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章 “許梔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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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很久沒有連名帶姓的喊了。

這聲音仿佛能刺破耳,吼得許梔寧心一

“不是我……”

“刀在你手里,小溪的傷口擺在眼前。”景斯淮語氣篤定,“我倒希不是你!”

他說完話,陸溪先紅著眼睛去拉他的袖。

“斯淮,別這樣說你妹妹,我相信不是有意的,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景斯淮沒有再去看許梔寧,而是檢查了下陸溪的傷口,關切的道,“走,我們去醫院。”

陸溪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今天是沈姨出院的好日子,家里人都等著慶祝呢,你走了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現在理你的傷最重要。”

他一只手幫捂著傷口,能看得出來刀口有些深,從指中往外溢,一滴滴落在廚房的地磚上。

許梔寧覺自己有些恍惚頭暈,向後踉蹌一步,扶住冰箱才勉強站穩。

景斯淮帶陸溪都走到廚房門口了,忽然停住腳步,側過俊臉去看,眸中的神令人看不懂。

“梔梔,小溪知道我喜歡你的事說過愿意全我們,剛才也是我讓過來幫忙解釋的。”

“所以你不該這麼敵對,你……太讓我失了。”

他們離開廚房後,外面就傳來了沈遇秋的聲音。

顯然也被這麼多嚇到了!

“這,斯淮,這是發生了什麼?”

“沈姨,我先帶小溪去醫院,午飯就不在家吃了。”

隨後,沈遇秋匆忙走進廚房,看著滿地的,再看看兒手里的刀——

“梔梔,你的病是不是又發作了?”

“媽。”

許梔寧啞著嗓音開口,“我沒有。”

可這句話,沈遇秋就好似沒聽見一樣,過去連忙把刀拿開扔到一邊去,然後抱住兒。

“媽也不吃什麼午飯了,媽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你別急,你的病肯定能治好的!”

拉著許梔寧要走,後者卻不

“我說了,我沒有。”

沈遇秋點頭,攥著的手繼續安,“好,咱們沒有犯病,咱們就是去醫院檢查檢查!”

“……”

母親的反應,就好像一記重錘,砸在許梔寧心上。

也將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一般。

剛才被景斯淮冤枉,許梔寧只是干的解釋,但此刻,聽著母親的話,眼眶干到疼痛。

心臟都像被人狠狠著似的,說不出的無力

“媽,您也不信我,對嗎?”

自己沒有犯病。

更沒有傷人。

可沒人信。

甚至都沒人發現,的手也被劃傷了。

淚珠從眼尾落下來,順著臉頰滴到襟上。

沈遇秋抬頭和許梔寧的目對視,心口一,“梔梔,媽媽是為你好。”

再想手去抱兒,卻被躲開。

“是陸溪攥著我的手,故意劃傷自己的,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只說這一次。”

話落,許梔寧用手背抹了把眼淚,邁步就走。

包里的手機響起,是微信語音邀請。

李澤培發來的。

“我忙完了,你在家?”

不想被人聽出來自己哭了,于是深呼一口氣後,才出聲,“沒有。”

但僅僅兩個字,那邊就已然察覺。

原本低沉懶散的聲線,瞬間收斂,肅聲,“誰欺負你了?”

“我……”

“給我發定位,我現在去接你。”

……

景斯淮開車載陸溪去醫院的路上,先是一陣沉默,都快到的時候,他才開口。

語氣里滿是疲憊。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會這樣。”

陸溪一聽,擺擺手,“斯淮,你別這麼說好不好?今天原本就是我不請自來的,你妹妹會不喜歡我,很正常,我能理解!而且其實這事,說起來也怪我躲的太慢了,這要是我速度再快點,就不會被砍傷了。”

景斯淮抿抿薄,許久後嘆了口氣。

“你有所不知,梔梔患有心理疾病多年,已經嚴重到有傷人傾向了,是在十七歲那年為了救一個被綁架的男孩導致的。”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停頓了頓,垂眸,“那個男孩獲救後,就被家人帶走了,綁匪心有不甘,于是把抓起來打……”

陸溪面訝異,“那梔梔肯定會留下影的!”

“是啊。”景斯淮點頭,“所以,你能不能別追究的責任?我代向你道歉。”

“別!斯淮,你別這樣,我本就沒生氣的。”秀眉蹙起,眼底閃過一異樣後,又語氣遲疑的追問,“那當年的綁匪只是打嗎?有沒有對……”

陸溪講完,立刻故作歉疚的咬住下,“我問這個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心疼。”

“我知道。”景斯淮黑眸微沉,“不瞞你說,因為我母親的阻撓,我與梔梔的關系一直都停留在兄妹的層面上,從沒有過……”

“所以我也不知道。”

尤其這種事,涉及到孩子家的私,自己的份也不方便問。

陸溪挑眉,“假如那些綁匪真的傷害過呢?”

“我不介意這些。”

“……”

“無論梔梔怎樣,我都要。”

……

景家別墅有些偏,附近很有出租車經過。

許梔寧沿街往前走,想要穩定一下緒,別再哭了。

可這眼淚就是不聽話,偏要掉。

了一遍又一遍,都累了。

裴則禮的車停在許梔寧邊時,正仰頭往回憋眼淚。

眼見都快功了,結果看他擰著濃眉大步走來,一把將自己攬進懷里時,竟前功盡棄沒崩住,像個孩子似的出聲大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澤培,我真的沒有犯病,我沒有傷人……”

“為什麼都不信我呢?”

景斯淮不信也就算了,但母親的反應,真的傷到了許梔寧。

他們分明就已經蓋棺定論,沒有一丁點要信自己的意思。

“是來搶我手里的刀,是陸溪先——”

“我信。”

裴則禮突然沉聲打斷。

整個人一震,緩緩抬眸,“你說什麼?”

“我說,我信。”裴則禮用指腹去許梔寧眼尾的淚痕,虎口的臉頰,輕挲,“許梔寧,我信你。”

“……可你都沒在當場。”

“那我也信。”

蹙眉,連鼻尖都哭紅了,稚又偏執的去問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是親眼見到我傷人呢?”

“那我就信對方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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