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1章 “你那道疤痕,是因為剖宮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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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明顯,只是一條白線而已,但依舊還是能看出來的。

之前裴則禮不是沒開燈,就是太急了,都沒能注意到這個。

現在這麼直觀的展現,再沒發現就是瞎子了。

“你做手了?什麼手?嚴重嗎?”

他的第一反應是在這三年中生病了。

而且病到需要開刀的程度。

“……”

許梔寧還沒想好桐桐的事怎麼開口說,于是扯了條浴巾扔到裴則禮臉上,把他眼睛蒙住。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哦。”

裴則禮退出浴室,把門關上。

他也沒走,就站在那等著。

許梔寧換好服出來,就和裴則禮的目撞了個正正當當。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高?”

“知道。”

“真的很嚇人。”無奈的沉了口氣,“等我想想怎麼和你說,我先吹頭發。”

裴則禮眼疾手快,“我給你弄。”

許梔寧默認,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沒得到答案,心里自然急,一邊吹一邊小心試探,“你就先告訴我,這次手有沒有生命危險?”

想了下,點頭,“有。”

裴則禮瞬間沒心思弄頭發了,把吹風機往旁邊一放,蹲下來看著許梔寧,眼神急切。

“到底是什麼病,你就告訴我吧,別吊我胃口了。”

“沒病。”

“那這……”

,“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行麼?”

關于兒,自己要慎重考慮一下。

這牽扯的太多了,就比如,孩子的養權。

裴則禮一旦知道,怎麼可能愿意放棄?裴家若是不肯讓脈流落在外,那勢必要爭。

本就沒有爭得過的希

可如果選擇嫁給裴則禮……

那世家大族的門檻,厲妍都不敢邁進去試試,何況自己?

“行吧。”

在許梔寧面前,裴則禮哪有抗議的余地,只能憋著疑繼續給吹頭發。

景斯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裴則禮剛收起吹風機從浴室出來。

許梔寧看到顯示,立刻按了掛斷。

可還是被眼尖的某人看到了。

濃眉擰,薄了又,一肚子的醋酸是不敢發,最後只能悶悶的問一句,“這麼晚了,他找你有什麼事?”

“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接。”

許梔寧攥著手機要回房間,“因為我想睡覺。”

裴則禮眼底涌著無法掩飾的占有

手臂攔腰把截住,錮在懷里。

“你們總是這麼晚聯系嗎?”

許梔寧不肯說,他就一遍又一遍的去吻

嚙咬一次,還留幾秒鐘讓開口。

不出聲,就再繼續。

磨得都沒脾氣了。

“你是狗嗎?”

“是你的狗。”

許梔寧瞥他一眼,“神病。”

裴則禮不達目的不罷休,故意用力按在腰際,讓溫熱的呼吸從耳側拂過,引得許梔寧栗輕抖。

“你讓開。”

“我不讓。”

他甚至肆無忌憚探手進去,去那小腹上的那道疤痕,“手時候很痛吧?是誰在邊照顧你的?是……他嗎?”

話到邊,裴則禮還是不愿意說敵的名字。

他開始怨恨自己,怎麼就真的克制著,沒去探聽關于許梔寧的消息。

不然,自己早就回來了。

“不是。”

許梔寧怕裴則禮得寸進尺,今晚又沒得睡,趕回答。

“那你一個人住院更可憐,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我,我的聯系方式始終都沒變,可你一通電話都沒給我打過,微信還拉黑我。”

“你都嫌我臟,我還留著你?”

“我那是潔癖,是病!不可控的反應。”

使勁拍了下他的手,“放開,我真想睡覺了。”

裴則禮挑眉,“不用給他回消息?”

回消息?

許梔寧怎麼回?

明知道景斯淮是要和自己說桐桐的事。

“不用。”

他不依不饒,“是不用回,還是我在,不方便回?”

許梔寧被問惱了,杏眸瞪過去,“我說因為你在,不方便回,你就能走?”

裴則禮搖頭,“不能。”

“那你問廢話。”

“我就是嫉妒嘛,嫉妒就是要問。”他撇拉手指頭算起來,“之前七年,後來又三年,一共十年。”

許梔寧都要被氣笑了,故意提醒,“你算了,四舍五的話,十一年了。”

“……”

裴則禮不說話。

裴則禮默默拿手機,放一首陳奕迅的《十年》。

搶過來,按了暫停。

稚?你睡不睡覺?”

“睡。”

上了床,某人開始輾轉反側。

越想越酸。

微翹的桃花眼都恨不得能聳下來。

他睡不著,弄得許梔寧也睡不了。

本來突然多了個人一起睡就不習慣,這男人還總翻

咬咬牙,忍無可忍,“裴則禮。”

“他不在。”

“?”

“他溺死在醋缸里了。”

“……”

上這麼說,裴則禮到底還是沒敢再,老老實實的躺著。

沒困意,索拿過手機來搜索。

生下腹有刀口,是什麼手?】

一點開,很快就有了答案。

【小腹出現手刀口,可能與多種手相關,常見的有剖宮產(剖腹產)、闌尾切除、疝氣修補、腸道手等……】

“……”

等等。

剖宮產?

裴則禮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拎到了嗓子眼。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三年前,許梔寧曾經和厲妍一起去醫院做了檢查。

當時,說是要打一種針,需要提前化驗。

然後這次回國,秦風說厲妍那時候是懷孕了,還把孩子流掉了。

那和厲妍一起去醫院的許梔寧……

該不會也……

裴則禮騰地坐直,把睡得惺忪迷糊的也撈起來。

“孩子?”

許梔寧蹙眉,半瞇著眼睛打哈欠,“嗯?”

“你生了孩子?”

“……”

“你那道疤痕,是因為剖宮產?”

聽後,困意瞬間消失。

氣氛開始漫無邊際的沉默起來。

大概五分鐘後,裴則禮仗著手臂長,直接把臥室的燈打開。

“許梔寧,你——你自己生了個孩子?”

“不對,你生了一個,我們的孩子?”

這消息太震驚,以至于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不出聲。

這答案更確定了。

裴則禮立馬下床去穿服,“孩子呢?孩子在哪?”

許梔寧角僵的扯了扯,難得心虛,手指無意識絞

“那個……如果我說現在在斯淮哥那里,你會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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