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哪敢想自己可能有個兒……”
只是覺得桐桐很可，想逗一下。
“這我管不了。”許梔寧指指裴則禮，對桐桐道，“讓你哥哥陪你玩一會吧，媽媽要和阿姨收拾東西。”
因為瞧著他這樣，肯定是不舍得和剛相認的兒分開。
人之常，能理解。
但這里是景斯淮的別墅，自己不好留宿，所以只能回家。
剛要往臥室走，又想起什麼，轉問裴則禮，“你這個時候，能找輛商務車過來嗎？東西可能有點多。”
“能！”
別說商務車了，他都恨不得弄輛飛機過來。
……
晚上，桐桐多有點犯困。
不過好奇心更重。
盯著媽媽和張阿姨進了臥室，一扭頭，朝著裴則禮勾勾手指頭。
“哥哥，你過來。”
“……”
他現在越聽這個稱呼越別扭，上前，試圖協商一下，“桐桐，別喊我哥哥了。”
“為什麼？”
“因為，你真的姓裴。”
許桐桐眼珠轉了轉，小手在裴則禮面前晃晃，“NO，我姓許。”
說完，自己樂得不行，捂著小前仰後合，“哥哥，你被我騙到了吧！哈哈哈，你好好騙喔，我說什麼你都信。”
結果樂極生悲，險些從沙發上掉下去。
幸好裴則禮手快胳膊長，直接將人拉住，趁機抱進了懷里。
香香的一小團。
是自己和許梔寧的兒……
是真的。
不是在做夢。
“哎呀媽呀，嚇死我啦。”許桐桐自己拍拍小脯，一抬頭，挑眉疑，“哥哥，你怎麼哭了？”
“我，我眼睛進沙子了。”
撇，捧著裴則禮的臉認真瞧起來，“沒有哇，那我給你吹吹？”
“……好。”
許桐桐先用小手掌幫他把眼尾的淚掉，模樣像個小大人似的，皺起眉頭吹了好幾下。
“還難嗎？”
“不難了。”
“那你怎麼還哭呢？”
都快不完了。
裴則禮自己別過俊臉去，深呼吸幾次，再看向兒，“桐桐。”
“嗯？”
“你能……能喊我一聲爸爸嗎？”
他想聽。
這要求被許桐桐斷然拒絕，“爸爸能隨便嗎？爸爸和哥哥可不一樣。”
說完，認真考慮了下，“但是呢，也不是不能商量。”
裴則禮抬抬眉骨，紅著眼眶失笑，“這次的條件是什麼？”
許桐桐出三手指頭，眼睛都恨不得放，“要棒棒糖，要草莓的，葡萄的，還有菠蘿味的。”
他一口答應，“，等下你媽媽收拾好，我就帶你去買。”
“老規矩，你買來，我就喊你爸爸。”
“行。”
裴則禮點了頭以後，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擰了擰濃眉，又多問一句，“不會誰給你買糖，你都可以喊他爸爸吧？”
許桐桐一本正經起來，小臉擺出理所當然的樣子。
“只是喊一下，就有糖吃，給你糖，你不愿意嗎？”
“……”
裴則禮有種預。
自己的人生中除了許梔寧外，即將要有第二個搞不定的人了。
是的，就是許梔寧生的兒。
……
回去的車上，桐桐窩在裴則禮的懷里睡著了。
因為許梔寧要忙致同的事，又舍不得兒，所以之前總把帶去公司，開會時，就由厲妍幫忙照看。
所以，許桐桐子多還有點得到了厲妍的真傳。
自來，不認生。
“很重吧？要不還是我來抱吧。”
許梔寧看裴則禮在那一不的保持剛上車時的姿勢，這可是很累的，于是提出換換人。
“不用。”他抬眸，俊臉上滿是笑意，“你看睡著時候，多像我。”
“醒的時候不像？”
“也像。”
無奈，“那你廢話文學呢。”
裴則禮現在無所謂許梔寧罵自己什麼。
反正兒在手，別的都不重要了。
折騰這一通，等再躺到床上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了。
這幾天拜裴則禮所賜，本來就沒睡好，現在恨不得閉上眼睛直接睡到自然醒。
偏後的男人不肯。
“許梔寧，你那時候失憶，怎麼還留下了桐桐？”
“我樂意。”
“你不是要和景斯淮談婚論嫁嗎？”
“……”
“不是不記得我，還讓我趕走嗎？”
許梔寧咬咬牙，回頭瞪過去，“你再不閉，信不信我現在趕你走。”
裴則禮立刻抿，笑著上來，從後抱住人。
“你沒失憶，對不對？”
“你沒忘記我。”
這話就不是疑問句了。
得不到回答也沒關系，他想著想著，忽然又嘆上氣來。
“好在我沒死。”
許梔寧腦海中閃過裴則禮手腕上的痕跡，緩緩用指腹了，“疼嗎？”
“疼。”
“那你還劃？”
“就……覺得死了算了，眼睛一閉，一了百了。”
不想讓他發覺自己在掉眼淚，所以沒出聲，也沒轉。
裴則禮用另一只手著許梔寧的長發，溫聲道，“對不起，是我沒有早些察覺你心里的糾結，讓你誤以為我只是為了報恩才來的，是我沒能把意表達的更明顯。”
“你現在還是這麼想嗎？”
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先別有答案行不行？你給我點時間證明。”
話一開口，就又不自覺多了幾分下位者的卑微。
裴則禮說完，自己輕喟一聲，“怎麼辦？我這彎下的脊梁骨，好像直不起來了。”
“我沒讓你彎，別說得好像我有多待你似的。”
“是是是，我自愿的。”
許梔寧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毀掉氣氛，但還是急于得到個答案。
“裴則禮，你不會和我搶桐桐的養權吧？”
“嗯？”
“是我的。”
裴則禮打斷，箍著許梔寧的腰，強行把轉過來，和自己對視，“兒是你的沒錯，但養權什麼意思？你……還不打算嫁給我？”
避開目，“我沒想好。”
“別的事都可以商量，我無條件聽你的，但唯獨這個不行。”
“我要是不想嫁呢？”
他力道重幾分，把人錮在懷里，委屈的嘟囔起來，“我的活祖宗，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了，答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