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咱們部門的新同事,今後和咱們一起負責PO產品線,大家要好好相。”孟慧說了個開場白,然後讓新員工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江寧,以後跟大家一起工作,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其他人都為江寧鼓了掌,只有楚雪一不。
“雪,你認識嗎?”莊倩察覺到楚雪有些反常。
楚雪做作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們部門的新員工竟然是江寧。
楚雪知道江寧大學是珠寶設計專業的,可江寧大學沒畢業啊,沒文憑沒學歷,FY怎麼可能會要這種人?
像這種名牌院校畢業的高材生,都得經過兩筆試三面試才能為實習生接培訓,可江寧竟然……
楚雪快把手里的筆掰斷了。
忽地,想到上次FY的慶功宴,心里生出一個主意。
江寧因為沒法再回管所工作,于是接了皮特的邀請。
FY需要打造新的產品線,皮特本打算安排江寧做部門經理,被江寧婉拒,之後他讓江寧做組長,江寧再次婉拒。
最終,皮特拗不過江寧,只好讓江寧做個普通員工。
江寧有自己的考慮。
大學沒畢業這事即便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再加上還沒參加過實習生培訓,又無其他公司的實際業績,這樣的空降領導太容易惹人閑話。
江寧也不想暴自己是鋼琴系列設計大師的份,怕引起轟,更怕有人問的靈來源。
做個普通員工也能幫上皮特的忙。
洗手間里,莊倩和羅娟正在一邊洗手一邊聊八卦。
“我就說麼,一個高中學歷,憑什麼跟我們一起工作啊!”
“人家那工作跟我們能一樣嘛!我們是辛辛苦苦做牛馬,人家是在床上輕輕松松做……”
“噓,你這說的也太直白了吧?”
“怕什麼!敢做還怕我們說?現在全公司誰不知道靠陪睡上的位?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挖到了什麼厲害角呢,沒想到啊,還是我單純了。”
“咱們模樣也不比差,不還是做不到像那麼不要臉嘛!”
莊倩拍拍羅娟的肩膀,“誒你說,都陪睡了還進什麼公司啊?差那點工資?”
“想把自己包裝城白富唄!有面子,也方便再勾搭別人。”
自沖水的聲音嚇了羅娟和莊倩一跳,們本來還以為洗手間里沒別人呢!
江寧推開隔間的門走出去,與莊倩和羅娟打了個照面,兩人立即眉來眼去,諱莫如深地走開了。
雖然兩人沒點名道姓,但江寧猜想高中學歷的全公司也就一個吧!
江寧嘆了口氣。
這趟去洗手間多說也就五分鐘,可回辦公室的時候卻被孟慧批評去的太久懶不好好工作,莊倩等人躲在電腦屏幕後面笑。
午休時楚雪花大價錢點了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專送外賣,請辦公室所有同事吃——
江寧除外。
包括組長孟慧在,所有人都進了會議室里,隔著明亮的玻璃門,江寧看到們有說有笑,還時不時地瞄一眼,眼里的譏諷顯而易見。
江寧坐在工位上,一邊修改自己的設計稿一邊啃卷餅,總覺得自己的職場之路異常坎坷。
上班第一天被要求加班,而且還是唯一加班的員工,等到江寧忙完,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抱歉抱歉,你們等很久了吧?”
江寧連跑帶顛地從FY辦公樓里沖出來,路邊,顧蘭蘭的車一直亮著雙閃。
“上車再說。”
顧蘭蘭朝江寧一勾手,換做平時江寧肯定是坐副駕,但車上還有寧俊哲。
寧俊哲與顧蘭蘭聽說江寧找到了FY這麼好的工作,約好了一起請江寧吃晚飯好好慶祝一下,只是沒想到江寧上班第一天就被迫加班。
江寧坐進了車後座里,和寧俊哲坐一起,顧蘭蘭調侃自己了江寧和寧俊哲的司機。
三個人有說有笑讓江寧郁悶的心輕松了不。
路上塞車,開了快一小時才到達餐廳,天都已經黑了,顧蘭蘭一直捂著肚子說自己扁了,逗得江寧咯咯笑。
江寧本以為顧蘭蘭和寧俊哲說給慶祝,也就是找家普通餐廳,必勝客那種就覺得好。
結果顧蘭蘭和寧俊哲把帶到了金港夜。
金港夜就是中午楚雪請客的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廳,附屬于同名米其林三把鑰匙酒店。
“你們不用這麼破費……”
江寧很想拒絕,因為顧蘭蘭、寧俊哲就是普通工作,工資也沒多高,犯不著為了非來這種地方消費。
真想吃的話也應該是請。
然而顧蘭蘭和寧俊哲卻堅持,還說已經定好位了。
三人坐下來吃飯,聊的不亦樂乎。
“從實招來,你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啊居然能去FY上班,你知不知道A大全系第一也沒進去FY啊!”顧蘭蘭跟江寧了酒杯。
“肯定是HR被我的值折服了唄!”江寧開玩笑。
“有道理。”顧蘭蘭表示認同。
兩人閑聊了幾句後寧俊哲才話,說那家偵探社聯系他了,當初江寧怕自己手機打不通又留了寧俊哲的電話作為急聯系人。
“很憾,沒能拍到陸鈞言出軌證據。”
寧俊哲把偵探發給他的照片拿給江寧看。
照片里全是陸鈞言和楚雪,二人出雙對,形影不離。
甚至還有幾張是勾肩搭背出不同酒店的合照。
江寧攥了手里的酒杯。
“偵探說,這些肯定是不行的,他們兩個連手牽手的時候都沒有,每張照片都是方挽著男方的手臂,如果陸鈞言的律師團說這是陸鈞言拿楚雪當妹妹,我們也很難反駁,畢竟沒有出軌的決定證據,這種照片提到法庭上很難有說服力……”
寧俊哲十分失,他本以為這次請了偵探肯定能幫江寧離婚。
江寧正在發呆。
卻和寧俊哲想的不一樣。
在想……
陸鈞言到底有沒有真的出軌?
萬一陸鈞言沒有出軌呢?
口像打鼓,江寧也說不上來自己在張什麼,又在期待什麼。
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腦子里的胡思想,控制不住,連餐桌上什麼時候變得過分安靜都沒注意到。
等到江寧回過神來時,陸鈞言已經在桌邊站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