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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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

蔣俞白沒離開澳洲,他一連七天,每天都來看陶竹。

他沒有找過,只是想親眼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親,他親手養大的玫瑰,又是怎麽被別人摘下去的。

第一天,摘花的人沒來,小玫瑰去茶店。

第二天,摘花的人沒來,小玫瑰去茶店。

第三天,摘花的人沒來,小玫瑰在家休息了一天沒出門,晚上,的視頻更新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第七天,蔣俞白買下了同一條街道上的連著三棟房子。

他只簽了必須要本人簽的重要合同,其他後續相關事宜,留給了在這邊的人,自己回國了。

一個人的飛機寂寞無聊,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那個讓想好再給他答案的人,也一直沒聯系他。

空下來,他思考了自己的行為,忽然發現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算什麽。

三十歲的人了,還搞這種自稚把戲,好像下一步他就得跳海證明似的。

這種事如果是蔣禾在做,他都會覺得蔣禾沒長大,更別說是他自己。

下飛機到家,蔣俞白在二樓看見了蔣禾。

他瘦了,人也不像從前那樣總是容煥發的吊兒郎當,像是被吸幹了神似的臊眉耷眼兒。

蔣俞白停下腳步,破天荒地關心了他一下:“遇到事兒了?”

蔣禾出一抹苦笑:“就我讓你幫我打電話那事兒,可愁死我了。”

打電話?那是什麽事兒?蔣俞白只知道自己打電話了,但并不知道原因,不過他也不是特別關心。

他更關心的是:“跟你打聽個事兒,你之前是怎麽追孩兒的?”

蔣禾的眼睛跟回返照似的亮了一瞬:“哥你要追孩兒?誰啊?”

隆冬臘月,蔣俞白手揣在短兜裏,反問道:“你不知道?”

蔣禾心裏有個名字,但他不敢確定,晦地問:“是……我也認識的那個?”

“嗯。”蔣俞白坦地承認:“小桃兒。”

蔣禾:“……”

不知道是不是燈下黑的緣故,問蔣禾任何一個生怎麽追他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但偏偏小桃兒,他一點都沒辦法對癥下藥。

蔣俞白沒等他想好怎麽回答就進了書房,主要他飛機坐久了,一下子忘了蔣禾那些最後也都沒什麽好下場,問他這樣的,還不如不問。

在澳洲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暑假結束,一年半的課程僅剩下最後半年,陶竹忙于畢業的事,手裏攢了些生活費,辭去了茶店的兼職,專心上學。

開學第一天,從家走到火車站,在別人家門口,看到了憑空出現的竹林。

很大一片翠綠的竹林,過稀疏的竹葉灑在地面上,形斑駁的影,猶如大片翠綠的錦繡。

這片竹林絕對是新的,就算之前瞎了沒看到,但是竹葉的味道清新淡雅,有別于普通的草木,不會聞不出來。

陶竹的目順著蜿蜒而行的竹林小徑看到房子的裏面,空空,沒住人。

上課時,控制不讓自己想這些。

新學期的同學都是新的,上來就有小組作業,小組和坐在同一張桌上的人討論小組作業的相關選題。

一直忙到下課,回家路上,又一次看到那片竹林。

翠綠的竹子高高地向天空,它們頑強集地生長,延至遠方。

出國的這一年,陶竹的眼界寬了許多。

與其說是出國帶來的,倒不如說是環境帶來的。

偶爾閑下來的時候,會想,如果的人生中,沒有出現蔣俞白,那自己是想不到出國深造這條路的,甚至再往回推,或許自號沒辦法做的那麽功,甚至沒辦法那麽快融進北京。

從來就沒有否認過蔣俞白對的人生帶來的影響,就像就算知道跟蔣俞白不適合,也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喜歡他一樣。

只是在他上,看不到未來。

陶竹給蔣俞白打了電話,蔣俞白沒接,到了晚上,他才給打回來。

蔣俞白開了一天的會,到晚上的時候,說話的嗓音都是低啞的:“怎麽了?”

他的聲音像是灑了砂礫打磨了一圈似的,陶竹聽得一頓,下意識問道:“你很累嗎?”

蔣俞白:“我怎麽會累呢,我鐵打的。”

他連開玩笑的語氣都比過去低,陶竹不心疼了一下,詢問的語氣都不覺和下來:“你是不是,在別人家門前種竹子了?”

“我可不敢這種違法紀的事兒。”蔣俞白笑了下說,“那是我的房子。”

茶店打工的時候,聽Helen跟的朋友們聊過天,這片的房價大概不太會漲,在這邊置業一點投資的水花都不會有,陶竹心疼錢,口而出:“你又不住!為什麽要買房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蔣俞白低聲問:“你覺得呢?”

陶竹被問的啞口無言,良久才說:“如果是為了我的話,我不喜歡你這樣。”

蔣俞白緩慢的呼吸聲傳進陶竹的耳朵裏,隔著聽筒,都能清晰的聽清他的每一次息,莫名帶著點,他啞聲道:“不是為了你,你不用有心裏力。”

陶竹不信,不依不饒:“那是為了誰?”

蔣俞白:“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能追到你,行了吧?”

他說完自己都被氣笑了,怎麽這傻姑娘愣到有點兒一兒筋呢。

在悉尼的那幾天,蔣俞白沒看見摘花那小子,他一猜就能想到那小子肯定也沒追到。

他也沒想到,年到三十,他居然想到了公平競爭這一招,稚的自己都嫌棄,但他還是做了。

集團事繁多,他不能天天跟個頭小子似的坐飛機跑過去追,能做的,也就只是,換一種方式陪著了。

這麽一大片竹林都是從國空運過來的,陶竹很喜歡錢,不舍得看著他這麽鋪張浪費,怕自己會金錢的誤導,非常不解風地明示他,“可是……我不怎麽喜歡竹子哎。”

這事兒陶竹倒是沒說謊,的名字是爺爺取的,繁春村口那邊種了一大片的尾竹,爺爺特別喜歡,王雪平懷的時候,爺爺希孫輩的人生,能像竹子一樣節節高升,就給取了這麽個名字。

雖然陶竹了這個名字,但是卻不怎麽喜歡竹子。

這話一出,讓蔣俞白想起來前幾天有個南方的客戶招待他,給他在飯局上找了兩個陪酒小明星的事,當時他飯都沒吃完就走了,還明著告訴客戶,馬屁拍錯地方了,結果沒想到,幾天之後,他自己也吃了這種癟。

“那你喜歡什麽呢?”蔣俞白按捺下子問,問完他忽然想起了什麽,“茉莉?”

陶竹也想起了曾經從火鍋店裏出來,他給買的那串茉莉花手鏈,驚訝于他的還記得那樣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上卻還是如實說:“一般。”

蔣俞白:“當時不是說很喜歡?”

陶竹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弧度,點破道:“我那時候,可能更喜歡的是,送我茉莉的人。”

晚上還有一到兩更,正文也在收尾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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