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1章 “你回國後,就住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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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則禮這一天的時間,幾乎都在飛機上度過。

為了不耽誤工作,他一直都沒合眼,在理歐洲的事務。

私自跑回國已經引起了父母的不滿,如果財團的正常運轉再耽擱,那只會更增加裴家對許梔寧的排斥。

法蘭克福沒有立刻直達京林的飛機,所以裴則禮需要先乘最近一趟回國的航班,再轉京林。

等到了出租房,輸門鎖碼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鐘的事了。

一路的疲乏躁郁,在看到床上那鼓起來的小影時,瞬間消失。

他這重度潔癖患者,甚至沒有先去換服洗澡,而是湊過去輕輕吻了吻許梔寧的額頭。

指腹眼角哭過的痕跡,裴則禮心疼蹙眉。

“我回來了,我不走了。”

免得自家傻丫頭心不好,也沒人哄。

快速沖澡換服,掀開被子躺進去。

還沒醒的許梔寧習慣的翻回他的懷里。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

許是潛意識開始察覺不對,躺了大約一分鐘,突然猛地睜開眼——

要不是裴則禮的手箍在許梔寧腰間,都險些掉下床去。

“你,你怎麼回來了?”

在懷,他困意來襲,說話帶著點鼻音,顯得懶懶散散的。

應到你想我,就回來了。”

“……你這該不會是還沒到家見一面父母,就折返了吧?”

因為許梔寧腦海里迅速的算了下。

昨天下午五點多打電話時,這男人還說沒到呢,路途這麼遠,那這個時間能出現在自己被窩里,肯定是掛斷電話就立刻返程才行。

“嗯。”

“那你——”

“現在七點半,你等下還要上班,再讓我抱半個小時,睡一會。”裴則禮是真的眼皮都掀不開了。

聲線似被砂礫蹭過的低啞,扯過人往自己的懷里拽,力道不算輕。

許梔寧識相的沒再問。

安靜了大概幾分鐘,後頸就傳來了他平穩的呼吸聲。

應該是睡了。

自己也緩緩閉上眼。

竟好像……

心里悶悶的地方,漸漸被什麼東西平了。

……

裴則禮心里有事,也沒睡多久。

睜眼時,邊的人已經去上班了。

起床氣令他沉著俊臉,抬手扯一把要掉不掉的睡袍,起邁開長走出臥室。

掃了眼客廳,狹長如墨的眸子鎖定客廳茶幾上的一張紙條。

【我煮了粥,在電飯煲里。】

裴則禮濃眉微挑,去廚房瞧瞧。

還真有!

滿意的輕哼一聲,拿手機拍了照片,又拍了電飯煲里的清粥,發給秦風。

【嘖,有老婆疼的日子就是好。】

電話那邊,秦風恨不得給他發個翻白眼的自拍。

【呵呵,我看你能好多久!友提示,我媽昨晚告訴我,你母親得知你半路返回的事,當即推掉了未來半個月的行程。】

“……”

這顯然,裴母是要來國

裴則禮立刻打過去,“真的?半個月?”

“嗯哼。”秦風閑散的咂咂,“而且,來的人不止你母親自己。”

“還有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頓時頭疼起來。

“你得幫我,無論如何保證許梔寧的安全。”

其他事都是次要的。

秦風拖著腔調挑高尾音,“我有什麼好?看你倆恩恩,發照片氣我?”

怪氣,那裴則禮肯定不服。

“別忘了,你父母也在給你找聯姻的家族,咱們難兄難弟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

秦風停頓,呵一聲,“你鐵了心要娶許梔寧,我可沒說要娶厲妍,不過是家族聯姻,我又沒心上人,和誰結婚都一樣。”

“行,那我今晚就給厲妍介紹幾個帥哥,依子,肯定毫不猶豫的笑納。”

“……你想我怎麼幫你?”

“我在國的勢力不如你廣,而且只要一,裴家就會知道,所以派人跟著許梔寧,有況立刻告訴我。”

秦風輕喟起來,咂咂,“啊,真可怕。”

“等你自己遇著那個心心念念的另一半時,就不會可怕了。”

這邊剛掛斷通話,那邊出租房的門鈴就響起來。

裴則禮的心沉了沉。

走過去都沒看門外監控,直接打開——

裴母一華貴高定,即使已經年過五十,也依舊站得筆直,表嚴肅。

視線掃了眼里面後,目順帶連兒子都一并嫌棄。

“你回國後,就住這里?”

“嗯。”

自知瞞不住,裴則禮索也不瞞了。

側過讓路。

但裴母沒有毫要進去的意思。

冷冷瞥一眼,開口,“跟我回車上說。”

……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份了?”

裴則禮剛坐上車,聽得耳朵都出繭子的話就又來。

“沒有。”

“那你回國來做什麼,難道忘記曾經差點死在這里的事?”

他皺眉,“最後不是獲救了?而且,如果您當時沒騙我,把許梔寧也一起救出來,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對愧疚。”

或許,很多愫也就不會產生了。

裴母擰眉,沉聲道,“你的裴家唯一的繼承人,被綁架一事要越人知道越好,免得引起,當時你已經獲救,自然需以最快速度離開。”

一直以來,是默認兒子該清楚此事的,所以也沒特別解釋過。

“可如果中途沒有闖進來,打了綁匪的計劃,我沒準已經被撕票了。”

裴則禮服,出肋骨的暗紅疤痕。

“當時我被蒙著眼睛,這刀都是僥幸躲開的,下一刀誰能預料他們砍哪里?”

所以那一刻的許梔寧,對于他來說,簡直比神仙更神。

裴母沒說話,沉默許久才出聲。

“如此說來,我確實該給一筆錢。”

思考片刻,睨了眼兒子,“你買下的那個盛創集團,就給吧。”

裴則禮往後靠著,沒睡好,頭有點疼。

“許梔寧不要,我問過。”

裴母顯然不信,眸一斂,“纏著你,不就是為了錢。”

“嘖。”他頓時坐直,抬抬眉骨,“什麼纏著我?是我纏著!還有,憑您兒子這值,許梔寧怎麼就不能圖點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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