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鈞言,江寧一驚。
陸鈞言的氣場就是如此強大,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讓顧蘭蘭和寧俊哲噤若寒蟬。
江寧看陸鈞言的樣子不像是來這里應酬偶遇,倒像是專程來找的。
陸鈞言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看,眼睛像針,扎得心慌。
“你找人調查我……”
陸鈞言一開口,聲音冷漠,令人聽不出緒。
沒等江寧承認或否認,他一把抓住江寧的手臂,把江寧從椅子上拉起來。
顧蘭蘭和寧俊哲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陸鈞言把江寧拉走。
“我和自己妻子單獨說話的時候不希有外人在場。”
陸鈞言隨口一懟,懟得顧蘭蘭與寧俊哲無言以對。
兩人越來越追不上走在前面的陸鈞言和江寧。
江寧被陸鈞言一路拉著走,拉進了電梯里。
陸鈞言手勁很大,掙不開。
直到進了電梯,陸鈞言的手依然牢牢抓著的手臂。
江寧看到陸鈞言按下了77樓的樓層鍵,知道這上面是酒店。
沒有問陸鈞言到底想要干什麼,因為覺得陸鈞言本不會回答,問了也白問。
花了點時間才到達77樓,陸鈞言刷房卡開門,把江寧推進了一間客房里。
這客房大得驚人,應該是這家米其林三把鑰匙酒店里最昂貴的總統套房。
江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旁邊傳來陸鈞言的聲音:
“FY對員工要求極高,你是怎麼進去的?”
江寧往一旁偏了偏頭,回避陸鈞言尖銳的目。
“就是正常應聘。”
陸鈞言笑了一聲。
“哪家HR會招一個只有高中學歷的人。”
江寧的雙手逐漸握拳頭。
學歷不行仿佛了的人生污點。
“我為什麼只有高中學歷你不知道?”
被江寧質問,陸鈞言愣了一下,兩手兜,聳肩一笑,“你是想說自己學歷低怪我了?”
“當初是你讓我放棄學業嫁給你,你說你會養我……”
“所以是我你答應嫁給我的?”
陸鈞言冷冷打斷江寧的話。
“我向你求婚你不會不接?”
“……”
“我讓你輟學你不會不同意?”
“……”
“還有,結婚三年,我沒養你麼?”
面對振振有詞的陸鈞言,江寧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在陸鈞言面前,似乎永遠不占理。
是,陸鈞言什麼錯都沒有。
要怪只能怪自己腦。
江寧的長指甲把手心都掐紅了,可還是不過心里的疼。
看到江寧眼眶泛紅,纖瘦的子似乎在發抖,陸鈞言輕聲嘆氣。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他的目落到江寧的手臂上,江寧皮白,所以上面的紅印子看起來格外醒目。
陸鈞言皺皺眉,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抓江寧確實抓得太用力了。
什麼都沒說,他走進套房里,走出來時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艷的紅玫瑰。
江寧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剛進這套房時會忍不住打噴嚏了。
“既然你找人調查我,就該知道我沒出軌……”
抱著玫瑰花束的陸鈞言看起來浪漫極了,可致如雕刻的臉卻認真得有些嚴厲。
“我不管你是靠哪條人脈進的FY,但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陸鈞言上說的狠厲,卻將手里的花束遞給江寧。
“既然你不喜歡玫瑰,這次我買了紅的……還有,你用不著和雪比,雪能進FY,是因為優秀,你比不上是正常的,而我也并不需要一個太優秀的人做妻子。”
見江寧沒接花束,陸鈞言強行將花束塞進江寧懷中,順勢摟住江寧的肩膀,把江寧往套房里面帶。
這個信號讓江寧子一僵。
連忙把花還給陸鈞言,扭頭就走。
陸鈞言自然沒給這個機會。
他一把將江寧按在墻上,低頭索吻。
江寧激烈掙扎起來。
在陸鈞言的記憶里,江寧從未對他如此抗拒過。
“陸鈞言,我已經跟你提離婚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又一次從江寧的里聽到“離婚”二字,陸鈞言到十分掃興。
“這種手段玩過頭了就沒意思了江寧,我不會離婚,滿足我的需求是你作為我合法妻子的職責。”
這句話陸鈞言對說過不止一次。
做家庭主婦是的職責。
供他發泄也是的職責。
江寧還記得自己流產的那一晚,陸鈞言也用了“職責”來強迫。
然後的孩子沒了。
啪!
總統套房突然一片肅靜。
陸鈞言是怎麼被江寧扇了一耳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半邊臉的火辣慢慢爬上來。
他震驚地看著紅了雙眼的江寧。
江寧冷白,白里紅,此時正仰著憤怒的臉面對他,眼中明亮的倔強與剛烈像火。
“陸鈞言,我沒在擒故縱,你想發泄找你的楚雪去,別我!”
江寧怒吼,吼得嗓音嘶啞。
陸鈞言看著義正辭嚴的江寧,看了半晌,聳肩一笑。
這個笑容讓江寧口揪。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迷人的微笑始終向上勾著角。
“鈞言?”
電話接通後,陸鈞言按下免提鍵。
從聽筒里傳出楚雪甜甜的聲音。
“你不是說今晚要談生意嗎,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生意談完了,想問問你在做什麼?”陸鈞言說話的對象是楚雪,可兩只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寧。
江寧的臉變白了。
“我正在敷面呢!”電話那頭的楚雪說道。
“這麼說已經洗過澡了?”
這句話陸鈞言問的無比自然,仿佛對楚雪平時晚上都做些什麼了如指掌。
并且,這句話在江寧聽來極暗示。
後面陸鈞言和楚雪又聊了幾句,不過江寧都沒聽進去。
“我現在就過去你那兒。”
掛斷電話,陸鈞言像沒看見江寧似的開門就走了。
總統套房里只剩下衫不整的江寧和滿地被踩爛的紅玫瑰。
江寧蹲了下來,雙手抱著膝蓋,口疼得不上來氣。
的手在抖,掉在地上的手機在震。
“……喂?”
把手機撿起來,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