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袁裴、顧蘭蘭陸續離開病房,顧蘭蘭是被袁裴拉走的。
病房里只剩下陸鈞言和江寧兩個人。
空曠了不。
“陸鈞言,蘭蘭不是……”
“你也和顧蘭蘭一樣,覺得我一次都沒來看過你,一分錢醫藥費也沒拿,是麼?”
陸鈞言打斷了江寧的話,先說自己想說的。
江寧聽陸鈞言的語氣和意思,好像顧蘭蘭冤枉了他一般。
可是不想自顧自瞎猜。
擅自期待,最終失,以前經歷過太多次了。
“我不知道。”
江寧實話實說。
陸鈞言輕笑一聲,笑聲有點自嘲的味道。
“醫生說你其他方面已經無大礙了,只剩下需要康復,繼續住在這里不合適,所以我給你辦了轉院。”
江寧睜大雙眼。
“轉去哪里?”
“新開的康復中心。”
“不,我不想去,我的自己在家就能養好。”
江寧倒不是對康復中心有什麼影,只是莫名其妙地不想去陸鈞言為安排的地方。
陸鈞言也沒有迫江寧。
他去問過醫生,醫生說江寧目前傷得最重的部位就是左,最好去康復中心使用正規設備復健,能好的快一些,也不容易留下什麼後癥。
陸鈞言本可以把醫生告訴他的這些話告訴江寧,但話到邊,他忽然改了口:
“去康復中心好得快,好的越快越能盡早去辦離婚,還有LD珠寶時裝周。”
江寧被陸鈞言這句話說服了,于當天辦理了轉院。
看得出,陸鈞言也很著急離婚。
應該是與楚雪的好事將近。
承陸康復中心。
這家康復中心最近剛剛開業,是在原本的療養院基礎上翻修擴建重新裝潢,引進了全新的高尖端醫療設備,旨在打造國際超一流的康復醫院。
江寧了這里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患者。
這里環境非常優,病房里家電一應俱全,醫療設備高端先進,給人的覺不是住進了康復中心,倒更像是住進了擁有現代化設施的歐洲宮廷里。
不過這里是封閉式管理,閑雜人等不被允許進。
江寧在剛轉過來的時候把需要用到的東西都裝行李箱里帶了進來,包括設計圖紙,制作珠寶樣品需要用到的工等。
當然還有離婚協議書。
一式三份的離婚協議書已經簽好字了,但陸鈞言還沒簽。
當初本來是打算帶到民政局,當場讓陸鈞言簽字的,沒想到後面出了這麼多事。
江寧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床頭柜上,等陸鈞言過來時就可以讓陸鈞言先簽字。
這病房也只有醫生和護工會進來,不認為那些人會對的離婚協議書興趣。
夜幕降臨,A市霓虹燈閃爍,紙醉金迷。
一群人三三兩兩地從和悅大飯店走出來。
其中就包括楚雪。
今晚是來參加同學會的。
A市第一高中的同學會,卻沒有陸鈞言,也沒有袁裴。
因為墨晏回國了。
今晚的同學會其實是為了給墨晏接風洗塵。
而有墨晏的地方,絕對不能邀請陸鈞言。
“想不想去喝第二攤?”
在這麼多同學里,墨晏只對楚雪一個人說了這句話。
過架在高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楚雪看見了墨晏慵懶狹長的眼睛里玩世不恭的笑意。
“好啊!”
甜一笑。
今晚可是特意打扮過的,無論發型還是妝容亦或是著,全都是系,甜清純——是墨晏記憶中高中時代的的樣子。
楚雪與墨晏步行走進了一間酒吧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如果可能的話,楚雪才不想單獨和墨晏待在一起。
因為墨晏有病。
高中時期,墨晏與陸鈞言可以說是他們班里兩個極端,卻殊途同歸。
一個優秀得讓人仰,使一部分人人忍不住俯首稱臣。
另一個恐怖得讓人害怕,也網羅了一群小跟班。
那時候已經是陸鈞言的朋友了,可墨晏還是追求,一門心思就是對好,對有求必應。
墨晏也是豪門出,但楚雪卻不喜歡墨晏。
因為親眼目睹過墨晏一言不合把人打進住院,打得對方差點死在搶救室里。
酒吧里線昏暗,楚雪與墨晏挨著坐在吧臺上。
不用看都知道墨晏一直在盯著。
“看你的表,是有什麼煩心事麼?跟陸鈞言有關?”
墨晏問的很直接,倒也省了楚雪的麻煩。
楚雪低垂著長長的眼睫,看起來一副楚楚人、我見猶憐的模樣。
知道墨晏最喜歡這個表。
“我確實有些煩心事,也沒什麼傾訴的對象……”
楚雪話音未落,的手便被墨晏握住了。
故作驚慌,立即把手了出來。
“你別這樣,我……我現在不是單……”
“可我聽說你和陸鈞言已經分手了。”
“不……不算是……”
楚雪言又止,泫然泣。
墨晏立即掏出紙巾紳士地為楚雪眼淚。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說吧!”
楚雪紅著雙眼看向墨晏,水汪汪的大眼睛含脈脈。
“就是有這麼一件事……”
承陸康復中心。
江寧今天和陸鈞言吵架了。
在電話里。
是無意間聽到護工們閑聊,才得知原來所住的這家新開的康復中心,其實是楚雪父母的產業,并且陸氏集團也有注資。
之前所說的陸鈞言和楚雪父母有生意要忙,忙的就是這家康復中心。
“我不想在小三家開的康復中心里治療,住著惡心!”
這是江寧在電話里對陸鈞言說的最後一句話。
“江寧,你不要無理取鬧。”
這是陸鈞言在電話里對說的最後一句話。
江寧氣得掛斷電話,自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前臺想要辦理出院手續。
“對不起江小姐,您的出院手續無法辦理。”前臺皮笑不笑地對說道。
“為什麼?”
“是陸總吩咐的,您必須在這里好好接康復治療。”
江寧知道跟一個前臺置氣也沒用。
拄著拐杖,徑自朝大門口走去。
兩名穿制服的保安攔住了。
“江小姐,請回吧!”
江寧氣笑了。
到底是來這里做復健的,還是被在這里了?!
“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里!”
江寧話音剛落,從大門口冷不丁傳來一聲:
“我可以帶你走。”
循聲看過去,江寧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人高馬大,高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笑瞇瞇的,有種風度翩翩的儒雅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