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邊將電話打過來。
話沒出口,先是嘲諷的冷哼。
“我就說讓你早下手吧?現在知道急了。”
米婭不想聽這個,或者說,對于父親的冷漠態度已經習慣了。
“明天,能到我手里嗎?”
“能是能,但你可別到時候又說什麼舍不得裴則禮罪!我這東西珍貴,不是讓你拿去兒長的。”
“……我知道。”
“你下不去手的時候,就多想想此刻裴則禮是怎麼對你的!如果他娶了你,本不該有這一劫,現在嘛,屬于自找的。”
米婭死死抿,眼底的冷未散,閃著褪不盡恨意。
“你別管我怎麼做,我一定會是他的新娘。”
……
論許桐桐的有多甜?
能在一個小時搞定裴鶴歸。
“爺爺,你好帥啊!”
“哇,爺爺,你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好看的帥哥!”
說著,還從自己的小兜兜里掏了兩塊糖出來,思考了下,又塞回去一塊,“爺爺,我喂你吃,張,啊!”
起初孟書蘊還擔心丈夫古板嚴肅了一輩子,會不適應孫。
結果,多慮了。
裴鶴歸單手抱著桐桐,難得臉上浮出笑意,“乖,你自己吃吧。”
“爺爺吃,我再去向爸爸要。”
一旁,裴則禮多有點吃味,撇,“你都沒給過我糖吃,以後再不給你買了。”
許桐桐一只手搭在裴鶴歸的肩膀上,小臉蹭過去靠著,“爺爺,你給我買。”
“好。”
不就是糖果嗎?
這個太容易了。
瞧瞧懷里萌的孫,再看向站在沙發前拽他哥的裴知慎,裴鶴歸突然有了個不想法……
黑眸瞥一眼妻子,後者冷冷回絕,“你想都別想。”
米婭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樣子。
刺眼得很。
這里本該有自己一個位置的。
而現在……
只能蹲下來笑著向裴知慎拍拍手,“知慎,來找姐姐抱。”
裴知慎撅起,三步兩步跑去拉住許桐桐的邊,“姐姐,姐姐玩。”
許梔寧距離米婭最近,自然也將眼底的落寞看個清楚。
于是出聲道,“桐桐,你帶……帶你小叔叔,過來到這邊玩,別纏著人。”
“喔。”
媽媽說話,許桐桐還是聽的。
但臨走之前,還不忘捧著裴鶴歸“吧嗒”親一口,“爺爺,我等下還回來陪你!”
這一幕最希看到的人,就是裴則禮了。
他手攬過許梔寧的腰,非讓坐在自己上,“許總,差不多就嫁了吧!我這麼優秀的男人,你過了這個村,還去哪兒找?”
掙扎幾下,惱了,裴則禮才不不愿的放手。
“別胡鬧,你爸媽還在。”
“怕什麼,也得讓他們早點適應。”
“……”
裴則禮繼續洗腦,“你看我爸,他都被咱家桐桐忽悠得五迷三道了,早知道一個兒就能收買他,三年前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買避孕——”
許梔寧怕他再說點什麼驚人的話來,趕捂住裴則禮的。
手機在此時響起。
是的。
許梔寧拿出來看了一眼,景斯淮打來的。
肯定是要問搬離別墅的事,昨天太晚了,自己就沒告訴他。
裴則禮一瞥見這三個字,如臨大敵。
尤其看到許梔寧要起。
“你干什麼去?”
“出去接電話,這里人很多。”
還有兩個孩子在,吵吵鬧鬧的不方便接。
裴則禮也站起來,“我和你一起。”
“……”
知道,他這是醋缸病又犯了。
……
果然,許梔寧一接起來,景斯淮就直接問,“桐桐走了?”
“嗯,我接回家了。”
“那你不怕被裴則禮發現?”
他問完,裴則禮在旁邊不爽的開口,“現在不怕。”
“……”
許梔寧微微蹙眉,把臉轉到一邊去。
那裴則禮也不走,就在旁邊站著。
也沒再和景斯淮說什麼別的,就只是簡單問了幾句景叔和母親的況。
掛斷電話一仰頭,某人的臉臭到不行。
“我要去醫院。”
“干嘛?”
“把上,省得你總給我灌醋。”
許梔寧也是對他這要求見怪不怪了,“那走吧,現在去。”
裴則禮抬抬眉骨,掀起眼皮不可置信,“你還真啊?上我還怎麼親你,怎麼讓你哼哼唧唧求饒唔——”
“小,閉起來。”
收回手要進去,被攥住手腕。
“許梔寧,那結婚的事……”
如今爸媽都在,也提出了婚事。
裴則禮覺得就只差一步了,他實在不愿意再給許梔寧時間考慮。
自己等太久了。
都已經不是耐心不耐心的問題,而是——
他這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得夠夠的。
“非得結婚嗎?”
裴則禮濃眉挑得高高的,“你就讓我一直這樣無名無分的跟著你?”
“……”
這話聽著,真別扭。
“許梔寧,我三十的人了,現在老婆還沒混上呢,兒才剛認一天,你真忍心拒絕我?”
“行,怪我,從一開始就沒骨氣,你明明不我,我還非得上去,讓你更討厭我了。”
“不嫁就不嫁吧,我也就這命了,一輩子當個見不得的。”
他撇撇,“我只是啊,羨慕景斯淮!好歹他還得到過你的認可,你還過嫁給他的念頭,嘖嘖,再瞧瞧我,我什麼都——”
許梔寧真服了。
斜眼看裴則禮,“你夠了沒?”
“名分不給就算了,我說說自己的心酸委屈還不?”
“……”
他一拍手,掌心攤開,滿眼的無辜。
“我現在多慘,老婆是沒有的,兒是我哥哥的,是常進醫院的,人是二手的。”
許梔寧很想生氣,但更憋不住笑,“你怎麼就是二手的了?”
裴則禮拖著腔調,輕佻開口,“我的第一次,許總不是兩千五買走的麼?”
“……”
“吃干抹凈了,提上子還得給我個差評。”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
許梔寧扶額,“行了,夠了。”
“不夠,還遠遠不夠的!某人喝醉了我去接,吐了我一車,扶著回家還要求換人。”
“哦,對,還假裝失憶來著——”
“我同意了。”
裴則禮一愣,“嗯?”
“婚事,我同意了。”