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景斯淮前的樣子,和裴則禮擋在前時,神一樣。
這場景。
就連一旁站著,原本沒打算手的秦風都不忍看下去。
“許梔寧,你也別太過分了,阿禮上的傷要不是為了救你,也不至于鬼門關走一遭。”
不等開口,景斯淮先出的聲,“梔梔已經忘了那一段,你們有氣沖我來,別著想起那些事。”
秦風聽後皺眉,過去單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
“你這個敵,一直都這麼綠茶的嗎?”
裴則禮沒空管景斯淮如何,沉聲道,“車鑰匙給我。”
“嗯。”
他從秦風手里拿過鑰匙,拉著許梔寧就把往車里塞。
景斯淮見狀急忙上前要阻攔,被秦風擋住。
“你讓開。”
“我不讓,你能怎樣?”他哼笑,眼底滿是不屑,“姓景的,許梔寧失憶,你可沒失憶,冒昧問一句,你和那個什麼陸溪訂婚的事,跟許梔寧講過麼?”
“……”
“又不是你懷疑許梔寧,呵斥故意傷害陸溪的時候了。”
景斯淮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許梔寧的閨,是我的人。”
“厲妍?”
“嗯哼。”
“……”
怪不得自己聯系厲妍,立刻就能把秦風找過去。
景斯淮倒是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秦風瞥了眼後,車子已經被裴則禮開走。
那自己也不用再和景斯淮浪費口舌。
他轉也打算離開。
驀地,景斯淮追問一句,“梔梔失憶,對你們來說不應該是好事麼?”
秦風背影頓了頓,挑眉,“嗯?”
“不這樣,他會愿意離開京林嗎?”
……
“你放開我,你又想干什麼?”
“你這個人怎麼像聽不懂話似的呢?”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之前你講的那些事,我一丁點印象都沒有,我現在只想和斯淮哥——”
“許梔寧,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裴則禮攥著方向盤,側臉瞥一眼。
這尾音下沉的陳述句,醞著危險的氣息。
頓時,許梔寧就消了聲。
呼吸都調靜音。
看著車子越開越遠,最後停在民政局門口。
他先下車,然後繞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跟我走。”
“要做什麼?”
“登記。”
許梔寧一聽,死活不肯。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不知道我是誰沒關系,知道我是你男人就行。”
裴則禮扯袖,“下來。”
“不下。”
“許梔寧,你要賴在我車上?”
“……”
被這麼說,一個孩子多有些掛不住面子,覺好像是自己在纏著他一樣。
擰了擰秀眉,許梔寧找準機會下車,然後拔就跑。
只可惜。
虧在了沒人家長上。
還沒跑出幾米呢,就被攔腰截了回去。
掙扎幾下,慌中不小心到了他的傷——
“嘶。”
耳邊,裴則禮吸了口氣。
許梔寧瞬間僵住,一不的。
他黑眸倏地瞇起,抬抬眉骨,“你不是討厭我,現在又怕傷著我?”
“你朋友說,你的傷是因為救我才導致的。”許梔寧對答如流,視線沒任何的閃避,“雖然這件事不知道真假,但你的傷是真的,我還沒那麼壞,專挑你傷患去。”
“嘖。”裴則禮掀了掀眼皮,傾近的小臉,“如果我能證明這傷是為你了,你就嫁我?”
腰被他的大手箍著。
不舒服的躲了躲,沒躲開,只能先回答問題,“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不流行以相許那一套!如果你這傷真是替我擋的,那我還給你就是,你也捅回來,我們兩清。”
“想跟我兩清?”
“沒錯,然後你就別再來找我了,也別不就把我拉出來,我和斯淮哥已經在商量婚事了,你總是這樣,就算斯淮哥能理解,那萬一哪天被景家的親戚朋友看到,我與其他男人在外面拉拉扯扯,我還怎麼嫁人?”
裴則禮的下頜線繃得鋒銳,惻惻的嗓音震在耳邊。
“說,繼續說。”
“我說完了,到你了。”許梔寧仰頭,警惕又疏離,“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買刀。”
“不用,車里有。”
抿,“那正好,你拿來吧。”
裴則禮突出的結明顯滾了下。
眸晦暗不明,“就這麼想擺我?”
“是。”
“那我教你個辦法。”
許梔寧不遲疑的點頭,“行,你說。”
“殺了我,我們才能徹底兩清。”
“……你這人有病吧?”
“不止有病,還病得不輕。”
他扣住的腕骨,往民政局里走。
把許梔寧嚇壞了。
“我不要和你登什麼記,你就是個瘋子!”
“老實點,不然我不介意更瘋一些。”
“……”
是被拖拽進了民政局,里面像是被提前安排好過似的,空無一人。
連求救的可能都沒有。
慌中,心生一計,突然捂著小腹哀嚎一聲,“我肚子疼,我要去洗手間。”
“許梔寧,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是真的要去!”
裴則禮視線掃過皺的小臉,咬牙,“我就在外面等你,別給我歪心思。”
“行,你等吧。”
許梔寧一溜煙的鉆進去,然後抬眼看看里面通風的窗戶。
心拔涼。
太小了,自己肯定是出不去。
再一口袋,手機還落在他車上沒帶。
既然如此。
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出去。
反正拖到民政局關門就行,電腦錄不上,這記就登不了。
可事實證明,想的太樂觀了。
裴則禮的耐心只有十分鐘。
然後他就把免進的牌子往前面一擺,直接邁步進來。
坐在臺階上的許梔寧看到他都愣了,“你,你怎麼能進洗手間!”
“我能進的地方就多了。”
“……”
“乖乖聽話,嫁給我。”
裴則禮往前一步,忙不迭後退一步。
這困之鬥的游戲,他玩的開心。
“帥,帥哥。”許梔寧退無可退,只能開始試圖講理,“你看你長相,一點都不像是缺朋友的樣子,就放了我吧,行不行?”
“不行。”
“我這人思想傳統,跟誰睡過,就得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