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寧知道這次請袁裴吃飯還人，還有陸鈞言和楚雪在，那一定不會同意。
“喲江寧，你來啦！”
袁裴朝江寧招招手。
來都來了，江寧只好著頭皮坐過去。
坐在了袁裴的對面。
旁邊是陸鈞言。
兩人明明挨著，卻仿佛有一層無形的隔閡橫在兩人之間。
餐桌上氣氛詭異。
楚雪先開了口：
“袁裴你也真是的，江寧的工作室剛起步，發展的也不順利，你怎麼能選這家餐廳呢，江寧多破費啊！”
江寧冷冷掃了一眼已經點完菜的訂單。
“既然知道我破費，那你就不該來，而且還點了法國藍龍、頂級大腹、蜘蛛蟹和魚子醬。”
隨著江寧的話，楚雪臉越來越不好看。
“那些是我點的，要怪怪我，別怪嫂子嘛！”袁裴為楚雪說話。
不過那幾道菜還真不是他點的。
這家餐廳其實也不是他一開始的首選，而是楚雪推薦給他的。
這家店是新開的，之前他們誰都沒來過，他本來只約了江寧，沒想到與陸鈞言、楚雪偶遇。
楚雪提議一起吃，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雪的那一份算我的。”
從江寧旁傳來陸鈞言缺溫度的聲音。
“還有你自己的那份。”江寧提醒道。
“好。”陸鈞言爽快答應。
袁裴看看江寧，又看看陸鈞言，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流冷漠的離譜。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袁裴好奇，又不好意思問。
餐點上來了，每一樣海鮮都是頂級的，新鮮又昂貴。
楚雪倒了一杯香檳，舉起來。
“江寧，這杯酒是我向你道歉……”
江寧正在用蟹剪剪開螃蟹，沒有抬頭。
“我不該搶走你看好的原石……可是……那原石只有一顆，鈞言說，即便你買走了，做不出合耿會長心意的珠寶，對原石也是一種浪費，所以我才……對不起，是我不好……”
猜得到楚雪肯定會提起這件事，不過江寧現在已經不在乎了，因為有了新的靈。
即便沒有那顆原石，也一定會贏。
“不過，你也不要怪鈞言，鈞言也很疚的，所以他才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補償，你那天的生日宴，鈞言可花了不錢呢！”
楚雪一邊說一邊觀察江寧的反應。
江寧低著頭，安靜吃蟹，面無表。
楚雪很清楚，江寧是在強裝鎮靜。
之所以當眾提起這件事，就是怕江寧不知道陸鈞言為準備那麼浪漫的驚喜，其實只是給的補償罷了。
不過看江寧的表現，應該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顆原石是你應得的，你不必跟江寧道歉。”陸鈞言扭頭對楚雪說道。
袁裴一邊吃自己的龍蝦一邊聽八卦。
“江寧，自從你走後，陸氏珠寶的銷售額翻了幾番，都是雪的功勞……好的材料給好的設計師，這才符合盡其用，資源優化的追求。”
陸鈞言說的頭頭是道、公事公辦。
楚雪品了口香檳，笑靨如花。
不信江寧聽不出陸鈞言字里行間對的偏。
這次原石之爭，更加讓篤定了陸鈞言對江寧沒有一。
雖說就連過生日，都從未過陸鈞言親自準備的熱氣球浪漫之旅，不過陸鈞言做那些事，又不是為了江寧。
陸鈞言是為了。
嘟嘟的笑得甜，楚雪盡可能不讓任何人看出心的得意。
眼下差的……就是那一紙離婚協議書。
雖說江寧主提離婚，陸鈞言沒有同意。
但陸鈞言怕的，是得罪自己爺爺，并非舍不得江寧。
那個死老頭子真是礙事……
楚雪把里的龍蝦嚼到沒有滋味。
袁裴在旁邊有點著急了。
如果那晚他看到的沒錯，陸氏那些款應該全都是江寧設計的。
他想說，又覺得不到他來說。
幾次三番他往江寧那邊看，可江寧始終埋頭吃蟹。
江寧當然知道楚雪搶了的業績。
可不想解釋了。
以陸鈞言對楚雪的偏與信任，解釋了陸鈞言也未必會信。
更何況都要和陸鈞言離婚了，不如說陸鈞言對的印象越差越好。
理智上江寧是這麼想的，可上又難免打擊。
比起作為陸氏員工時留在陸氏的那些設計，現在更看重在耿立的考驗中勝出。
今晚回去後，就能完了，完那件沒有鑲嵌一顆寶石珠翠的首飾。
“哦對了江寧……”
楚雪的聲音令江寧抬起頭。
“我已經拿到今年LD珠寶時裝周的參加資格了。”
“什麼？”江寧瞪大雙眼。
“是耿會長給我寫了介紹信，我用那顆紅寶石做的項鏈夫人很喜歡，所以就把最後一個名額給了我，我告訴你這件事也是怕你還不知道，白忙一場。”
楚雪話音剛落，江寧的手指頭就被螃蟹殼扎出了。
“哎呀，你流了。”一邊，一邊抓住陸鈞言的手，“鈞言，怎麼辦啊，你有創可嗎？”
陸鈞言沒有隨攜帶創可的習慣。
即便他有，被楚雪抓著手，他也拿不出來。
就在他想給小張打電話，讓小張去買創可時，袁裴噌的一下站起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真是笨死了。”
袁裴立即湊到江寧邊，先幫江寧把出來，又來了服務生，問有沒有酒棉片或碘伏。
袁裴的殷勤讓江寧不解。
“扎得不深，不要。”
“你不知道海鮮有細菌的嗎？”
袁裴雖然語氣一如既往不中聽，但江寧還是聽出袁裴是在關心。
陸鈞言沉默，握著蟹剪的手也許是握得太久，有些僵了。
楚雪眨著粘了假睫的大眼睛，詫異地看著袁裴。
今晚的袁裴是怎麼了？
沒對江寧冷嘲熱諷也就罷了，怎麼還反倒張起江寧來了？
楚雪皺眉，掩飾不了自己的不愉快。
袁裴名義上是陸鈞言的朋友，實際上在眼里就像是陸鈞言的小跟班。
也是的小跟班。
高中那時候就覺得——
袁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