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同?
裴則禮都聽愣了。
尾稍微翹的桃花眼中滿是疑。
“就因為我失聯了幾天?”
“我那是——”他輕咳一聲,俊臉上閃過尷尬,“我那是休養去了,剛好些,這不立刻就來了?”
立刻。
許梔寧抬眸,隔著車玻璃與裴則禮對視。
良久都沒。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張阿姨發來的照片,其實不會對他的話有毫的懷疑。
印象中的裴則禮,確實是會第一時間來找自己。
可……
那照片是鐵證。
證明他的話在撒謊,起碼病好後,沒有先聯系自己,而是先去陪的妻子和兒子。
當然,許梔寧不覺得裴則禮的行為有任何的問題。
作為一個已婚男人,確實應該先惦記自己的老婆孩子。
毋庸置疑。
但是!
他不該一邊去與米婭夫妻恩,一邊又來自己面前,說得好像他有多在乎自己,多至死不渝。
三年前,裴則禮演夜店鴨子。
三年後,裴則禮又演上深渣男了。
許梔寧如今細想想,都覺得好笑。
要不是厲妍被搶婚的那天,秦風說裴則禮和米婭已經是夫妻倆,而且很好,那自己至今恐怕都還被蒙在鼓里。
因為,裴則禮對于他和米婭結婚的事,可是毫沒提及過半個字。
而張阿姨的照片,無疑是更令許梔寧確定了秦風的話。
所以現在,裴則禮是打算瞞已婚真相,讓自己當他的小三嗎?
仗著裴家權大勢大,即使東窗事發,米婭也不敢多說什麼,然後肆無忌憚的過來騙自己?
真可惜。
這個游戲,恕不奉陪。
“裴則禮,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別讓我後悔當年救你。”
“……”
這話,說得可是相當重了。
要知道,即使三年前他們的矛盾到達最頂峰的時候,許梔寧都沒有說過這個。
裴則禮臉上那些閑散的神瞬間褪盡,原本懶悠悠倚靠著車側的上半也站直,微微彎腰,濃眉擰。
“哪里是我該回的地方?”
別開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意識到許梔寧這次氣得不輕,而且好像……
不單單是自己失聯幾天的事。
裴則禮沉了口氣,手肘支在車門上,“我不清楚!你非要隔著塊玻璃說嗎?下車,我們面對面聊,你生氣我可以哄你,哄多久都行,但起碼得先讓我明確一下原因吧?”
“我沒生氣,也不需要人哄。”
“……”
又來了。
這傻丫頭的小脾氣,是一點也沒改。
裴則禮沒辦法,抬手了眉心,開始從頭解釋。
“那天我從你家離開後,本來想逗逗你,才讓書接的電話,實際上無論你會不會預約,我補完覺都會來找你,結果後面突然連續發了幾天高燒,燒得床都起不來,今天終于好些了——”
“我并不想聽這些與我無關的事。”許梔寧冷冷打斷,“可以把車挪開嗎?我要回家了。”
“嘖。”他突出的結滾了下,似有些無奈,嗓音都跟著更低些,“你先下車。”
不。
裴則禮抬抬眉骨,繼續商量,“那你不下車,降車窗總可以吧?難道你有事瞞著我,看我的眼睛說話會心虛?”
許梔寧真冷笑一聲。
心虛?
呵,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許梔寧用食指按下主駕駛的車窗。
下一秒,裴則禮的大手進來,直接撈過的脖頸強行扳向自己。
“你干唔——”
他薄先封住剩余的話,一米九五的高弓起腰,俊臉從車窗探駕駛位,狠狠吻下去。
許梔寧錯愕一瞬,便掙扎起來。
由于裴則禮這姿勢太限,困的很輕松。
然後,反手就給了他一耳——
打得裴則禮微微偏過頭,舌尖去試了下腮邊有沒有出的傷口。
還行。
沒有。
他挑眉,“解氣沒?”
“不夠再打幾下,然後聽我說話,行麼?”
“我不聽。”
裴則禮氣到呵笑,仗著力氣大,扯過來再親,再被打。
他皺眉,“能平均點麼?只打左臉會被看出來。”
許梔寧眸子瞥過去,“你有病?”
“有,病大了。”
懶得和他費口舌,視線落在車窗升降按鈕上,趁裴則禮的腦袋還探進來著,立刻按下去,固定。
許梔寧沒想夾死他,只是暫時困住人就行。
然後趁機轉從主駕駛挪到副駕駛去,推開車門,拔就跑。
“哎?嘶……許梔寧,你這……太狗了!”
才不管他罵什麼。
拎包攥著手機,趕逃到路邊去手招了輛出租車坐進去。
不過事實證明——
出租車,沒有邁赫跑得快。
開出去還不到兩公里,就被裴則禮攔截住。
直直橫在人車前!
嚇得司機白了臉,車子都停下了,魂還在飛。
“靠!”里的話剛要罵,定睛一看面前的車,又生生憋回去,從後視鏡里看一眼許梔寧,試探的問,“這人,找你的吧?”
惹了個瘋子,還能怎麼辦?
“嗯,對不起啊師傅,這錢你不用找了。”
許梔寧放下一百塊現金,在裴則禮鎖的視線中,冷臉下車。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想知道你在氣什麼?”
擰眉,“我說了,你就走?”
他才不上這個當。
雙臂環看著人,“走是不能走的,我可以解釋。”
許梔寧看裴則禮這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于是干脆開口道,“秦風已經告訴我了,這樣你懂了沒?”
秦風?
告訴了?
裴則禮臉頓時黑了黑,挑眉,“你都知道了?”
“是。”
“……”
“天底下就沒有不風的墻,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許梔寧說完,非常準的從他的眼底捕捉到了心虛。
看看。
裴則禮果然想把自己當傻子!
對于此事,他確實有瞞到底的心思。
惡心。
真惡心。
轉要走。
被裴則禮幾步上前攔住,干的解釋,“你別生氣,我……”
“你信我,即使這樣,我也能給你幸福,滿足你,肯定不會虧了你。”
“免了,我不需要!這世界上這麼多男人,又不是只剩你一個了。”
雌競這事兒,許梔寧向來不屑。
他多有幾分急惱,牢牢攥著的手,“你就這麼在乎這個?”
“當然!”
“會有人不在乎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