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孩子,也不貪心。
說的很多很多糖果,最後也就是拿了兩個而已。
裴則禮也給弟弟買了,但知慎并不喜歡甜的東西,捧著屁顛屁顛就都給許桐桐送去了。
張阿姨以為倆孩子還在草地上玩,把剛才桐桐穿過的泳洗了一下後再出來,就看到的手上多了棒棒糖。
“這是誰給你的?”
許桐桐一指裴則禮,“是帥哥哥給的!”
張阿姨聽了後,還皺了皺眉頭,“這得叔叔。”
“是他讓我哥哥的吖!”
“那是逗你呢。”
張阿姨回房間拿了錢出來,笑著對裴則禮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比較調皮,讓你破費了,買糖多錢,我給你吧。”
“不用。”
他抬手了許桐桐的頭發,薄微勾,“多陪我家知慎玩玩,我下次來還給你買糖。”
桐桐比了個OK的手勢,“包陪的。”
裴則禮看一眼時間,“我還有事,需要離開了,桐桐再見。”
“帥哥哥再見!”
臨走時,他還有特意多瞥幾次張阿姨。
這眼睛……
和桐桐一點都不像。
那就應該是的老公是狹長的眼型。
難道說,裴家還有其他的分支,流落在國?
……
許梔寧在致同加了會班,剛忙完工作,就給張阿姨發視頻。
看著那邊的兒在吃棒棒糖,還介紹說這是一個奇怪哥哥買的。
“奇怪哥哥?”
“就是之前那個小男孩的爸爸,他今天來山莊了,桐桐和弟弟在一起玩,男孩爸爸給買的糖。”
“哦,那桐桐有沒有謝謝人家啊?”
許桐桐使勁點頭,“有!他還問我姓什麼呢,嘿嘿,然後我問他姓什麼,他說他姓……姓……呸?”
呸?
許梔寧一愣,“還有這個姓氏?”
不過可能也有,就是自己孤陋寡聞而已。
張阿姨在把洗好的服疊起來,然後想到什麼似的,閑聊著開口道,“說起來,今天看到那個小男孩的爸爸,我發現他們這一對父子,長得真像!眼睛啊,鼻子啊,一模一樣的!而且也不怪咱們桐桐和那個小男孩像,因為桐桐和小男孩的爸爸長得也很像。”
這話,多多引起了許梔寧的一些懷疑。
于是多問了幾句,“有那個小男孩的照片嗎?”
“沒有。”
張阿姨想了下,“哎,不過我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是今天在林子里玩的時候拍的,我本來在拍景的,然後看到他們一家人那個溫馨的場面,就順便拍了一張。”
許梔寧立刻道,“發給我,我看看。”
“等下啊,我把服都疊完的,沒幾件了。”
母倆又在視頻里聊了一會。
因為張阿姨換了新手機,不會退出微信發照片,只能先掛斷才可以。
許梔寧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盯著屏幕看。
很快,張阿姨的照片發了過來——
心,狠狠的一沉。
墜深淵。
張阿姨形容的很準確。
照片上,確實是溫馨有的一家三口。
即使只是看著這一刻的定格,都仿佛能到他們當下的那種幸福氛圍。
裴則禮抱著兒子,在妻子的面前微微俯,而米婭則是踮腳,向他出手。
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聊什麼有趣的事,一個挑眉,一個稍顯驚訝,不是那種假笑著的畫面,而是自然而然的對視。
還真是他……
怪不得張阿姨說桐桐和他像呢。
能不像嗎?
重點是,這麼看來的話,裴則禮已經見過桐桐了。
但還好自己沒在兒邊,他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斂起心里那抹掩蓋不掉的酸,許梔寧將電話打給景斯淮。
“大哥,裴則禮和桐桐見面了。”
“什麼?”景斯淮那邊聲音瞬間調高,“那他……他一定會搶桐桐的!”
垂眸,“也不一定,畢竟裴則禮現在和米婭夫妻真的蠻好的,還有了個兒子,未必會在意桐桐,但我不敢肯定,更不敢賭,好在裴則禮暫時沒有發現桐桐是他兒,所以我們之前商議的計劃,可能真的要派上用場了。”
景斯淮語氣不悅,顯然為許梔寧打抱不平。
“他有了妻兒,還對你——”
“可能是因為心里對我始終有恨,可能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不甘心,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桐桐,我不能沒有桐桐。”
此刻無力去分辨那些恨仇,兒,是自己最後的底線。
“梔梔,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不會讓桐桐被裴則禮搶走。”
“謝謝你,大哥。”
“說什麼話呢?咱們可是一家人!我不和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先過去把桐桐接走,免得節外生枝。”
“嗯。”
……
景斯淮特意錄了段去山莊接桐桐的視頻過來。
他還很細心的帶了個公司書去,等下讓書出面,免得自己親自下車,有被認出來的風險。
許梔寧一直在辦公室坐到桐桐被接上車,景斯淮發了微信說一切順利,才敢松口氣。
低頭將聊天記錄刪除。
指尖遲疑了下,把張阿姨發來的照片也刪了。
沒什麼嫉妒或者吃醋的緒,只是單純的不想看。
現在也就盼著裴則禮這一家三口,能早點離開京林市,自己的生活可以恢復到以前那樣。
抬手了太,許梔寧起離開致同。
拎著包疲憊的坐上車,剛發車子引擎,油門還沒踩上——
驀地。
一輛邁赫,就直接停在了許梔寧的車前。
將路堵個嚴嚴實實。
“下車。”
裴則禮的聲音,明顯比上次見面時,要沉穩有力得多。
算起來,這還是時隔多年,他們自再發生關系後,見的第一面。
那天很暗,房子里又沒開燈,都是看不清彼此的。
現在雖然也晚。
可大廈前的霓虹燈很亮。
照在裴則禮的俊臉上,映得那本就致的五更深邃立,似乎還著一圈暖黃的暈。
他穿的服,就是張阿姨照片上的那件。
看著應該是剛從米婭那邊離開,就過來找自己了。
所以。
自己算什麼?
小三?
許梔寧突然覺得自己很惡心。
上那些再被裴則禮過的地方,都像生瘡生蛆那樣的惡心!
“許梔寧,你不是要找我說項目的事?”
裴則禮毫不知。
等了半天沒反應,于是用指節敲了下的車窗,“下來說。”
“不用了,你也不必費盡心機的致同到絕路,我自己申請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