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以趙啟腳步跌撞離開為結束。
其他人也都是為了這個項目來的,現在趙啟走了,他們也沒有繼續通的必要,陸續也走了。
許梔寧現在頭暈得很,已經沒心思去想別的。
起離開,到餐廳外想見風氣。
結果剛走出幾步,酒勁開始肆無忌憚的上竄。
甚至看眼前的樹和街道的車,都呈雙影的,然後,還出現了幻覺。
“李,李澤培?”
再往旁邊一看——
“哎?景斯淮?”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後,都看向了站在中間的許梔寧。
景斯淮先開的口,一如既往的關心口吻,“梔梔,你喝醉了,跟我回家。”
他今晚也有應酬,席上意外聽到趙啟這個擾下屬的人要和利天項目部的人吃飯,就立刻趕了過來。
可。
趕來的人,不止是自己。
景斯淮剛上前一步,許梔寧已經被裴則禮打橫抱起。
“大哥說的對,是該回家,回我們家。”
眼見他要抱著人離開,景斯淮沉下臉道,“我希你能有一些自知之明!一個需要住在梔梔家的男人,想必也沒什麼經濟條件,這年頭,靠臉是沒用的,得有錢。”
裴則禮抬抬眉骨,沒打斷,聽他繼續說。
“梔梔現在雖然是個助理,但那是因為不肯來景氏工作,非要自己獨立,可我們全家人都視為珍寶,斷不能讓吃一點苦的。”
“哦。”裴則禮毫無興趣的敷衍了聲,“那怎麼算有經濟條件。”
景斯淮直接拿出手機,把自己目前銀行私戶上的資產給他看。
“起碼,也得有我的一半。”
裴則禮睨一眼,笑了,“就這?”
“……”
他將許梔寧從橫抱改為扛在肩上,單手拿手機,人臉識別後扔過去。
“看清楚些。”
景斯淮目一頓,濃眉瞬間擰起。
“你到底是誰?”
“許梔寧的男人。”
……
許梔寧不酒量差,酒品也沒好到哪里去。
在他車上吐了兩次,好不容易弄到家以後,裴則禮蹲下來想給鞋,結果被薅著頭發直接拎起來!
“我認識你!”
許梔寧踉蹌幾步,攥住他手臂才勉強站穩,“你長得好像那個技超爛的鴨子。”
裴則禮難得也有無語的時候。
“……乖,別。”
了鞋和外套抱進臥室,他又去浴室洗條巾幫手臉。
倒完水回來,床上的人已經坐起來了。
一雙眼睛迷離到失焦,還不忘指著裴則禮喊,“我不要這個鴨子,給我換一個,謝謝。”
嘖,還怪有禮貌的。
想他裴爺這輩子哪里伺候過人?
現在忙前忙後的,還得遭嫌棄。
氣得裴則禮著許梔寧的後頸,狠狠咬一口的,“換不了,忍著。”
“唔,疼!”
“活該。”
被罵以後,許梔寧沒生氣,反倒笑了。
雙手捧過他的俊臉,近些看,“你,你好帥啊。”
“你睫好長啊。”
“你,你多錢啊?”
裴則禮覺自己的太都在蹦。
“你給我老實點呃——”
嫌他吵,干脆用堵住。
這如果放在別的時候,他被親肯定樂意。
但是現在,“許梔寧,你剛吐完!”
裴則禮想躲,可許梔寧較上勁似的,偏要吻下去。
如此一來二去的……
他可是個正常男人。
還是一個剛開過葷的正常男人。
香在懷,沒反應那是假的。
“祖宗,別折磨我了,行麼?”
許是這句話的口吻惹得不快了,許梔寧撇,直接松開人越過裴則禮下床。
“你又要干什麼去?”
“找厲妍,讓給我換個鴨子。”
“……”
聽著腳走到門口的聲音,裴則禮氣到著後槽牙呵笑。
仗著長,幾步追過去,掐著許梔寧的腰將人按在墻上。
“想換人?”
察覺到了迫,想跑。
被裴則禮的膝蓋分開雙,死死抵住。
“可這是你惹的火,疼了別喊。”
“你唔——”
呼吸在下一秒纏融合。
他的瓣干燥卻溫暖,一遍遍碾的,大肆掠奪。
從客廳到臥室,服落了滿地。
許梔寧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地震了。
天花板在晃,燈也來回的搖。
意識仿佛出現了個黑,旋渦般拉扯著,席卷著,人深。
還是疼……
泛紅的眼尾,被他吻過無數次。
摳著男人背的尖聲,是許梔寧今夜最後的記憶。
……
做了很多夢。
碎片似的閃過。
從七歲時,指著自己啐了一口,“呸,賠錢貨,趕滾!”
到第一次跟著母親走進景家的別墅,景斯淮揚起那抹溫善意的笑。
他說,“沈姨的兒真漂亮。”
他說,“在學校里被欺負的話和我講,有我在,我保護你。”
景斯淮或許永遠都不會懂,這句話對于一個常年連頭都不敢抬起的孩來說,意味著什麼。
清晨的過窗簾隙照進來,不小心晃到許梔寧的臉上。
緩緩睜開眼。
目,悉的床,悉的被,悉的枕頭,還有一個——
沒那麼悉的男人。
“啊!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連續兩天在睡夢中被喊醒,裴則禮的起床氣達到了頂峰。
他因為沒睡好,今天雙眼皮的褶皺格外深,配上高的眉骨,瞪人的時候也格外郁。
“你以後想喊,建議在中午喊。”
“為什麼?”
“因為我早晚把你的上。”
裴則禮閉上眼扯過被子來,翻個,繼續睡。
許梔寧往他那邊一瞥,想發火的心,被男人後背上那些指甲抓痕堵了回去。
記憶迅速閃過。
昨晚,好像。
是自己主的。
從酒店離開,被帶回家,他好像還照顧自己來著。
然後還有……
“在餐廳門口,我大哥是不是也來了?”
許梔寧對此有點印象。
“是。”
“他都說什麼了?”
說到這個,裴則禮轉過來,用手臂撐起脖頸,挑眉睨著許梔寧。
“你大哥說,人得有自知之明。”
“你大哥還說,靠臉是沒用的,得有錢。”
“哦對了,還有,說你是他們全家人眼中的珍寶。”
微微蹙眉,抿不語。
翻想下床,被裴則禮扣住手腕。
“許梔寧,我伺候你一整晚,又是吐,又是作,在床上要完一次還嚷著再來一次,結果你醒來後,沒一句謝謝,倒是先問你大哥說了什麼?”
“……”
“嘖嘖嘖,你們一個護妹心切,一個哥急迫。”
他間悶出一聲冷哼,醋味千里開外都能聞著,“我都有點磕你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