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臉上一熱。
“顧謙,你帶著張曉芳和楊楠出去做市場調研吧!”
“……哦……好……”
顧謙的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不過還是懂了江寧的意思,立馬拉上張曉芳和楊楠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現在沒了旁人,江寧不用怕自己與陸鈞言的關系暴,更不必擔心被人看到臉紅。
“陸鈞言,你今天來,到底是來干什麼的?”江寧質問道。
“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麼,你退賽吧!”
陸鈞言的語氣毫沒有商量的余地,是命令。
江寧覺得好笑。
好不容易盼來的大好機會,陸鈞言說退賽就退賽?!
陸鈞言在江寧黑葡萄般的眼睛里,看到了強烈的反抗。
“退賽……是保全你的面,因為你贏不了。”
江寧還記得上一次陸鈞言說類似的話,是因為楚雪也開個人工作室。
“難道說楚雪也參加了這次新星珠寶設計大賽?”
“不錯。”
陸鈞言的回答既在江寧的意料之中,又讓到不合常理。
“楚雪不是得到耿會長的介紹信,已經拿到參加LD珠寶時裝周的資格了麼?”
江寧問完,只聽陸鈞言輕聲發笑。
笑聲是輕蔑的。
仿佛在嘲諷沒見過世面。
“雪跟你不一樣,你的目標只是一個小小的珠寶時裝周,可雪的目標卻是讓CL為全球第一的珠寶品牌。”
陸鈞言繪聲繪地講述著楚雪的遠大抱負,可江寧聽了只覺可笑。
連FY都不敢說自己能為全球第一的珠寶品牌。
不過楚雪有陸氏集團做後盾,倒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得到珠寶設計大賽冠軍,也確實能夠為楚雪的個人履歷添磚加瓦。
“既然參賽,那我就更不能退出了。”
江寧這話不是說給陸鈞言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你要輸給雪多次才肯死心?”
陸鈞言這個問題,江寧回答不上來。
印象中,好像一直都在輸給楚雪。
爭陸鈞言,輸了。
爭羅忠實的推薦,輸了。
爭耿立的結婚紀念日禮,也輸了。
江寧臉難看,陸鈞言反而角上揚。
“江寧,人貴有自知之明。”
陸鈞言的話只說到這里為止。
江寧的難堪也達到了頂峰。
這時,陸鈞言接到一個電話,不是生意上的電話,而是楚雪打來的。
“鈞言,晚上我有應酬,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當然好。”
“可到時候你又得替我擋酒了,我好心疼你……”
“沒關系,是我應該做的。”
聽著陸鈞言在電話里跟楚雪秀恩,江寧想到了之前為了拿下AMS的訂單陪黃老板喝酒喝到吐。
後來去了醫院檢查,差點胃穿孔,接一起回家的人是顧蘭蘭。
陸鈞言人在哪里?
應該是在陪楚雪吧!
江寧忽然發覺,陸鈞言只有在想要發泄的時候才會偶爾想到。
上泛起一陣寒意,嘆了口氣,剛好陸鈞言那邊打完電話。
陸鈞言在看江寧的眼睛。
江寧的眼睛很。
眼神卻很復雜。
有憤怒有失有痛苦……
復雜到難以言說。
陸鈞言淡淡開口:“怎麼,吃醋了?”
江寧沉默。
再沒什麼想對江寧說的了,陸鈞言轉邁開腳。
在即將走出江寧辦公室的時候,後突然傳來江寧清晰的聲音:
“陸鈞言……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退賽?”
陸鈞言扭頭。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這個打賭讓陸鈞言深沉冷漠的雙眼里第一次流出興趣的目。
“打什麼賭?”
江寧看出陸鈞言的胃口已經被吊起來了,于是說:“就賭這次新星珠寶設計大賽我和楚雪誰能奪冠?我贏……你就要同意跟我離婚。”
陸鈞言深邃的眼睛里像是刮起一陣颶風,當他從江寧的里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時。
別看江寧表面淡定,其實心張得一塌糊涂。
怕的不是珠寶設計大賽贏不了楚雪。
怕的是陸鈞言不接這個打賭。
辦公室里靜默的時間有些漫長,超出江寧的預料。
江寧也不知道與陸鈞言之間相顧無言了多久,終于,看到陸鈞言輕啟薄:
“好,我賭了。”
說完後,陸鈞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江寧的辦公室。
江寧癱坐在椅子上,一顆心怦怦跳。
陸鈞言居然……答應了?
江寧著自己的口,沒什麼實。
之前那麼抗拒離婚的陸鈞言,現在竟然接了的打賭,江寧也不確定是陸鈞言對楚雪太有信心,相信楚雪一定能贏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與陸鈞言一直以來原地踏步的離婚終于邁出了嶄新的一步。
對江寧而言,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品牌,還是為了能和陸鈞言離婚,這次的新星珠寶設計大賽,都只準贏,不許輸。
陸鈞言離開江寧的公司後,去了楚雪的工作室。
去之前先繞路去花店買了束玫瑰。
“你說江寧也參加了新星珠寶設計大賽?”
當陸鈞言把這個消息帶給楚雪時,楚雪是驚訝的。
“江寧也真是的,之前明明了那麼多次壁,怎麼還要學我呢!”楚雪故作惋惜的樣子,“我開工作室也開,我去找收藏家也找,我要去LD珠寶時裝周也想去……現在我參加比賽居然也報了名……”
“這就做東施效顰。”
陸鈞言的話讓楚雪忍不住在心中笑。
只要江寧在陸鈞言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如此,相信陸太太的位子要不了多久就會是的了。
“江寧通過皮特的關系已經跳過海選,進了初賽,陸氏雖沒有全球十大珠寶品牌,不過這件事給我,我會讓你也直接進初賽的……江寧有的,你都會有。”
陸鈞言的聲音一如既往沒什麼波瀾,不過語氣篤定。
楚雪相信陸鈞言會說到做到。
兩人關于此次大賽又聊了一會兒,但與江寧以離婚為籌碼打賭一事,陸鈞言一個字也沒有向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