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機，江寧張得心跳加速。
只要陸鈞言不反悔，這次終于能徹底和陸鈞言劃清界限了。
顧蘭蘭那邊唱完了兩首歌，江寧這才收到陸鈞言回的微信。
算數。
陸鈞言只回了這麼兩個字。
江寧皺眉，本想再聊一下的離婚細節，結果又收到了陸鈞言發來的微信：
等我回國再說。
文字是簡短的，態度是冷淡的。
江寧嘆了口氣。
只希這次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第二天，江寧照常去上班。
工作室里，張曉芳和楊楠都在。
顧謙沒來。
江寧給顧謙打了個電話。
“你今天要請假麼？不請假的話可就算曠工了。”
顧謙其實人就在中青大廈樓下，只不過沒有上去。
聽筒里陷一陣沉默，就在江寧以為信號出問題時，終于聽到了顧謙的聲音：
“你還想讓我去上班？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我是CL那邊的人。”
“所以你不想干了也得過來辦理正式的離職手續。”
江寧這話說的公事公辦，顧謙張張，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半小時後，他出現在了江寧面前。
江寧帶著顧謙去了會議室，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讓張曉芳和楊楠一頭霧水。
會議室里，江寧把離職手續、社保、剩余工資什麼的都為顧謙整理好了。
“我不會道歉的。”
顧謙突然沒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
江寧抬頭，看到顧謙板著一張臉，像是在氣什麼。
“你確實沒必要道歉，不過你到我這兒來做商業間諜，我都沒生氣，你在不高興什麼？”
“我……”
顧謙言又止，最後還是實話實說：
“本來如果我這次做的好，楚雪答應會升我為設計組組長的，可現在……”
“把你開除了？”
顧謙驚訝地看著江寧。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江寧把離職手續用訂書訂好，給顧謙。
顧謙雖然接過了文件，卻遲遲沒有離開。
他現在失業了。
雖說這次是他的錯，沒能完楚雪代的任務，可他本以為他份暴後還可以回CL工作。
結果今天一大清早他收到了一份快遞，快遞是楚雪寄給他的，里面是開除信。
他給楚雪打電話，顯示他的號碼已經被拉黑。
這是顧謙第一次發覺，原來楚雪是如此絕的一個人。
江寧本來都要離開會議室了，看顧謙遲遲不彈，又無可奈何地走了回來。
“你其實是想來跟我道歉的吧？”
突然聽到江寧這麼說，顧謙的臉一下子紅了。
“我才沒……”
“你也知道自己對不起我，但又怕我不肯原諒你……其實你不想離職，因為現在工作不好找……”
江寧不留面地把顧謙的心事點出來，顧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唉！”
江寧嘆了口氣，重新遞了份合同給顧謙。
“這是……？”
顧謙兩只眼睛睜大。
“你的新合約，半年實習期，工資減半，如果你表現良好，實習期滿後可以給你轉正加薪，如果你在這段時間另謀高就那也沒問題，當然你的工作容還跟以前一樣，只不過我不可能再像最開始那樣信任你，要是你覺得可以接，那就簽了吧！”
江寧這話說的很流暢，合同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你該不會……一開始就想這麼干了吧？”顧謙皺著眉頭看江寧。
江寧笑而不語。
這工作室缺人手，資金也勉強剛夠維持，想既要又要招工作能力強經驗富同時還不要求工資的，簡直天方夜譚。
剛巧江寧覺得經過這件事，楚雪那邊肯定不會再要顧謙，這邊留著顧謙還能省點工資，也算是兩全其。
最終，顧謙簽了這份實習合同，簽完了還不忘懟江寧一句：
“你別以為你給我這份工作我就會激你。”
“沒指你激我，你能不在背後黑我我已經知足了。”
顧謙紅著臉走出了會議室。
江寧聳肩苦笑，覺顧謙本可能是個傲。
等了一整天，江寧也沒等來陸鈞言回國的消息。
又聯系了幾次小張，小張告訴說陸鈞言確實還在國外，不過生意已經談完了。
當天晚上，江寧無意間看到陸鈞言發了條朋友圈。
配圖是在海上游艇，邊有位穿比基尼的。
雖然沒臉，可比基尼是的，江寧一眼就看出對方是楚雪。
所以陸鈞言遲遲沒回國，原來是因為有楚雪陪著。
看樣子應該是楚雪在比賽中失利，所以找陸鈞言一起散心去了。
江寧把手機息屏，躺在床上輕闔眼簾。
等陸鈞言帶著楚雪回國，就能和陸鈞言正式離婚了……
P國。
夜晚海濱燈火通明。
游艇停靠在岸，陸鈞言與楚雪回到花園酒店里。
“現在心好點沒？”陸鈞言主問楚雪。
“好多了，謝謝你鈞言。”楚雪挽住陸鈞言的手臂，故意在陸鈞言的手臂上蹭了兩下。
“這件事怪我，我沒想到江寧為了贏，會讓皮特暗箱作。”
“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想到江寧那麼無所不用其極……”楚雪故作憾地嘆了口氣，“那些評審都跟FY有些關系，如果不是皮特事先安排好，他們又怎麼會一致給江寧打滿分呢！”
“嗯……”陸鈞言點頭。
他們來到了客房門口。
整棟花園酒店就他們兩個人住，房間多的是。
“鈞言……”
楚雪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源在里面。
含脈脈地注視著陸鈞言，邀請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鈞言溫地幫楚雪攏了攏凌的發，打開門。
“晚安。”
楚雪進到臥室里。
門關上了。
陸鈞言沒有進來。
背對閉的大門，楚雪臉上的表再也繃不住，怒不可遏。
拿出手機聯系了joker——
你之前說的那個沈飛揚還沒開始行嗎？
陸鈞言帶著楚雪回國當天，江寧直接堵在了陸氏集團大門口。
看到江寧，陸鈞言眼里閃過一意外，但轉瞬即逝。
他帶著江寧乘坐總經理專用電梯，來到平時不常用的會議室。
會議室里有人早就等在里面了。
江寧剛一推開會議室的門，就看到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男——
他們是陸家的律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