是一條深V的蕾吊帶睡,盈盈勾勒著腰

自己的子不見了,手機也不見了。

陶竹拉開門想出去,但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這不是天臺壹號院嗎?為什麽門會反鎖呢?

以為是自己沒拉對,反複試了幾次,竟然都沒拉開。

鐵一般的事實告訴,這個房間就是被反鎖了。

“俞白哥,俞白哥?”陶竹邊敲邊喊,但還是沒人應,對準了門,又喊了兩聲,但是外面似乎一個人都沒有,靜的可怕,連自己喊話的回聲都聽得到。

這下陶竹慌了,敲門的聲音不再有規律,又用力把門鎖往下連按好幾次,聲從俞白哥換了蔣俞白,依然沒人理。

“媽媽,媽媽你在外面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陶竹顧不上會不會挨罵,現在只希能出去,但是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陶竹意識到現在被困在這裏了,敲門是沒用的,跑到窗戶往外看。

這裏雖然奢華,但是是完全陌生的環境,不是天臺壹號院,陶竹不認識這裏,但看到外面有人像王雪平一樣在給綠植澆水,像得救了一樣滿心歡喜地想要喊人上來幫忙開門,卻發現這個房間裏的窗戶也打不開。

從房間裏往外喊,外面的人應該是聽不到,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平靜地做手中的事。

直到這時,陶竹的腦海裏才有了一個念頭——

難道是被綁架了?

怎麽來的這裏來的?

陶竹嘗試回憶,卻發現一點都想不起來,的記憶只停留在跟程果在酒吧一起去了衛生間,出來之後遇到了蔣禾好像還和蔣禾吵起來那裏,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只知道自己醒了以後就在這個地方。

恐懼一點點襲上心頭。

而更可怕的是,現在力已經嚴重不支。

導致除了頭疼之外,上很多都不太舒服,更不要說了起碼十二個小時,胃裏空的。

而果果呢?果果怎麽樣了?

除了害怕,陶竹心裏還有數不清的自責,昨天本來就只是蔣禾要出去玩,果果是陪著的,現在遇到危險了,那果果是不是也一樣?

陶竹的心像掛了鉛快,一墜一墜地往下沉。

不能哭,哭是耗費力的。

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一切可以逃生的辦法,首先必須要離開這個房間,盡管不能確定樓下工作的人一定是好人,但絕不能在這個房間裏坐以待斃。

可是這個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和頭頂的一盞吊燈之外空空如也,沒有留給任何多餘的東西。

在不到二十平的房間裏反複踱步,最終把視線落在櫃上。

明天盡量三更!謝謝大家陪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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