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又不敢太過掙扎。
怕著他的傷口。
幸好,裴則禮的手機在此時響起。
是裴母打來的。
“則禮,你父親知道你安排民政局那邊的事了。”
所以,這個結婚證,他肯定是拿不到了。
許梔寧一看他的臉,心里暗暗松口氣。
還不等問,又被拽出洗手間,重新塞回車里。
這其中拉拉扯扯,耽誤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裴則禮氣自己的傷怎麼就不能快點好,如果能將許梔寧捉到,扛起來,現在可能紅本都在手了。
“你又要帶我干什麼去?”
“咱們回家。”
“回家?”
是那個出租房。
裴則禮把這里買了下來。
但因為的東西已經全部搬走,里面再怎麼盡力還原,也還是變了樣子。
“你唔……”
許梔寧剛被拎進去,就抵在了墻邊。
他將人困在臂膀間,俯去吻。
不同于以前的輕撥,裴則禮是發了狠的,親到覺自己的都麻木了。
然而。
這才只是開始。
許梔寧被按在床上時,剛喊出一個救字,就被捂上了。
瞪圓眼睛生生看著他單手解開皮帶,把自己的兩個腕骨并攏,捆住。
“想嫁景斯淮?”
“和他已經在商量婚事了,嗯?”
裴則禮理智崩裂,深眸里一片駭人的猩紅,“我有沒有提醒過你,我會瘋。”
“唔唔唔唔——”
“從現在開始,你沒有說話的機會,我不聽,反正說的沒一句是我聽的。”
“唔唔唔!唔唔!”
依舊是這張耳鬢廝磨過無數次的大床。
依舊是他與。
可這中間相隔的時間,令裴則禮在真正占有的那一刻,甚至有些恍惚。
許梔寧說不出話,只能哭。
漸紅的眼尾,淚珠一滴一滴的掉……
“別抗拒,試著習慣我,好嗎?”
“我們真的是夫妻,我沒騙你。”
“不要說你喜歡別人,不要,求你。”
“唔唔……唔……”
裴則禮想去吻的眼淚。
突然。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還有景斯淮急切的喊,“梔梔,梔梔我來救你了!”
“梔梔你別急,我了開鎖的,他馬上就到!”
一聽這個,許梔寧明顯張起來。
裴則禮臉隨著的變化狠狠一擰眉,“嘶……”
“就這麼怕?”
“讓他進來不好嗎?讓他好好看看,然後徹底死心。”
許梔寧像塊砧板上的,眼底滿是驚恐。
瞧著這樣。
裴則禮瞇了瞇眸子,低聲道,“景斯淮剛才說什麼?了開鎖的?”
“……”
“也就是說,他很快就能打開那道門?”他勾,“我可沒掛鎖。”
“唔唔唔!”
下一秒,他半抱著許梔寧,直接往客廳去。
“咱們來這兒繼續,這樣你哥說話,你還能聽得更清楚。”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這句話是,神病,王八蛋,放開你?”
“……”
裴則禮聽到外面景斯淮又敲了下門,這才漫不經心的開腔,“我只給你一次讓他現在滾的機會,如果你不乖,後果自己承擔。”
許梔寧使勁瞪眼,可一想到景斯淮與里面就一門之隔了。
除了妥協,也沒別的辦法。
點頭,他松手。
許梔寧憤怒的剜了一眼裴則禮,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斯淮哥,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在里面坐一會。”
“梔梔?”
“別,別喊開鎖的,你先回景家,我等會兒也回去。”
景斯淮那邊沉默了十幾秒後,才出聲,“好。”
聽到腳步越走越遠,許梔寧才總算像劫後余生那般松口氣。
但。
劫,還沒結束。
最後,依舊是落得個胳膊都抬不起來的下場,躺在床上眼皮都不愿抬一下。
“許梔寧,我們重新認識怎麼樣?”
“從,你說你的名字,我說我的名字開始。”
“我……裴則禮。”
“你什麼?”
許梔寧不答,聲都不出一點。
但是他知道沒睡著。
“別去喜歡景斯淮了,只喜歡我自己,好不好?”
“他能給你的,我也能,他不能給你的,我也依舊能。”
“這陳醋太酸了,嘗一口都倒牙,我不想再喝了。”
“許梔寧?”
床上的人終于肯了。
沒回頭,沒翻,嗓音有些啞。
“我們可以兩清了麼?”
“什麼?”
“我缺失的這一段記憶中,應該是欠了你的,那剛才……可以算還債麼?”
“……”
許梔寧閉眼,秀眉微蹙,“你做也做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裴則禮的俊臉上瞬間涌起怒意,“還是要回景斯淮邊去?”
“對。”
“許梔寧!”
“我就是要回去,我就是不喜歡你,你無論做什麼,怎樣做,我都不喜歡。”
他眉目冷峻著,“原因。”
沉默幾秒。
“只論尊重這兩個字,斯淮哥就比你做的好太多。”
尊重。
尊重是吧?
“行,你提出來,我就改!我也尊重你。”
“那你可以現在走嗎?”
“……”
裴則禮剛要拒絕,許梔寧就先一步開口,“我就知道你做不到。”
他只得了下後槽牙,呵笑,“能,我能做到。”
後,是料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過多久,穿好服的裴則禮就走出了臥室。
人站在門口,手都抬起來了,又頓住。
“許梔寧,病我可以改,但這是基于你愿意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
等半天,也沒有回復。
他才抿抿薄,不愿的推門離開。
……
許梔寧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才撐著坐起來。
好幾個月沒有過,突然瘋狂一遭,每個關節都在嚷著酸痛。
僅僅一件連,是穿了十分鐘。
慢吞吞的下床,到浴室整理了下自己,邁步走出去。
剛開門,就看到外面,景斯淮正繃著一張俊臉在等……
“他走了,我親眼看著的。”
許梔寧微微點頭,“嗯,那我們也走吧。”
剛垂眸,忽然意識到什麼,愣愣的又看向了景斯淮。
後者苦笑扯。
“梔梔,我知道你沒失憶。”
許梔寧有些慌,“我演的很假嗎?那裴則禮他會不會——”
“放心,你演的很好,除了我,沒人能看得出來。”
“那為什麼你……”
景斯淮嚨發干,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無力。
“因為,我見過你真正喜歡我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